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饶乡的荒芜与感恩的硕果
“旋律号”朝着丰饶乡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凝结“感恩露珠”的玉盘犯愁。这玉盘是他从光明城的“破晓广场”换来的,盘底刻着细密的纹路,像麦田的轮廓,当人心存感激时,盘心会凝结出晶莹的露珠;若觉得一切理所当然,露珠就会蒸发,盘底变得干裂,像缺水的土地。卡尔试着咬了口林风给的能量棒,心里念叨“这玩意儿烤得真够劲,得谢谢他”,玉盘“嗒”地凝结出颗露珠,滚来滚去,闪着光;可当露西说“丰饶乡的人连收了粮食都不谢老天爷”,他突然撇嘴“林风烤东西本来就该分我一半”,玉盘的露珠“嗖”地没了,盘底裂开道细缝,看得他直挠头。
“这破盘子是感恩测量仪吧?”卡尔用手指蘸着水擦玉盘的裂纹,“我爷爷说‘滴水之恩当涌泉报,觉得啥都该你的,早晚变成孤家寡人’。上次在光明城,艾莉丝帮我缝了枪套,盘子里的露珠聚成了小水洼,我这顶多算嘴硬!”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希望灯塔的火光调制“感恩酱汁”——这种酱汁混着“记好”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分给帮过自己的人”的甜劲儿,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性,到了丰饶乡怕是得被当成‘白眼狼标本’插在‘忘恩坡’上。上次在灯塔下,我帮你挡了块掉下来的碎石,你嘴上说‘多管闲事’,玉盘却偷偷结了露,还是我指着盘子让你‘把谢谢咽回去容易噎着’,忘了?”
“那是……那是我怕你骄傲!”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玉盘小声说“刚才露西调整航线挺稳的”,盘底的裂纹居然浅了点,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带着回响的旋律,像山谷里的回声,像麦田里的应答,像递东西时的“接着”与“谢了”,有付出的温暖,有接受的坦然,有回报的真诚,每个音符都藏着“谢谢你”的重量:“感恩就像琴弦的共鸣呀,你弹一下,它应一声,声音才饱满,光弹不应,就像对着空谷喊话,孤零零的。忘了感恩,就像琴弦断了共鸣,再好的曲子也没味道。”
他们穿过一片“贪婪星云”,星云中的星体都在疯狂吞噬周围的物质,连星光都要抢,据说里面的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不是为了漂亮,是为了扫走更多尘埃,谁多占一点就得意,谁少得一点就暴躁,看得人心里发堵。丰饶乡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座被称为“厚土之乡”的地方,本该像块被感恩滋养的良田:乡中心的“感恩田”一望无际,田里的庄稼长得比别处好,据说谁对着田地说句“谢谢土地”,麦穗能多结两粒籽;乡里的居民懂“惜福”,收了粮食会给土地磕个头,得了帮助会把自家的菜塞给对方,孩子收到礼物会奶声奶气地说“谢谢”;大家见面不说“你该帮我”,只说“多亏了你”“这点东西你拿着”,连吵架都吵得有温度——“你上次帮我收麦,我还没谢够”“你给我送的菜太好吃,我得再还礼”,吵完互相往对方怀里塞东西,整个乡都飘着“记情分”的暖乎气。但此刻,乡野像片被啃秃的荒地,感恩田的土地龟裂着,庄稼枯黄瘦小,麦穗是空壳,玉米没粒,田埂上扔着烂掉的粮食,没人心疼;乡里的房屋歪歪扭扭,有人家囤着满仓粮,邻居借一碗都骂“想占便宜”;一个老妇人给孙子织了件毛衣,孙子嫌“针脚粗”,扔在地上踩;有人帮邻居修好了屋顶,邻居不仅不谢,还说“你手艺差,没修好还漏”,气得修屋顶的人摔了锤子。
