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爹爹想不到你跟母亲一样优柔寡断，没有一丝主见，一点也不像爹爹，这不是爹爹藐视你，是你大没有主见了，任何情况都顺风茅，别人对爹爹不敬，你也跟着对爹爹不敬…”“孩儿没有，爹爹冤枉孩儿了，不错，可能孩儿不会说话，但孩儿今年也五十岁了，也是爷爷、太爷爷了，知道爹爹日夜操劳都是为儿孙们，爹爹表面不给谁面子，但孩儿知道爹爹心里都让着孩儿，想着孩儿，为孩儿牵肠挂肚…”“行了行了，爹爹给你九十分，你母亲不在了，就不为难你了。你铭哥回来主要目的是什么？”“铭哥要我们全部迁到罗娑斯。”“就因为爹爹不在家里你们就拿不定主意了？”“是的，如果迁走了爹爹找不到孩儿了。”“唔，心儿说的有道理，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里有庞大医馆、安格、庄园和武馆，有花不完的钱，怎么舍得放弃这里的一切迁到其他地方呢？”“孩儿就是不大想迁走才留下来，只是爹爹曾经说过，大家以后都要迁走，所以，孩儿也拿不定主意，铭哥在家里等了半年之后就回去了。”“你铭哥的事暂时放一边。你三娘她们…”“三娘…爹爹稍后去孩儿家里拿出名单看便清楚了。”支灷快速运功，放开崇秀心。“心儿快回去拿名单来给爹爹看。”崇秀心站起来，脸上露出怀疑表情，摸摸头，搓搓双手出去了。“秀都、秀城、秀坚、碧儿，你们站到后面。权儿，你弟弟秀忠、秀棠和妹妹秀影都去哪里了？”“忠弟、棠弟和妹妹去自己的武馆了。”“你为什么不去？”“孩儿想留下来帮忙，这个医馆是最忙的。”“唔，权儿有这样心态很好。你妹妹呢？”“妹妹嫁人了，也有两个孩子了。”“她嫁到哪里了？不是也有武馆、医馆吗？”“妹妹是在她的武馆里，孩儿两三年没去看过妹妹了…”“你为什么不去看了？”“妹妹她…”“如郎…”“勿更闭嘴！我没有问你。”“可是权儿说不出口啊，不知道是影儿的问题还是那个家伙的问题，她们闹的很凶，还打了影儿…”“什么？谁敢打我的女儿？我去灭了他们！”“慢点慢点啊，如郎听我说完，女婿说影儿不对，可是影儿双说女婿不对…”“那个家伙说影儿去勾野男人吗？”“就是啊…”“行了，稍后就去收拾他…”“如郎不能这样啊，随便打人万一打错人怎么办？”“打的没错，他说影儿去勾野男人就该打！”“万一…”“万一就是他没用，没给影儿吃饱，如果吃的饱饱的还会去勾野男人吗？”“可是，你这样说影儿的脸放哪搁啊？”“那家伙已经罢上台面了，公开了，脸已经不知道放哪搁了，必须杀之！”“唉，如郎不要这样冲动啊，好吗？”“好吧，我不管了，那家伙怎么欺负影儿由她去吧。”“权儿，秀广、秀远和秀健他们在哪里？”“他们在自己武馆吧？”“你多久没见过秀广他们了？”“两年多了吧？”“这么多年了，秀挥、秀宣、秀理有回过程逸村吗？”“有，他们回来好像是找爹爹的。”“唔，好吧，你尚婶婶和婶婶她们呢？”“我们和敬弟商量把她们按照爹爹之前的吩咐葬在大娘左右了。”“你娘亲呢？”“也葬在那里了。”“你娘亲哪年去世的？”“前年，那年…”崇秀礼禁不住落泪了。“礼儿坚强点，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谁也无法长生不死。”支灷从身上取下揭挂娇的骨灰。他道：“礼儿，把你二娘也葬在那里吧，爹爹就不去帮忙了。”崇秀礼双手托住揭挂娇。他道：“大家跟着来帮忙吧。”“礼儿，不必这么多人前去，有两三个人就可以了，其他人留下继续帮助病人吧。”支灷说完就出去了。门外的病人议论纷纷，评论支灷这么老了还如此霸道，有的人甚至如鲠在喉、咬牙切齿、甚嚣尘上。但支灷当没听见，也不看任何人一眼。
