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堡的崩塌与毅力的重塑
“旋律号”朝着坚韧堡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丈量“坚持刻度”的铜尺较劲。这铜尺是他从和谐城的“多元茶馆”换来的,尺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刻度,从“三分钟热度”到“水滴石穿”,每多坚持一分,刻度就会亮起一丝金光;若中途放弃,金光便会黯淡,甚至倒退。卡尔试着练习闭眼拆枪——这活儿他练了十几天还没熟练,手指总在关键步骤出错,但他咬着牙拆了又装、装了又拆,铜尺的刻度从“三天打鱼”慢慢爬到“锲而不舍”,金光越来越亮,映得他手心发烫;可当露西说“坚韧堡的人连拧瓶盖都嫌费劲”,他突然瘫在椅子上:“练这破玩意儿干啥,反正也成不了速拆高手”,铜尺的金光“唰”地退到“半途而废”,看得他直拍大腿。
“这破尺子是毅力监督员吧?”卡尔用布擦着铜尺上的汗渍,“我爷爷说,‘绳锯木断不是因为绳硬,是因为锯得久;水滴石穿不是因为水猛,是因为滴得勤’。上次在和谐城,我们一起拆高墙,尺子的金光亮得能当火把,我这顶多算累了歇会儿!”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包容海的温水调制“毅力酱汁”——这种酱汁混着“咬牙坚持”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啃到最后一口”的韧劲,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遇到坎儿就想绕路’的怂样,到了坚韧堡怕是得被当成‘放弃标本’泡在‘退缩溶液’里。上次在共生广场,大家比赛谁能坚持站军姿最久,你站了半小时就说‘腿快断了’,被铜尺的金光晃得睁不开眼,还是我踹了你一脚让你‘再撑五分钟’,忘了?”
“那是……那是我在调整呼吸节奏!”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拿起枪,继续练习闭眼拆枪,这次居然比上次快了三秒,铜尺的金光往前挪了一小格,像在说“这才像样”。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带着顿挫的旋律,像登山时的脚步,像织布时的穿梭,像煲汤时的慢火,有爬坡的沉重,有坚持的平稳,有登顶的轻快,每个音符都藏着“再试一次”的倔强:“坚韧就像琴弦的张力呀,刚拉时觉得紧,挺过去就有弹性,能弹出更有力的音。放弃,就像琴弦一松就断,再想弹也没机会了。”
他们穿过一片“退缩星云”,星云中的星体都像没长骨头,稍微被引力碰一下就改变轨道,连彗星都走半截就掉头,据说里面的小行星想撞向恒星取暖,刚飞一半就怕被烧化,又缩了回去,看得人恨铁不成钢。坚韧堡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座被称为“不拔之城”的堡垒,本该像块埋在土里的顽石:堡垒中心的“毅力山”高耸入云,山上的“坚持泉”涌着永不枯竭的泉水,喝了泉水的人,做事能“认准了就不撒手”——学手艺能熬十年出师,种庄稼能等三年结果,修城墙能一砖一瓦垒到顶;堡里的居民个个有股“轴劲”,铁匠打铁“不打够千锤不出炉”,书生练字“不写满十张不吃饭”,孩子学走路“摔十跤也接着爬”;大家见面不说“算了吧”,只说“再加把劲”“还差一点”,连吵架都吵得有股韧劲——“你这方法磨破手都成不了”“那我换个姿势接着磨”,吵完撸起袖子接着干,整个堡垒都飘着“不服输”的硬气。但此刻,堡垒像座被水泡软的泥房子,毅力山塌了一半,山头的巨石滚得满地都是,刻着“坚持”“忍耐”“不屈”的石碑被摔得粉碎;“坚持泉”的泉水快干了,池底结着层“放弃”的硬壳;堡里的房屋东倒西歪,有人盖到屋顶嫌麻烦,直接用塑料布一蒙;有人学打铁,锤子举了三下就扔了,说“太费力气”;一个老农蹲在干裂的田埂上,看着刚种三天的麦苗,叹着气说“不下雨就算了,拔了改种别的”,手里的锄头已经挥向幼苗。
