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
裙子好大。
南塔莉亚一身家居长裙坐到马林对面，马林认真看着她道：“小姐，你是我目前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发自肺腑的夸赞。”
“谢谢，你不会……”
“脑子里想想都不可以吗？你是个勇敢的姑娘，应该能分辨出我说的话很正经。”
“男人还正经啊？”娜塔莉亚咯咯咯笑起来，“你们男人看我的眼神赤裸裸的，恨不得把我吞肚子里去。”
“请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美？”
“你是男人，怎么能用美这个词呢？”
“因为我的眼里全是你。”
娜塔莉亚抱着肩膀搓胳膊，这个男人真……
“你想说我油腻？我叫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先生，我叫娜塔莉亚。”
“我知道。”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马林解释：“北方餐厅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的男人谈起你。”
“那你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娜塔莉亚眼睛瞄着茶几上的烟灰缸，算计能不能砸破马林的头，又放弃了。这么帅，应该不是坏人吧？
马林点上烟，“如果我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呢？”
娜塔莉亚装出凶狠的表情，“你不怕我拿银烛台砸你？”
“中国有句古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了你，我愿意。”
“你的情话真好听，你跟多少姑娘说过？”
“你是第一个。”
娜塔莉亚抽动鼻子，从马林怀里挣脱出来，“你进过我的衣帽间？你是谁？”
“我是契卡国内反谍局的，只是做了常规调查，别怕。”
娜塔莉亚用怀疑的目光打量马林，“你？弗拉基米尔是契卡？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尤里副部长给我租的房子吗？你竟然来调查我？”
“尤里那么老那么丑，相比于他，我才22岁，风流倜傥，俊美无俦，持久活好，你跟我更有前途。你问出他财产藏匿处，我们联手弄死他，然后远走高飞，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娜塔莉亚从未听过如此无耻的话，第一次见面就要带她私奔，还要弄死副部长？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不对劲儿，你你你，你有什么目的？”
“叹佳人独守空房，叹美人孤独挠墙，叹我身边没有小娇娘，你我各自耍单心里痒痒，不如我们凑对鸳鸯，被滚红浪怎么样？”
抓着娜塔莉亚的小手，“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娜塔莉亚，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的心就阵亡，你是我的心肝，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弗拉基米尔先生，你这样很冒昧。”
“冒昧吗？给你摸摸我的腹肌。”
“不可以，你不尊重我。”
娜塔莉亚的手一直放在马林衬衫里，马林捏捏她的脸，“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很诚实。”
娜塔莉亚和马林唇舌纠缠良久，“你身上有别的女人味道，你这个花心的男人。”
“我感觉是你的味道，我闻闻你的。”
马林觉得娜塔莉亚身上有汗味，两个人作为澡友互相搓搓背……此处省略三千字。
马林把娜塔莉亚手脚都捆了起来，香艳的事戛然而止，点上烟，“你是燕子？”
契卡里的用床第交易、勒索敲诈获取情报的女特工叫燕子，男的叫乌鸦。
契卡在各个学校甄选年轻貌美的学生，尤其是在选美或舞蹈大赛中取得优秀的名次的，会被契卡特殊关照。
凡是被学校选中的俊男靓女，会有专家与其交谈，许诺其美好的生活和很多常人所没有的特权，唯一的要求就是献身。
娜塔莉亚刚才跨坐在马林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有一把袖珍手枪。
马林欣赏娜塔莉亚的美丽，却不会真的牡丹花下死，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们燕子竟然对高层也不放过，尤里副部长有什么秘密需要你献身做情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毛熊国人，你身上有别的味道。”
马林想起有一项调查，外国人体味较重，通过频繁洗澡和使用香水等方式进行掩盖。华国人的体味与他们不同，被形容为樟脑丸的味道，或是铁锈味。
认真在娜塔莉亚身上闻了闻，香！
香水腌入味了。
“你为什么拿枪指着我？我以为我们已经爱上彼此，你这个渣女，竟然不馋我的身子却想要我的命？”
“你是华国人？哦，天啊，你是华国的特工？你接近我是为了调查尤里？你不知道在我们国家发现华国特工会立刻抓起来，还会被秘密处决。”
马林捏着她的鼻子，“说话不要频繁眨眼，你一说谎就爱眨眼。尤里作为副部长恐怕想不到，他身边的情人竟然是燕子。”
“我不是燕子，我就是发现你有秘密，我怕你对我有别的企图，刚才你也承认了，你是华国特工。”
“你们燕子都不培训脑子吗？第一、我没表现出任何对你之外的企图，
第二、我也没说过我是华国人，这些全是你的臆测。”
靠着床头抽着烟和娜塔莉亚聊天，“刚才那个男人威胁你的时候，你眼神没有正常女人遭遇流氓的恐惧。还有我让你踢他的时候，你踢的是脖子和腰椎，用烛台砸的时候反应过来，全部砸到肋骨上。”
“这说明什么？”
“证明你的手很稳，击打很有准头，这是练过的，一个惊慌害怕的女人不应该有这种冷静的头脑和身手。”
娜塔莉亚索性摊开身体，向马林展示自己的妩媚，“你猜对了，我是燕子，你是哪方面的人？”
“我是扶桑自卫队情报机构鱼支部水泽高门，在这么美好的时刻和你坦诚身份，实在不好意思。”（水泽高门，歌舞伎町开鱼生居酒屋的那个厨子）
马林用日语又说了一遍，娜塔莉亚开始挣扎，“混蛋，你是扶桑人，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你恨扶桑人？”
“是的，我的父亲是飞行员，牺牲在华国战场上，飞机就是被鬼子打下来的。”
马林看出娜塔莉亚表情不像是演的，好像是真的，“安啦，我是华苏混血，我到老莫城来寻找我的母亲，60年撤华时候她抛下我和父亲。”
激动挣扎的娜塔莉亚眼睛还有泪水，带着浓重的鼻音，“真的吗？”
马林去洗手间调整了五官，一副混血模样的男人站在眼前，娜塔莉亚觉得马林身材真好，叉腰肌群也很有力。
“放开我，我保证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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