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笑呵呵道。
“你是哪种人？是哪种身世。”
小月菊擦了一下眼泪。
“等我吃饱饭我就告诉你，行吗？”
说完，大口的吃着饭，等吃饱喝足了，小月菊站起身，拽着秦夜的衣服，直奔着宅子往西的方向。
直到站在了一处小门院前，小月菊对着里面招呼道。
“娘，我回来了。”
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秦夜这才注意到老妇人穿的很是破烂。
里面还传来咳嗽声，秦夜只是走到门口扫了一眼，发现床上躺着个人，一旁还有一个只剩一只手的男孩，正静静看着自己。
小月菊走到井旁边帮忙洗菜。
秦夜也走过来帮忙挑水。
“不是吧，你家过的这么惨？”
“按道理说，你是京城所有人追捧的花，应该有的是钱才对啊。”
小月菊叹息道。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的出身，但是我也没办法了，我爹得了重病，每个月都要花上大笔的银子看病。”
“我娘只能感谢缝缝补补的简单活，吃饭都吃不上，我弟弟天生残疾，你说我们这一家子还有什么指望？”
“我出卖自己的身子，也是指望能够给一家子换个前途，我没有跟任何男人做不该做的事，都是那些没得到的坏男人恶意中伤我，骂我是京城第一骚花。”
小月菊说着，脸上流下了泪水。
秦夜突然对这个女人有些改观了。
“那你应该也很有钱呀。”
小月菊叹了口气。
“那些钱都被阁主赚走了，我们每个月赚的是固定的银子。”
“阁主可不是一般人，想让我们死，谁也逃不脱的，所以我们只能乖乖的干活，每个月累死也只拿个三五两银子。”
原来小月菊不肯就范，就是因为赚的太少了，而且如果出卖自己的第一次的话，恐怕阁主还是要拿大头。
甚至跟自己一起去的女子，明明已经谈好了价钱，可是贡献了第一次之后却只拿到了十两银子的红包。
找阁主去理论，最后反被打了耳光，被骂下贱。
小月菊把菜洗好，叹息道。
“我这辈子就是这种德行了，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你要是不嫌弃我的出身，真愿意把我当丫鬟看倒是也行。”
“你多给点银子成吗？”
秦夜点点头。
“我答应你，另外你父亲的病，我会安排人来看的。”
小月菊露出了感激之色。
“如果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别说让我给你做小妾，就是让我给你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秦夜在小月菊的身上看到了孝顺。
从怀里摸出了几两碎银子，递给了小月菊的母亲。
“大娘，你拿着吧，这是小月菊赚的月钱，她在我府上做丫鬟。”
“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小月菊的母亲颤抖着手捧着银子，嘴里阿巴阿巴的说。
秦夜这才知道原来是个哑巴…
等到小月菊给家里人做好了饭，这才随着秦夜一起回去。
不过小月菊还是有些发愁。
“我的卖身契还在阁主那里，您得想办法给我拿回来，不然的话他会去找我家里人的麻烦。”
秦夜满不在乎。
“放心吧，那家伙叫什么名字？一个时辰之内，我保证给你拿回来。”
小月菊撇嘴。
“真的还是假的，不过我信你，毕竟你是贵妃娘娘的亲外甥。”
“阁主的名字叫袁善龙。”
秦夜搓搓下巴，不大熟悉这个名字呀。
把小月菊送回府里，他带着富贵直奔聚贤馆。
陈白等人正在商量着精进武学，见到秦夜来了，众人马上站起身打招呼。
“公子好！”
秦夜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
“本公子没别的事，想跟你们简单聊两句。”
“你们知道袁善龙吗？”
陈白脸色一变。
“公子，您得罪了这个人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方便跟我们仔细说说吗？”
秦夜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人。
陈白他们终于松了口气，他给秦夜解释道。
“这个袁善龙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京城第一帮派黑水帮的老大。”
“手下的人马最少上千人，而且京城内外遍布他的眼线，他要是跺跺脚，京城真的会颤三颤。”
“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有很强的人保护着他，一直以来丧尽天良的事干多了，都没人能懂他。”
秦夜冷笑。
“是吗？那我可是要见识见识多厉害！”
陈白等人没想到，秦夜会对袁善龙动手。
但是既然主子已经做好准备了，那他们又岂能后退一步？
所有人都聚集起来，准备与秦夜一起对付袁善龙。
而秦夜竟然把真正的原因如实告知他，就是想从袁善龙手里头拿回属于小月菊的契约。
尤其是听说小月菊竟然那么孝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义气好汉。
自然愿意出把力。
秦夜很是满意。
“很好，那咱们现在就去！”
秦夜大手一挥，领着人直奔着黑水帮的地盘，也就是在北城的第一武馆。
北城武馆那可是大多数江湖人的禁区，谁敢靠近那里都会被驱逐走。
曾经有几个不长眼的外乡人，打算在那里开武馆，最后的结果是两天之后才从护城河飘上来。
由此可见，黑水帮多么凶恶。
而这么一大群人，一进入街道，自然就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北城武馆不少人都出来了，冷冷的盯着秦夜。
秦夜咳嗽了一声，说道。
“劳烦各位兄弟给我通禀一声，聚贤馆总馆主秦夜打算跟你们帮主袁善龙谈一笔生意，没别的意思。”
为首的一人打量了秦夜两眼，随即说道。
“那你就在此等着，我去给你通禀。”
秦夜点点头。
对方直奔着门内而去，不多时，他站在门口叫嚷道。
“我们大哥说了，你算个鸟啊。”
“那你滚远点，再敢靠近北城的话，卸了你的腿。”
秦夜已经期待半天了，他只想拿回属于小月菊的卖身契。
万万没想到，袁善龙也太嚣张了！
也许是知道秦夜的聚贤馆，不过是刚开门的小馆子，再或者他没在道上听说过秦夜的名声。
但是这也太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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