“这地方……比和谐城的偏执还让人窝火。”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毅力山的废墟旁降落,飞船刚停稳,就有个年轻人跑过来,举着块“放弃光荣”的牌子:“别费劲修飞船了,我看你们也飞不远,不如跟我去趟平谷,啥也不用干。”
“旋律号”停在毅力山旁边的“攻坚广场”——这里本该是“成果展”,摆满了十年磨一剑的手艺、三年结果的果树,现在却成了“退缩宣讲台”,一个油头粉面的“退缩导师”正拿着话筒喊:“第99条真理:坚持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及时止损才是智慧;第100条真理:别人能成是因为运气好,你不行很正常……”台下的人懒洋洋地鼓掌,有人干脆躺在地上,说“听着省力”。几个穿着“退缩制服”的“退缩教派督察”正巡逻,制服上印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是“退一万步”),手里拿着“毅力检测仪”,能测出“坚持的时长”,超过十分钟就会被带去“劝退室”,用“何必呢”“算了吧”的话浇灭那点干劲。
为首的督察是个胖得走不动路的男人,他的检测仪永远显示“0分钟坚持”,据说他连吃饭都嫌嚼着累,靠营养液活着,现在正用检测仪对着卡尔扫描,眼皮都懒得抬:“检测到‘过剩毅力’,建议立即放弃抵抗,躺平保平安。”
“你们……是来学放弃的吗?”男人说话时喘着气,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费劲儿,他指了指倒塌的山体,“三个月前,‘退缩教派’来了,他们说‘坚韧是自虐,会累死人,躺平才是福气’,他们炸断了毅力山的根基,往坚持泉里倒了‘懈怠药水’,给每个人发了‘放弃手册’,说‘认怂保平安’……从那以后,没人肯较劲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退缩勋章”,上面刻着“最快放弃奖”,据说是因为他“学系鞋带学了两分钟就放弃,改用魔术贴”而颁发的。“我靠这个在堡里当上‘躺平王’,”男人拍了拍肚子,得意地说,“上周有个小子想修坚持泉,挖了两铲子就累了,我当场给他递了瓶懈怠药水,现在他见了锄头就躲,你说我是不是在救他?”
卡尔看着那个要拔麦苗的老农,麦苗虽然蔫了,根却还牢牢扎在土里,只要再等场雨就有救。“你们这叫救人?这叫把人变成废物!”卡尔气得铜尺在怀里发烫,尺身的金光“噼里啪啦”地闪,差点把他的衣服烧出洞,“我爷爷说‘万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更难,但熬过去就不难了’,上次在坚韧堡,哦不,上次在创造岛,我们试了一百种材料才做出新船帆!光想躺平,最后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有啥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坚持,是‘退缩茧’在软化。”