“这地方……比光明城的绝望还让人心里发堵。”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感恩田旁降落,飞船的起落架碾过空壳麦穗,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像在替土地哭。舱门打开,一股“理所当然”的戾气涌进来,卡尔突然觉得“刚才林风烤的肉也就那样,没他我自己也能烤”。
“旋律号”停在感恩田旁边的“惜福广场”——这里本该是“谢恩会”,大家互相送自家产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抱怨台”,一个尖嘴猴腮的“贪婪讲师”正拿着喇叭喊:“第505条真理:别人帮你是应该的,不帮就是欠你的;第506条真理:东西只有抢到手才是自己的,别人多拿一口都是亏……”台下的人拍着桌子叫好,有人举着空碗喊“凭啥他家有肉我没有”。几个穿着“贪婪制服”的“贪婪教派督察”正巡逻,制服上印着“多多益善”,手里拿着“感恩检测仪”,能测出“感激的程度”,超过10%就会被带去“清醒室”,用“别傻了,他帮你是想图你啥”的话洗脑。
为首的督察是个三角眼的男人,他的检测仪永远显示“0%感恩”,据说他爹临死前给了他最后一块饼,他还嫌“不够大”,现在正用检测仪对着卡尔扫描,眼神像在掂量对方有啥可抢的:“检测到‘过剩感激’,建议立即清零,免得被人当傻子骗。”
“你们……是来抢东西的吗?”男人说话时眼珠乱转,像在算账,他指了指田里的空壳麦穗,“三个月前,‘贪婪教派’来了,他们说‘感恩是傻子才干的事,会让人吃亏,只有抢、只有贪,才能过得好’,他们往感恩田撒了‘不知足粉末’,给每个人发了‘占便宜手册’,说‘客气啥,该你的’……从那以后,没人肯说谢谢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掠夺勋章”,上面刻着“抢最多奖”,据说是因为他“把邻居家的水井抢来归自己”而颁发的。“我靠这个在乡里当上‘占王’,”男人拍了拍勋章,得意地说,“上周有个傻子给我送了筐鸡蛋,我骂他‘鸡蛋太小’,把筐子扔了,现在他见了我就躲,你说我是不是帮他认清了现实?”
卡尔看着那个被踩的毛衣,老妇人蹲在地上捡线头,手抖得厉害,嘴里念叨“我就这手艺了,你咋不珍惜”。“你们这叫认清现实?这叫把人心都啃成了渣!”卡尔气得玉盘在怀里发烫,盘心突然“噗”地爆出一串露珠,像小雨点一样溅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襟,“我爷爷说‘人心是块田,种下感恩收情谊,种下贪婪收仇恨’,上次在丰饶乡,哦不,上次在坚韧堡,我们互相搭把手才挖通了水渠!光想着占便宜,最后连个帮你的人都没有,有啥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谢,是‘贪婪茧’在腐蚀。”三角眼的检测仪对着感恩田,屏幕上跳出无数个“不够”的波形,像群饿狼,把“该知足”的念头啃得稀碎,“贪婪教派给每个人的心里喂了饿狼,越想‘谢谢’,狼越凶,最后连‘别人给颗糖’都觉得‘为啥不给块糕’。