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折腾这些没用的了,你还是赶紧联系高鑫吧!把你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赶紧告诉他,你们赶紧处理吧!”
“那是,那是!可人总是要吃饭的嘛!再说这也不耽误我联系那个xx的,他什么时候不接电话都没问题,可偏偏这个时候不接,这可不,差点耽误了大事了!”张军想起高鑫就来气。
周扬本想再到女儿学校背后那条街走走的,虽然罗女士已经向他做了保证,但是自己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张军一直在跟他聊开诊所的事情,还非要他跟着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周扬拧不过张军,只好答应了他,正好也可以等着高鑫一起过来,到时候周扬也可以了解一下高鑫的打算,这样才能对张军他们的事情有个基本的了解。本来周扬打算让张军把地方定在女儿学校附近的,但是他一想到上次女儿和那个男孩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有些烦躁,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高鑫也终于接了张军的电话,张军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她说证券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有几个刁蛮的客户堵着他的公司,根本不让他和外面的人联系,所以他才没有办法的。
“你xx的,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差点坏了好事儿了,现在合同已经签了,等着你小子打钱过去了!”张军责怪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得意。
“你等着,等我过来当面跟你说!”高鑫在那头并没有表现得多兴奋,只是淡淡地说道。
张军挂了电话,周扬问张军:“高富帅咋说?”
他说他一会儿就到,到时候当面说。
周扬一听“当面说”这三个字,一下子就觉得这事儿多半得黄,但是他也不敢这样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军,张军也是浑然不觉,可能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宏伟蓝图当中,对即将面临的现实浑然不觉。
张军和周扬随便在附近找了个一家西餐厅,这个西餐厅开在一个小广场的二楼,是那种最近很流行的,带有音乐伴餐的小西餐厅,有调酒的小吧台,也有小舞台供演员或者客人自发表演。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一个戴着墨镜穿着背带裤和小马甲,留着长发的中年男人正在演奏萨克斯。洪亮而带着一丝穿透力的乐曲,营造出一种惬意而优雅的小资情调,很快就把两人的兴致给调了起来。
“喝点?”张军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对周扬说道。
“不了,你喝吧!我待会儿还有点事儿!”这话周扬不是随口说说的,他心里还装着女儿的事儿。
“喝点啊!我知道你最近也没上手术了,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当是小小的庆祝一下兄弟为创业迈出的第一步。”
周扬想再推辞,可张军已经从服务生那里拿下一瓶酒,二话不说就把酒杯给打开了,还给两人都满满斟了一杯,自己也不含糊,一口就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杯下去,然后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扬。
周扬无奈,正好舞台上传来的音乐也让他有所感触,在看着张军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无奈,只好跟着小酌了一下。
高兴找到张军和周扬的时候,两人已经小半瓶威士忌下肚,周扬对这种酒的味道并不是很习惯,甚至感觉微微带一点橡胶的味道,这让他口鼻里多了一些难以抹去的粘性,辛辣与甘甜同时粘附在上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呵,喝了不少了啊!怎么躲到这里来享受来了?”高鑫见到张、周二人,就调侃道,脸上并没有任何他说的那种窘境,反倒是一脸嬉笑。
“别说那么多,带点干货过来助兴!”张军并不以为然,他已经不在乎这些细节,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胜利当中。
“干活倒是带了一些,就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哪种的?”高兴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两人斜对面的懒人沙发上,一坐上去,半个身子就陷在了沙发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别说那些,钱,就钱的问题等着你解决呢!”张军耐不住性子,直切要害。
“哎呀,钱的问题,那都不叫问题!”高鑫不屑地说道,但是周扬却注意到他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了。
“我可跟你说啊!我已经把合同都签了,五年一付,租了十年,另外还有一年的押金,这些可都等着你搞定呢!还有后面的设备,人工,这些都是开销都是真金白银的,你可不能在这里打马虎眼啊!”张军果然快人快语,高鑫的眉头又突然皱了一下,可这会儿,蹙成一团的眉头好半天才又慢慢松开。这些张军依然没有注意到,但是周扬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饿了,不是叫吃饭吗?还管不管饭啊?”高鑫开始叫苦。
“好好好!先吃饭!”张军也不再揪着这一件事情不放,之前高鑫不接电话的气也马上被他抛到了脑后,看来今天他的确太高兴了。
周扬见两人已经对今天张军签下的合同已经只字不提,也不好再反过来聊这个,三人一边欣赏音乐,一边痛痛快快吃喝起来。
饭吃到一半,小莲打来电话,周扬出了餐吧接起电话就听见小莲问:“周哥?你难道不觉得忘了什么事儿了吗?”
“什么事儿?”
“你好好想想,顺便把你现在的位置发给我!”小莲并没有正面回答周扬,只是卖了个关子。周扬不明所以,但也拗不过小莲,只好把现在的地址发给小莲。
周扬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张军和高鑫都不见了,眼前只有他们喝过的酒杯和吃剩下的饭菜。周扬正奇怪地四处张望,打算找出他们的去向,却听见舞台那边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两个声音已经完全取代了刚才那个悦耳的萨克斯曲,通过音象传了过来。只听张军大着舌头说道:“现在……由我们给大家唱一首歌!”
他们说完这句话,台下有几个零星的掌声响起,却没有几个人真正看向舞台,期间还有几声起哄声,但是依然没有几个人注意他们,仿佛根本就没人听见他们说话,或者压根没人关心舞台上发生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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