胖子的检测仪对着毅力山,屏幕上跳出无数个“算了吧”的波形,像层软乎乎的棉花,把“再试试”的念头裹得喘不过气,“退缩教派给每个人的心里灌了棉花,越想坚持,棉花越厚,最后连‘弯腰捡东西’都觉得‘太麻烦’。时间长了,毅力山得不到‘坚韧能量’的滋养,自然就塌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不拔检测仪”,对着广场扫描,屏幕上的“毅力值”像条没骨头的虫子,在5%以下蠕动,连“把杯子里的水喝完”这种小事都检测不到坚持的痕迹,只有“太累了”“算了吧”“明天再说”的波段在懒洋洋地晃:“‘坚韧能量’已经被退缩吞噬了!毅力山本来能通过‘咬牙扛住的硬气’保持挺拔——你学手艺熬得住枯燥,才能出精品;你种庄稼耐得住等待,才能有收成;你修城墙经得住辛苦,才能挡得住风雨,这些‘不服输的较劲’让山体越来越稳。现在大家把‘熬’当成‘傻’,把‘退’当成‘聪明’,连孩子摔一跤都懒得爬,山自然就塌了。”
正说着,毅力山的废墟突然震动起来,滚落的巨石上长出无数个“退缩影子”——有人扔工具的样子,有人躺平的样子,有人劝别人放弃的样子,这些影子像软泥一样,朝着人们的手脚糊去,想把所有人都粘在原地,连抬抬手指头都觉得费劲。胖子的“放弃手册”突然自己翻页,停在“连翻书都嫌累”那一页,他第一次慌了神,想合上却懒得抬手,嘴里嘟囔“真麻烦”。
果然,那个拔麦苗的老农被影子缠住,他举起锄头的手慢慢放下,干脆坐在地上,说“不拔了,也不种了,饿了再说”;一个学织布的姑娘把梭子扔在地上,看着织了一半的布,说“太费眼睛,反正也织不好”;有人想把滚到路中间的石头挪开,推了一下没推动,就转身绕路,嘴里念叨“谁爱挪谁挪”。
“必须让他们重新敢较劲!”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光滑的弧线,而是布满了锯齿状的棱,像能啃开一切阻碍,刀刃上流动着“再试一次”“别撒手”“熬过去”的符号,“退缩不是聪明,是把自己扔进懒惰的泥潭。就像卡尔虽然喊累,但他刚才还在练闭眼拆枪——这股‘骂着娘也不撒手’的犟劲,才是坚韧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毅力山的地基,光暗能量像根带着韧性的钢缆,“哐当”一声拽住摇摇欲坠的山体,露出下面还在微微颤动的岩层——那是没被完全震碎的坚韧之源。
艾莉丝走到那个坐地上的老农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舂米的节奏,一下一下,沉稳有力,每个音符都在说“再等等”:“大爷,您看这麦苗根还活着呢,再等两天说不定就下雨了。以前您种庄稼,不都是等仨月才收获吗?这才三天,咋就急着放弃了?您年轻时跟老天爷较劲的劲儿,再拿出来一点点,成不?”
她从琴盒里拿出个小小的星尘水壶,给麦苗浇了点水:“先让它缓口气。”旋律飘过之处,老农看着麦苗被水滋润后微微挺直的腰杆,慢慢站起身,把锄头扛回肩上,说“再等五天,不下雨再说”。影子对他的束缚松了点,他甚至蹲下来,用手把麦苗周围的土压实了些。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铜尺,举到毅力山的岩层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以前练打靶总说‘算了,就这样吧’!但刚才闭眼拆枪快了三秒,才明白‘多熬一下就不一样’!坚韧不是死扛,是知道‘再试最后一次’!我现在就再练一百次闭眼拆枪,拆不完不吃饭,你们敢不敢捡起手里的活儿,再较劲一会儿?哪怕就多扛一分钟!”