时间长了,感恩田得不到‘惜福能量’的滋养,自然就荒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惜福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感恩值”像块被虫蛀的木头,千疮百孔地挂在负数区,连“谢谢递个东西”这种随口的礼貌都检测不到,只有“凭啥”“不够”“他该的”的波段在张牙舞爪:“‘感恩能量’已经被贪婪吞噬了!感恩田本来能通过‘记好、惜福’保持肥沃——你谢土地,土地就给你好收成;你谢帮你的人,人家下次还愿意帮;你谢手里的东西,就会懂得珍惜不浪费,这些‘记情分的温暖’让土地越来越肥。现在大家把‘谢’当成‘傻’,把‘贪’当成‘精明’,连老人的心意都糟践,田自然就荒了。”
正说着,感恩田的空壳麦穗突然“哗啦”作响,干枯的秸秆里钻出无数个“贪婪影子”——有人抢东西的样子,有人翻白眼的样子,有人摔礼物的样子,这些影子像蝗虫一样,朝着人们的良心啃去,想把最后一点“不好意思”都啃光。三角眼的“占便宜手册”突然长出尖刺,扎得他嗷嗷叫,第一次慌了神,想扔却甩不掉,嘴里喊“怎么回事,抢来的东西不该扎我”。
果然,那个踩毛衣的孙子被影子缠住,他不仅不捡毛衣,还一脚把老妇人的线筐踢翻,说“织得丑,就该扔”;那个送鸡蛋被骂的男人路过广场,看到贪婪讲师在演讲,突然冲上去抢喇叭,喊“凭啥你能说我不能说”,结果和讲师打了起来;有人家的粮仓塌了,粮食撒了一地,邻居不仅不帮忙捡,还趁乱往自己兜里塞,边塞边说“不捡白不捡”。
“必须让他们重新懂‘谢谢’!”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冷硬的线条,而是缠绕着藤蔓般的纹路,像结满果实的枝条,刀刃上流动着“谢谢你”“多亏你”“这点心意你拿着”的符号,“贪婪不是精明,是把自己喂成孤家寡人的饿狼。就像卡尔虽然嘴硬,但他刚才还夸露西航线稳——这股‘心里有数’的实在,才是感恩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感恩田的地脉,光暗能量像根带着养分的导管,“滋滋”地往干裂的土地里输送能量,露出下面还在微微泛绿的草根——那是没被完全毒死的感恩之源。
艾莉丝走到那个捡线头的老妇人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奶奶的呢喃,软乎乎的,每个音符都在说“您的心意最金贵”:“大娘,这毛衣针脚多密实呀,是您一针一线织的,比机器做的暖多了。您孙子现在不懂,等他冷了穿上,肯定会知道您的好。来,我帮您把线理好,咱们接着织,织完给他留个小纸条,写‘奶奶爱你’,他肯定懂。”
她蹲下来帮老妇人捡线头,星尘落在线团上,线团突然变得蓬松起来。旋律飘过之处,老妇人的手抖得轻了,她摸着线团说“我孙子小时候总缠着我织这个”,眼里泛起了光。那个踢线筐的孙子远远看着,脚底下蹭来蹭去,影子对他的束缚松了点,他突然跑过来,捡起地上的毛衣,往身上比划了一下,没说话,却红了脸。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玉盘,举到感恩田的草根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以前总爱装硬气,觉得‘说谢谢太肉麻’!但刚才想着露西航线稳,心里那股舒坦劲儿比中了靶还爽!感恩不是傻,是知道‘谁对你好,不能装瞎’!我现在就给林风鞠个躬,谢他上次挡碎石,你们敢不敢对帮过自己的人说句谢?哪怕就对着土地说声‘谢你长粮食’!”
