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
里面！
这关键的信息，让吴不拘几人不敢以为是对方无的放矢。
“意欢……”
“意欢……”
对比吴不拘几人的全身戒备，不明所以的千辰还在苦苦的呼唤。
堕封脸色微沉，问道：“既然如此，我可有幸得知冕下名号？”
能知道是谁，至少能得出一些应对的方法，而不是盲目的僵持着。
“‘她’没有马上和我们动手，绝对还有事。”吴不拘与化春堕封传音道。
三人的目的其实差不多，都是想要三叹冕下余留下的东西。
女子抬手摸了摸下巴，右边嘴角邪笑一勾，说道：“照阳门、魔煞界、万妖谷……真舍得啊。”
照阳门，是吴不拘的门派。
相同的是，魔煞界对应着堕封，万妖谷对应着化春。
她在说几人的来处。
吴不拘几人对于对方的这一句，并未有多大的波澜。
他们几人的身份，别说其他的，就是在外域混久了的老油条都能知道清清楚楚，这不是多大的秘密。
可接下女子再吐出口的话就让他们不太镇定了。
“我啊……需要两具身躯，就你……”女子指了指金发的吴不拘，“看在老吴的面子上，你这小子，我就放你一马，至于你们俩……”
她的目光盯着堕封和化春肆意打量：“一具魔，一只妖，勉勉强强。”
化春还能稳得住，微微一笑：“哦？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前辈的眼光。”
从女子突变的动作体态，她能推测到，这位寄魂的冕下，是男的。
可堕封的脸色是极其极速变差，之前他的询问被对方无视，现在还直言盯上了自己的身体，这让他心情怎么可能好。
他生来就是魔，随心所欲惯了，加上背后靠着魔煞界，且是中域其中一大势力，让他吃瘪咽下喉的事和人，可是少之又少。
“唉，不能这么说，只是我没得选了。”女子啧啧两声，对化春没太看得上，“对比妖和魔，我更想要一个人躯。”
可惜，还不能得罪死老吴，出去后还要找老吴合作，若动了他座下的人，难免老吴那个老头子提刀砍魂。
“意欢”眼馋地瞥了一眼吴不拘，暗道：老吴这家伙倒是拐到了一根好苗子。
对面女子的目光，让吴不拘更加谨慎。
僵持在这里，双方都不动手，任其周围变化，不一定是好的选择。
就在吴不拘要与化春商议时，一道柔和圆润，如珍珠落玉盘空灵清亮的声音传来。
吴不拘几人顿时升起防御，可下一息，他们眼前骤然一变，让人无从反应，一行人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
“意欢”眼睁睁地看着被带走的几人，就连地下重伤的千辰也消失不见。
这和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女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面色微寒，在空中质问道：“杜三音，你是什么意思？”
回答她的，是一阵阵弦音声。
“分别多年，你是不是老了。”见无人回答，女子再吐出一句。
老了，这个含义在已经拥有绝对实力的强者而言，是落幕的象征。
什么是强者，强大的实力，不会衰老的身体，无限的生命，还有置死地而后生的可能。
可再怎么强大的强者，熬得起时间的消磨，可不一定熬得过世事变化无常。
无常的经历，获得和失去，会摧残强者的意志，消磨强者的智慧，疲劳强者的心，这就是强者的“衰老”。
衰老后的强者，只存在实力，而意志、智慧和心将逐渐消失殆尽。
这样的强者，拖着一副看似有无限生命的躯体，但已经走向了自己的毁灭。
所谓实力，不过是老死前强撑的一口气，当这口气就算不被他人击灭，自己也终究撑不到永久。
地下河中。
入定的李不言脑海中突然闪过与水云、凌夜的对话场景。
那是一次特训后的休息时间，水云在与她和月雪讲解一些心得。
“意志是坚持和坚韧，智慧是判断和创造，那心是什么？”刚开始的李不言不需要水云的解释，已然能猜出一些。
凌夜眼中含着一抹笑，瞧着银发少年淡淡既认真地脱口而出：“是希望。”
水云没有马上出言确定是与否，而是给了时间让两个小朋友思考。
李不言很快确定了月雪说的是对的，可她还觉得少了什么，揉了揉自己精致小巧的下巴说道：“我觉得月雪说的没错，心就该是希望，可除了希望，我还觉得少了些什么……让我想想。”
黑有光安安分分地待在月雪的脑袋上，此时的它没有吵吵闹闹。
它听懂水云、凌夜和李不言、月雪几人对话的每一个字，可连起来的话后含义，却让它的小智慧完全理解不了。
李不言思绪了良久，水云和凌夜也不催促。
月雪也在等待着李不言的补充，他也觉得不止是希望，可他也只能说出希望。
异瞳望向着在思考的少女，月雪知道，这位常常能与他同频，心有灵犀的少女，一定能说出他缺失的答案。
水云和凌夜并没有将气氛弄得很紧张。
水云仍在一旁记录着自己的新手札，而凌夜指尖转动，一缕紫色能量缠绕转动，似乎在研究什么新的东西。
良久后。
“哈，我知道了！”乐呵的脆亮女声，将水云和凌夜的注意力拉回，两人重新将目光放在李不言身上。
李不言拍了拍就近的月雪肩膀，对上他的眼眸，无比确定道：“是道路，是我，是你，是每一个拥有心的生命，自己想走、要走的道路。”
“哈哈哈，离家久了，我半天没想起来，我就说呢，总感觉少了什么。”李不言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凌夜唇边的笑意越发大，他对水云说道：“红，我知道我不该探究，可是，看着小不言，我真好奇，你们的家里，教的小孩都那么可爱吗？真是容易让人心生愉悦啊。”
“家里小朋友当然都可爱。”水云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入了定的李不言被脑海中的这一闪，心神给拔了出来。
睁开了双眼，李不言嘟囔道：“咦？怎么会想到这个画面，难道是姐念叨我们了，或者是夜哥想我们仨了……”
“呸！我才不要凌夜想我呢。”黑有光一见李不言睁开了眼，就来这么一句话，让它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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