铜尺的金光突然暴涨,像根金色的柱子直冲云霄,金光落在废墟上,碎石开始慢慢归位,裂开的岩层发出“咔咔”的愈合声;落在居民们身上,有人慢慢捡起地上的工具,有人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有人咬着牙把路中间的石头又推了一把——这次居然推动了一点点。随着他的话,坚持泉的泉水从岩层下涌出来,汇成溪流,所过之处,软泥般的影子像遇了阳光的雪,慢慢融化,有人开始说“我再织一行布”,有人说“我再打一锤铁”,有人说“我帮你一起推石头”。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扔梭子的姑娘身边,用火焰在她面前的地上画了个织完的漂亮布匹,又画了个扔在一边的半成品:“你看,织完了能做件新衣服,扔了就只能当抹布。你刚才织的花纹挺好看的,再织几行,说不定就停不下来了。”
姑娘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发亮的铜尺,突然捡起梭子,重新坐在织布机前。当她把新织的衣行和之前的花纹对上时,眼睛亮了,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坚持泉的溪流立刻涌过来,在她脚边汇成个小水洼,映出布匹上越来越美的花纹,比任何珠宝都亮眼。
那个胖得走不动路的督察看着这一幕,毅力检测仪“啪”地裂开,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奖状,上面写着“长跑冠军”——那是他小时候拿的,后来觉得“跑着累”,就再也没动过。“其实……”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小时候跑八百米总拿第一,后来有人说‘跑那么快干啥,喘得像狗’,我就不跑了,现在胖得走不动路,才发现……喘着气冲过终点的感觉,比躺着舒服……”
他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走得摇摇晃晃,却一步一步朝着广场边的台阶挪:“我现在……想试试爬三阶台阶,就三阶。”每挪一步,他都喘得厉害,却没停下。
随着这三阶台阶的爬上,毅力山的岩层彻底稳固了,滚落的巨石重新归位,坚持泉的泉水喷涌而出,灌满了池塘,喝了泉水的人纷纷行动起来——铁匠重新抡起锤子,说“今天非打够千锤不可”;书生铺开纸,说“不写满二十张不睡觉”;那个老农扛着锄头去引水,说“不等老天爷,咱自己挖渠”;退缩教派督察们扔掉了检测仪,有的帮着修房屋,有的跟着学打铁,有的把“放弃手册”烧成灰撒进坚持泉,泉水冒了个泡,漂出“再试一次”的字样。
离开坚韧堡时,毅力山重新耸立,坚持泉的泉水清澈见底,孩子们在泉边比赛“谁能憋气最久”,大人们在山上修路,虽然累得满头汗,脸上却带着笑;攻坚广场上摆着“坚持成果展”,有织了一半但在继续织的布,有打了五百锤的铁块,有刚挖了两米的水渠,最显眼的是那个胖子的“三阶台阶纪念照”,旁边写着“明天挑战五阶”;那个胖督察开了家“较劲茶馆”,来喝茶的人必须完成一件“有点难”的事——比如用左手倒茶、站着喝完整杯,墙上贴满了大家的“坚持日记”——“学写字第30天,手还在抖,但比第一天好看”“挖渠第5天,挖到水了”“原来扛不住的时候,再咬牙挺一秒,就真的能挺过去”,每一页都透着不服输的硬气。
卡尔把铜尺别在腰上,铜尺的刻度总在他练枪进步时往前挪,提醒他“别松劲”。“原来坚韧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靶时的瞄准,手酸了就换个姿势,眼花了就眨眨眼,但准星不能移,熬到扣扳机的那一刻,就赢了。”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坚持泉的泉水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硬得像块压缩饼干,得使劲嚼才能咽下去,但越嚼越香,嚼完后浑身有股使不完的劲,让人想“再找件难事儿做做”。“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退缩教派不懂,坚韧不是自虐,是给自己攒底气。你熬过去的坎,都会变成你的靠山,以后再遇事儿,就知道‘我能行’。”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坚韧交响曲”,旋律里有退缩的慵懒,有坚持的沉重,有受挫的沮丧,有成功的激昂,像无数人在爬山,有的摔了跤,有的喘着气,有的想放弃,但最后都扶着石头、拉着同伴,一步一步往上挪,山顶的风终于吹到脸上时,所有的累都成了值得。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挺立的毅力山,笑着说:“下一站,‘光明城’发来信号,那里的‘希望灯塔’熄灭了,人们觉得‘啥都好不了’,白天拉着窗帘,晚上不点灯,连孩子画的太阳都涂成灰色,据说和‘绝望教派’有关。”
“光明城?”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连太阳都敢涂灰?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就算闭着眼,也知道靶心在哪’——虽然可能被笑瞎折腾,但至少让他们看看有人还在瞅着亮处!”
“估计你表演完,他们会把你的靶心也涂成灰色。”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当希望灯塔重新亮起,人们拉开窗帘时,阳光照在脸上的样子,会不会比任何旋律都暖。”
“旋律号”调转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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