“敬儿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孩儿不知道错在哪里。”“‘爹爹去哪里这么久才回来？’你觉得这句话对吗？”“孩儿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毛病。”“唔，你说的也对。但你们全家为何满脸秋色去见爹爹？”“孩儿不明白爹爹说什么？”“那敬儿现在明白了吗？”“我…”“废物！”“你闭嘴！我们父子谈话几时轮到你插嘴？”“爹爹…”“你快闭嘴！一个家庭不和谐原因全在女人身上，有你这种女人岂能不伤害我？”“爹爹，儿媳我也没说什么啊…”李嬉子看见支灷的大眼睛立即闭嘴了。“爹爹快去吃饭吧。”“梅儿有心了。爹爹吃过了。”支灷边说话边走。“普娃快放开敬儿吧。”“你快闭嘴！”“爹爹，阿敬是一时犯错，求爹爹放过阿敬吧。”“梅儿，敬儿错在哪里？”“爹爹去昆仑山回来是很辛苦的。但阿敬心情不好，一时错误，带着表情来见爹爹，还不会说话，惹爹爹生气了。”“唔，梅儿很会说话，不愧为赤罕哥的女儿啊。好吧，梅儿是旺夫相，就看在梅儿份上就放了他吧。”支灷快速一闪，瞬间放开崇秀敬。“谢谢爹爹放过孩儿。”“行了，你也当父亲当爷爷了，以后要知道怎样教育儿孙，不要全听女人的话，自古到现在枕边风都是害人的啊。”“她们没有…”“行了行了，敬儿知道吗，爹爹对你寄于最大厚望，把九曲派第三十代掌门也传授给你了，可是，你大令爹爹失望了。”“孩儿知错了，求爹爹原谅！”“暂时别谈这个话题。”“爹爹，孩儿的娘亲呢？”“你娘亲去三年前去世了，你快去大娘那里，你礼哥在那里安葬你娘。”“啊，我娘是怎么死的？”“怎么啦？你怀疑是爹爹杀害她吗？”“不不…孩儿没有这样想法…”“行了，快去帮忙安葬你娘。”崇秀敬飞奔而去，他的妻儿等数十人也跟着追去。
“普娃，我们出去才六年多时间，家里就发生这么多事情，是巨大的变化啊。”“喀咮，这些变化其实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怎么？是你意料之中的事？”“当然啦，和蕊、尚英也九十多一百岁了，她们去世只是早晚的事，为了不在家里看见她们去世的样子，我只有选择离开了，去了昆仑山，眼不见为净。”“你说什么？‘眼不见为净’？什么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不明白就继续想明白吧。”“原来痰娃是这样的人，那李小繁她们呢？什么时候…”“我料想她们还在，明天去看她们吧。”“她们不也很老了吗？”“是估计的，我多她们二十七岁。”“啊？她们也八十多岁了？”“是的。”“不知道她们身体还好不好？”“就算她们还在也走不动了，当然，有的体质还是好好的。但我想她们都走不动了，或者早已离世了。现在只有勿更、琼聪…身体好些吧。”“普娃好像有东西瞒着我？”“是的。但男人可以有秘密，女人不可以有，尤其对丈夫不能有秘密。”“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惯例，是你捏造的吧？”“当然不是我捏造的啦，喀咮想想，女人如果有秘密必生祸端，所谓奸夫淫妇必出人命。可是男人就不一样了，有秘密很正常，反正妻以夫贵，如果是夫以妻贵必然家破人亡。”“我不懂你的理论，也不相信。”“唉，男人如果中吃软饭的…这样的男人是极少数的，男人都是铁骨刚志，不可能靠女人吃饭，否则，他愿意去乞讨也不愿意受辱。”“哈，我嫁你几十年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说会道欺骗人！”“小意思啦。”“哼！气死我了！”“是不是饿了喀咮？冷了喀咮？娘的，凡事都要想想功与过！”
