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一群人拎着海货去附近部队。
在这边跟人切磋切磋，再在宿舍窝上一晚。
天亮后，坐上回东北的飞机……
***
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坐火车，但绝对是乔蔓蔓坐得最窝囊的一次。
没法跟人聊天，没法打脸立功，连翻身，都得夏昭帮忙。
好在她不会随意拉臭臭，不然，真的很社死。
陶映真见夏昭细心地给乔蔓蔓喂饭，红着眼夸她好姑娘。
夏昭笑笑：“都是我应该做的。更何况，嫂子对我很好，我也算投桃报李！”
陶映真没说什么，打算等蔓蔓好了，给她准备一份嫁妆。
“小纪不错......”
夏昭脸红红的，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轻轻“嗯”了声：“就，就那样吧！”
***
阳县，乔润明几天没接到闺女电话，上起班来心神不宁。
苗厂长也是，吃饭被噎着，喝水被呛着，骑车车没气，走路崴了脚。
总之，干啥啥不顺，就连那连续增长十二个月的业绩，也在这个月出现了颓势。
“润明啊，蔓蔓没说哪天回来？”
乔润明眉头蹙成川字：“没啊，已经好些天没联系了。她是不是在路上了？”
“蔓蔓做事向来谨慎，就算要搞惊喜，也会跟我打招呼。她......”
苗厂长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可他不敢说出来，怕应谶。
“要不，给陆远打个电话？”
乔润明点头：“成，我问问他！”
话音刚落，门卫大爷跑进来，说门口来了个车队。
“厂，厂长，谢工程师来了。”
“你说谁？”
“蔓丫头的婆婆，来咱机械厂指导过工作的谢工程师，还有她丈夫和公公！”
苗厂长着急忙慌往外跑：“来汇报什么，你把人放进来呀！”
老天爷，他是不晓得陆家啥背景，可能娶到女工程师的家庭，地位能一般？
更何况陆远升职这么顺利，背后没人如天方夜谭。他心里门儿清着呢。
乔润明没想到亲家母会突然袭击，整个人懵懵的，跟在苗厂长身后狂奔。
慢一步到达门口，见苗守军游刃有余地跟吉普车上下来的老爷子攀谈，一下子有些怯场。
陆靖川瞥见了，大跨步上前：“你就是蔓蔓的父亲，乔润明同志吧！你好，我是陆远的父亲。”
“陆同志好，久仰！”
乔润明跟对方握手，发现陆靖川的手宽厚有力量，虎口都是老茧，一看就不简单。
衬得他怂怂的，都有些自卑了呢。
陆靖川唇角扯起一抹僵硬的弧度：“感谢乔同志养育出蔓蔓这么优秀的女同志，更感谢你将蔓蔓嫁到我们家。只不过......
乔同志能否借一步说话？”
乔润明心里一咯噔，下意识找苗守军拿主意。
恰好这边客套得差不多了，苗守军把人请进厂里。
让秘书泡茶，顺便通知食堂，中午加几道好菜。
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直言不讳：“陆老同志、陆同志、谢工程师，蔓蔓是不是出事儿了？”
三人齐齐沉默。
乔润明眼睛瞪得大大的，一下子就红了：“我闺女怎么了，我闺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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