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乔川冲了进来，瞟了阮青芜一眼，附在顾靳墨耳边低语。
顾靳墨起身，扔下车钥匙对阮青芜说了句：“这车你先开着。”带着乔川急匆匆出门。
顾靳墨掩饰的很好，但阮青芜在乔川身上闻到了极淡的女用香水，不用说顾靳墨十有八九是去见女人。
阮青芜懒得深究，反正她打算离婚，顾靳墨有女人就更好了。
顾靳墨给她辆奔驰c，好在颜色是的低调的灰色。
阮青芜上车，鼓捣了一阵才开上路，七点十分，她紧巴巴赶到了包子铺。
在路边临时停车点停下，就看见凌峰提着一袋包子，从人群里走出来，一边四下里张望着。
阮青芜探头大声招呼：“教授！这、我在这…”
凌峰循着声很快走过来，一拉车门钻了进来。
阮青芜狐疑的问：“你没开车？”
“他车库里的车？”凌峰口气酸酸的，“怎么挑了辆最便宜的。”
“就是借用一下。等我抽时间重买一辆，太好的车我也开不习惯。”
阮青芜随口的心里话，让凌峰心情好了不少。“对，靠人不如靠自己！一段感情中索取的那个很被动。”
阮青芜异样的看一眼凌峰，暗暗腹诽，今天的教授好像哪里不对劲？像是被谁刺激了。
“教授，包子味道怎么样？”
凌峰把早餐袋解开一点道：“真香，等到单位一起吃。”
阮青芜并不喜欢吃肉包。“你吃吧，我吃过早餐来的。”
凌峰有些懊恼：“吃过了？我可是买了二十个，每人都有份。”
“谁叫你不问清楚，我那份归你呗！”阮青芜好笑的说。
凌峰眼皮一挑问：“真不尝一个？”
阮青芜摇头，扁扁嘴：“你见我吃过肉包吗？”
凌峰调侃一句：“也对，你是兔子食草的。”
“哼，吃你的大肉包吧！”阮青芜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嘴里没好话。
凌峰轻嗤笑着捏了个包子吃起来，吃的赞不绝口。
阮青芜闻到不同寻常的香味，“这肉好香呢！”
“想吃吗？来一个吧！”凌峰吃得快，一会儿工夫吃了第二个。
前面红灯堵车，阮青芜往一边让了让，省得凌峰把肉包兑她嘴上。“好吃你多吃点。”
吃第三个的时候，阮青芜刚启动车，就听见凌峰啊一声叫。“哎，我的牙…”
阮青芜以为凌峰噎着了，忙将上车前带的牛奶扔给他。“快喝点，顺顺。”
“不是…吃到个东西。”凌峰抽了两张面纸，将口里的东西吐出来。
阮青芜回脸看了看，见凌峰将一个东西举起来。便半开玩笑道：“吃到人肉了？”
凌峰以为是骨头，仔细一看竟然是指甲，他严肃的回了一句，将剩下的包子一个个掰开查看。
“指甲？”阮青芜听后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闻着那肉的味道就不像猪肉，还以为是其他动物的肉。
她随口的玩笑竟然说中了…
想到这阮青芜突然想吐。她急忙一脚油门车进了公安大院，跳下车狂吐不止：“呕…呕…”
好在早上没吃什么，就喝了点稀饭，吐出来都是碳水化合物。
身后的人递来一包纸，阮青芜用掉了半包才直起腰。
“好点没？”凌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欸，我吃包子的都没吐，你一口没吃吐成这样，像话吗？”
阮青芜转头，水洗过的眸子闪闪发光。“真是人肉？我闻着那味道很不对。”
“你的味觉很灵，”凌峰一脸无奈的：“可能是，不确定。”
阮青芜盯着凌峰问：“你不恶心吗？”
“吃都吃了，那怎么办？”凌峰淡定笑笑，“也许不是呢？”
“万一是再过几小时消化了，想吐都吐不出来。”阮青芜抓狂，拽着凌峰直奔去卫生间，催促道：“你赶紧抠，要不然，以后别跟我说话。”
“够狠，”凌峰看着阮青芜逗她：“真要抠？我胃不好，”
“那更得抠出来，”阮青芜紧紧盯着他。
凌峰抓着半包纸进了洗手间，没一会儿，阮青芜就听见凌峰呕吐的声音。她急忙跑去办公室倒热水。
凌峰吐的双眼冒金花，原本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让阮青芜这么一折腾，他真恶心了。
只是不曾想，喝完阮青芜手里的温水，凌峰又吐了。阮青芜忙喊郑一森把凌峰弄去休息，她去买药。
凌峰的胃病被勾了出来，等阮青芜买药回来，凌峰已经吃过胃药，拿着一袋包子在会议室里开早会。
阮青芜悄悄摸进去坐在角落里，凌峰正在复盘3.31连环案的案情。
“今年2月江楚陌回国，接受宁城第一医院的外聘，下飞机与叶楠成因车事故认识。2月15日叶楠成腿受伤，手术是江楚陌主刀，养了一个月，自此两人关系越走越近。”
“3月10号，江楚陌申请实验室。之后他应邀每周五去给叶楠成做健康检查，其他时间除了叶楠成来医院，他并没有主动见面。”
“3月29号，江楚陌收到殡仪馆送来的一具女尸，解剖后送入停尸房冷冻。30号晚有人冒充殡仪馆的人取走，弃尸荒野并焚烧毁尸灭迹。这具尸体就是吴佳慧……”
郑一森问了句:“冒充殡仪馆的人是叶楠成的人？”
柳岩瞪着郑一森，嫌弃他多嘴：“废话！那还用说。”
凌峰喝了口水，环视一周，目光在阮青芜身上停了会儿，继续道：“根据送尸体的侏儒口供，江楚陌解剖的这具女尸，都是在与叶楠成发生关系后，送出来就奄奄一息。
第七公寓离江楚所在医院直线路程十分钟，开车的话最快也要二十分钟。这种情况下送到实验室，人基本上已经死亡，与江楚陌说的解剖死尸完全吻合。”
在场的听见叶楠成做那种事，把一个大活人折腾死，都有些无语。
阮青芜心跳如鼓，只要江楚陌解剖的不是活人，就不存在杀人的说法。
赵明风揉着脑袋，很是烦躁：“现在叶楠成失忆，口供无法取证，无法结案。”
众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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