王军看张玉堂毫无形象吃得很香。心中也很满意。让这个憨憨吃高兴了，他也好开口谈生意不是。
直到张玉堂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速度明显慢下来。
王军才开口问道：“张队长啊！我看你们的那套手语，好像不是通用手势吧？”
张玉堂正用筷子夹起一片瘦肉，听到王军的话。把肉丢进嘴里。
一边美滋滋的咀嚼，一边得意道：“那是。这可是我们二大队专门为复杂命令，自编的一套手语。”
王军一听，眼睛就更亮了。立即拍起马屁。
“我说呢！也就你们二大队了。有这样的绝活，还真不奇怪。”王军说话时的笑容，看得苏文波一阵恶寒。
立即阴阳怪气道：“是啊！没点绝活，他们能成为省直属的第二大队吗？！”
尤其在说“第二”俩字时，他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张玉堂根本没把苏文波的挑衅当回事。他对自己大队独有的手语，还是很骄傲的。
王军赶忙插话，不让苏文波捣乱。
“这样！不知道张大队长有没有时间，到我们滨河支队直属大队来做客啊？”
说着，他还拍胸脯保证道：“放心，管吃管住。好烟好酒好菜一样都不少你的。”
张玉堂撇撇嘴，鄙视道：“拉倒吧！你说的这些，我缺吗？”
王军一听，立即转头看向苏文波。问道：“缺吗？”
苏文波被王军猛不丁，问到这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还没反应过来。
很茫然的跟着就问了一句：“缺吗？”
刚一说完，苏文波立即意识到，自己被王军这混蛋戏弄了。开口骂道：“特么的他张玉堂缺不缺，关我屁事。老子不缺。”
说完，还不解气的补充了一句：“老子缺个能背锅的炊事班长。”
王军的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无语道：“你没完了是吧。要不，我现在去指挥部要去。咱俩的事，你当我没说。”
苏文波立即道：“我也就发发牢骚。你别当真啊。”
王军不再理苏文波这个无赖。转头看向张玉堂。直截了当问道：“不说废话，你开个价吧。”
张玉堂停下夹菜的手。低头想了一下，才看向王军。
笑嘻嘻道：“要不，我让我的一排长去你那里。然后，你来给我当三个月格斗教员，咋样？咱俩一换一，谁都不吃亏。”
王军眼睛立马瞪了起来。说话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卧槽！你用一个排长，换我一个大队长？你这买卖做的，也是没谁了。凭啥啊？！”
“嘿嘿！凭啥？就凭我们有拿得出手，你又需要的东西。可你们滨河支队有啥？也就你和你的那个炊事班长，还算拿得出手。其它还有啥？”
王军一听，顿时不吱声了。
张玉堂说的没错。人家第二大队的手语，算是人家的独门技术。手语这东西，不是你想编，就能编出来的。
不但要求简单，还要求准确表达意图。同时还能与通用手语相匹配，动作幅度还不能太大。
否则，他又何必费这个心思，去要人家第二大队的呢。直接学习聋哑人用的哑语，不更省事。
可他们滨河支队直属大队，确实除了张庆勇之外。还真就没啥能打动人家的。
可王军就不明白了。这货也没和自己动过手，更没见自己动过手。咋就看上自己，还让去给他当教官。
还真是奇怪了。
看到王军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张玉堂呵呵笑起来了。他也没卖关子，直接把原因讲了出来。
其实，这事还得从三个排长，参加第二天的格斗比赛说起。
张玉堂通过之前王军与苏文波的交谈。就已经知道，他们这次带来的排长，根本就是两个学生兵。
他的排长拿第一，几乎已经没有了悬念。
可郝刚与张锦钊的对决，却让张玉堂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很明显，王军派出的郝刚。无论是经验，还是个人素质。比苏文波手下的张锦钊，都有些差距。
可他却偏偏能在瞬间。利用张锦钊组合拳结束后，体能缺失的空档。一举反败为胜。
这已经不是技术能弥补的了。或者说，这样的经验，才是最实用的技术。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张玉堂还专门交代了自己的排长。在擂台上试探一下郝刚的底子。
很明显，郝刚的底子比他预想的，还要差一些。
事后他的排长，借着闲聊向郝刚套话。最终才从郝刚那里得知。
王军在临出发前，对他进行了一周的特训。并着重提点了几个格斗的要点。
郝刚就是按照王军教的方法，最终战胜了张锦钊。
对此，张玉堂早就上心了。甚至想亲自下场，试试王军的成色。但郝刚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这真不算啥。大队长才是真的牛。我亲眼看见他，一个人打我们的六个班长，楞是连衣服都没弄脏。”
好吧！张玉堂自认还算能打。但一个打六个，还是班长。想想还是算了吧。
虽然不知道王军的实力到底咋样。但显然，自己的一排长，可打不过六个郝刚。
即便他实力不行，能教出这样的，也很厉害了。
而且，除此之外。王军就真的没有啥是自己需要的了。可这生意他不能赔本卖吆喝，怎么着，也得有个贴头才行。
让王军给自己的手下培训一段时间。兴许还能再上一个台阶。那他可就赚大了。
于是，这货才提出这么个交易办法。
王军也是无语了。“特么的，你这过河沟渠子都要夹泡水的货。老子就要你个手语。你却直接要把老子拿下。这买卖，我亏大了！”
看到王军吃瘪。苏文波立即贱笑起来。
不忘火上浇油道：“我们两个大队离得也不远，到时候，我就派人去第二大队交流。嘿嘿！要不，你也给带带呗！”
王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张口就对着两人开骂。
“特么的，你们就是一队儿贱人。老子就算是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用的。非给我榨干了是吧？！”
发完了脾气的王军，垂头丧气道：“妈的！老子为了滨河直属大队，为了这群兔崽子，连自己都卖了。这生意，亏大了！”
接着，他的脸色变得狠厉起来。“以后要是，不能把你们两个的大队干趴下。老子生吃了他们！”
苏文波和张玉堂也不说话。就乐呵呵的看着王军。均是一副计谋得逞的小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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