次日，支灷叫人牵来马车，让喀咮全家人坐上，然而，他又不去了，不过他叮嘱一大帮儿孙驾起轻功往披集方向飞去。“普娃，你什么意思？”“你昨晚不是气死了吗？还敢问我？”“嘿嘿…我的普娃啊，我们先到哪里啊？要不先去我外家吧？”“好吧，你服了就好，不，先去披集南岗家里，他父亲也很老了。”“南岗也很老了？不会吧？”“我二十七八岁那年生他父亲，你计算一下他父亲今年几岁了？”“八十五岁了。南岗呢？”“我是说他父亲，是八十五岁了。但你认为还不是很老吗？”“南岗父亲不就崇秀铭吗？”“是啊。”“铭儿还在南岗涿鹿庄园？”“我没说他在南岗涿鹿庄园，是去看他儿子，南岗也是驴宝的儿子。”“南岗今年多大了？”“我七十一岁那年驴宝的儿子出生，你说南岗今年多大了？”“我不懂。”“你不懂就别问了。”
“老爷，天黑了，还没到彭世啊。”“直接走，不要停下。”“普娃，明天去我外家看看吧。”“你外家还有谁？”“有嫂子和侄子。”“算了吧，不要去了，有钱就支持他们算了，不要去。”“普娃说什么啊？你叫我不回外家了？”“父母亲健在回去还有点味道，父母亲不在了，连哥哥都没了回去看什么？嫂子是外人。”“普娃这么无情？”“不是我无情，是因为姑子跟嫂子没有共同语言，不信你回去试试吧。”“我肯定要回去试试啊。”“阿甫，现在到哪里了？”“回老爷…刚过披猜。”“普娃，怎么办？”“什么怎么办？”“我说很快天黑了，你叫这么多儿孙跟着来，要吃饭，要过夜啊。”“没事，我们崇家人能吃苦，出来养养蚊子、练练筋骨嘛。”“你百几岁还开什么玩笑？他们如果吵起来不是好玩的。”“那你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没出门前你应该想想不够时间，现在回家和去彭世都那么远了，真是进退两难了…”“去蓬披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阿甫打马快点，到蓬披找客栈住店。”“住我们武馆、安格和庄园不行吗？”“他们肯定去找安格啦，我们去住客栈，这样我们做爱才有味道。”“你小声点行吗？这么儿孙跟着，不丢人吗？”“儿孙就算听见也装作听不见啊，你怕什么？”“唉！我不知道你的事，百几岁了心里还那么乱。”
子夜时到达蓬披。支灷要崇义山一伙去找我们的武馆、安格和庄园吃饭和过夜。但不能说是姓崇和承认程逸村过来的。他道：“义山，你们要听清楚，武馆、庄园和安格虽然是我们的。但你们不可以说是我们的武馆，也不要玩脾气，说话不要嚣张，也不要倚丈崇家地位歧视任何人，更不能说我们姓崇和是程逸村过来的，听清楚了吗？”“孙儿听清楚了！”“大家要谨记，如果你们在我们崇家地盘上惹事生非就要严惩！”“是啊，孙儿们，在崇家地盘上的人都是我们的好朋友，说话要注意，不要中伤任何人。”“好的，孙儿知道了，谢谢幺娘。”“好了，你们快去吧。明天早上卯时前都到这里，大家到齐之后就跟爷爷去办事，爷爷在这里等着你们。”“爷爷，明天要去哪里办事？”“我们要调查这里的人生活过的怎么样。”“爷爷，‘这里人’是什么人？”“爷爷口中的‘这里人’是指老实人，因为老实人不玩心眼，不玩心计，不贪别人的东西，更不抢别人的东西。所以，老实人的生活往往过的不好，常常饿肚子。”“爷爷看他们目的是…”“孙儿不必多问，大家跟爷爷学习知识就是了。你们快去找饭吃吧。”
“阿甫快去找客栈。”“好的，老爷。”
支灷吃饭洗澡之后已经子时过半了，马上休息。寅时过后。“普娃还没睡？”“我正想着明天怎样开展工作。”“普娃指的是什么工作？”“我们怎样调查乡村人的生活？”“你以前不是直接去问他们吗？但你不要再用去我家里那一套方法了。”“你意思是，如果再用你家那一套会有美女追我？”“美女追你倒没什么，只是那样调查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啊，你想想，那种调查一天能查几户人家？”“傻系，一片天下只调查一两户便知道全部了，你以为要家家户户去调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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