玉盘突然凝结出满盘的露珠,像撒了把碎钻,露珠滴落在干裂的土地上,土地“滋滋”地冒起热气,龟裂的缝隙慢慢合拢,枯黄的庄稼开始返青,空壳麦穗鼓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麦粒;落在居民们身上,有人愣住了,有人摸了摸口袋里趁乱塞的粮食,悄悄放了回去,有人对着帮过自己的人张了张嘴,虽然没出声,眼里却没了戾气。随着他的话,草根破土而出,绿色蔓延开来,所过之处,蝗虫般的影子像遇了农药,纷纷掉落,有人开始说“刚才谢谢你扶我”,有人把囤的粮食分出一碗给邻居,有人对着田地深深鞠了一躬。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抢喇叭的男人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男人送鸡蛋、三角眼道谢的画面,又画了个两人打架、鸡蛋碎一地的画面:“你看,好好道谢,鸡蛋能孵出小鸡;打起来,啥都没了。你当初送鸡蛋,肯定是觉得他需要,对不对?现在告诉他‘我就是想帮你’,比抢喇叭管用。”
男人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闪光的玉盘,突然放下喇叭,对着被打的讲师说:“我那天送鸡蛋,是见你家烟囱没冒烟,怕你饿。”讲师愣了愣,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窝头:“我……我那天是怕你觉得我占便宜,才骂你的,这窝头你拿着。”感恩田的新苗立刻长到他们脚边,结出两个沉甸甸的玉米,像在给他们鼓掌。
那个三角眼的督察看着这一幕,感恩检测仪“啪”地炸成碎片,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饼,饼上还有牙印。“其实……”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爹临死前给我这块饼,说‘做人别太贪,给别人留口饭’,我当时嫌小,现在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口吃的……”
他把饼掰成小块,撒向感恩田,田里的玉米立刻结得更大了。“我现在……想把水井还给邻居,再给她家挑桶水。”男人朝着邻居家走去,脚步虽然沉重,却一步没回头。
随着这桶水的倒进井里,感恩田彻底丰收了,金黄的麦穗压弯了腰,饱满的玉米咧开了嘴,棉花白得像雪,整个田野飘着粮食的清香;居民们纷纷走出家门,你给我送新磨的面,我给你摘刚熟的菜,那个踩毛衣的孙子把毛衣洗干净,给老妇人披上,小声说“谢谢奶奶”;老妇人笑出了眼泪,往孙子兜里塞了块糖;贪婪教派督察们扔掉了检测仪,有的帮着收割庄稼,有的给曾经欺负过的人道歉,有的把“占便宜手册”烧成灰当肥料,埋进感恩田,田里立刻长出一片“谢谢”形状的野花。
离开丰饶乡时,感恩田的粮食堆成了山,居民们在惜福广场办起了“谢恩宴”,谁都可以去吃,前提是得说一个“别人帮过自己的事”;那个三角眼的前督察挑着水桶,挨家挨户送水,虽然还是不太会说软话,但谁要帮忙他都赶紧让开,说“该我做的”;墙上贴满了大家的“记情本”——“王婶帮我看孩子,我帮她摘棉花”“他修屋顶时摔了,我给他送了药”“原来谢谢说出口,比闷在心里舒坦多了”,每一页都透着记情分的暖。
卡尔把玉盘挂在枪套上,玉盘的露珠总在他得到帮助时变得更多,提醒他“别装哑巴”。“原来感恩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靶时的搭档,他帮你扶枪,你说声谢,下次他还乐意搭把手,不然人家凭啥总帮你?”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感恩田的麦粒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的味道很特别,自己吃着香,分给别人一起吃,香里还带着点甜,像把对方的笑脸嚼进了心里,越嚼越暖。“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贪婪教派不懂,感恩不是吃亏,是给人心铺路。你对人家好,人家对你好,路越走越宽,日子才叫日子,不然守着金山也像守着坟。”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感恩交响曲”,旋律里有贪婪的尖锐,有感恩的温润,有争抢的嘈杂,有互赠的和谐,像无数双手在传递东西,有的递粮食,有的送布匹,有的传温暖,最后汇成一首热热闹闹、让人想跟着说“谢谢”的曲子。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丰收的感恩田,笑着说:“下一站,‘诚信镇’发来信号,那里的‘守约桥’断了,人们说话不算数,答应的事转头就忘,借钱不还,约好的事放鸽子,连孩子都学会了‘说瞎话不脸红’,据说和‘欺诈教派’有关。”
“诚信镇?”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连瞎话都敢乱说?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说打十环就打十环,打不着就罚自己多练一百次’——虽然可能打不着,但至少说到做到!”
“估计你表演完,他们会说‘吹牛皮谁不会’。”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当守约桥重新修好,人们说话算话时, handshake(握手)的力度会不会比任何誓言都实在。”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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