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阎埠贵让阎解矿和阎解放挨家挨户通知，明天早上九点开全院大会，王主任亲自主持。
何雨柱听到这个信儿，就猜想，许大茂说的好戏肯定跟这个有关，但具体是什么事儿，他想不出来。
“许大茂这个真小人，不知道憋着什么坏，竟然是通过街道搞出来的。看来，我小看这孙子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还是那种防不胜防的。看来，这次够易中海那老小子喝一壶的了”，何雨柱想到。
周日，何雨柱吃完早饭就在家等着，本来打算去图书馆的。可是许大茂特意来通知有好戏，那可不能错过。
“开会了，开会了”，八点四十五的时候，院里响起了阎埠贵的声音。大概十分钟，院里人就都聚集到了中院。何雨柱拿了个板凳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刚坐下许大茂的大长脸就凑了过来。
“柱爷，瞧儿好戏吧”，何雨柱笑笑，没说什么，等着开会。
老规矩，四方桌，但是今天三位大爷没有以往那么大的排场，因为王主任带着一名护士和两名妇联同志已经坐在了四方桌前。
易中海首先发言，“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是王主任亲自主持，下面有请王主任讲话”，他带头鼓掌，然后就响起了一阵掌声。
王主任站了起来，用手虚压一下，接着说，“今天这个会呢，主要是一个科普大会。新国家建立以来，咱们老百姓虽然不再受三座大山的压迫，但是妇女同志还依然饱受着很多旧思想的压迫！今天我们来呢，就是为了打倒压在咱们妇女同志身上的一座大山！今天宣传主题就是，女人生孩子问题。”
底下四合院众人听到这次大会是关于生孩子的，就好奇，这有什么说的。于是都在下面低声谈论。
“好了，安静下。这位是红星医院的护士，这两位是妇联的同志。接下来，就有请苏护士给大家讲讲这个话题！”，王主任带头鼓掌。
“同志们好，我是红星医院妇产科的护士，我姓苏。自古以来，都以为生孩子是咱们女人的事。而且，咱们妇女也以为这是对的，但是今天我告诉你们，这是错误的！”
下面众人听到这话，就喧哗开了，尤其是贾张氏，“屁话，生孩子不是女人的事，难道还是男人的事？你看生孩子的有男人吗？”
“哈哈……”
这时，妇联同志看到这个场面，就立刻呵斥说，“安静！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请不要打断苏护士的话！”
贾张氏看妇联同志说话，也就老实了，她可是很怕妇联的。她知道，妇联虽然给女人撑腰，可是也会惩治那些捣乱的妇女，前几天还有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被拉出来批斗。
“刚才这位大妈说的对也不对。为什么说对呢，那是因为怀孕的确实是咱们妇女同志。那为什么说不对呢？”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
苏护士将种地的例子给大家说了，这下子，大家就都明白了。哦，原来生孩子不行，不光女人有责任，男人也有责任。
其他人则是很有兴致地讨论着，可易中海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整个四合院，只有他们家没孩子。以前他总说是一大妈不能生，现在街道带着护士来做宣传，说男人也可能有问题，这不是相当于把他的谎言拆穿了吗？此时的易中海，既害怕又愤怒！
其实，十几年前易中海就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天生的，死精症，没办法治疗。他怕别人知道，就把这一切都推到了一大妈身上。一大妈不懂，她也一直以为生不出孩子就是女人的责任，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很愧疚。
再说一大妈，她听到这些，脑子好像被雷劈到了。她想，“难道这是真的，生不出孩子也有可能是男人的问题？那我们家，难道有可能不是我的原因？”
何雨柱看向身边的许大茂，只见他一脸得意的看着易中海，心说，这孙子够损的，这不是当面揭穿易中海的秘密吗？
许大茂感受到何雨柱的目光，他低声说，“柱爷，好戏吧，精彩吧？好戏还在后头呐！”
何雨柱知道许大茂什么意思，真正的好戏是会后易家的反应，以及四合院众人对易家的讨论，甚至于整个街道都会讨论易中海。这一切，对于一向好面子的易中海来说，才是致命的。
下面，苏护士又科普了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知识。虽然，大家一开始接受不了，但是经过苏护士的解释和打比方，大家也就明白了。
最后是妇联的同志发言，“经过苏护士的讲解，我想大家对这两个话题应该都明白了。以后如果再有谁把不能生孩子和生男生女的责任直接推到妇女同志身上，我们妇联可不会容忍！”
大会开了四十多分钟，王主任一行人离开了四合院，可是四合院众人并没有散会的打算。大家对这两个话题又进行深入的讨论，当然了，大家时不时的把眼光看向易家。
三大妈，也就是新任三大爷田大奎媳妇儿，对二大妈，也就是阎埠贵媳妇儿低声说，“二大妈，以前总说是因为一大妈，这会不会是因为一大爷不行啊？”
“可能是，这么多年来，只见一大妈吃了不少药，但是也没见有啥效果”
一群大妈低声讨论，几个男人也是聚集在一起说这事儿。总之，话题围绕着易家到底谁不行讨论。
……
易家
一大妈回到家就坐在床边默默流泪，易中海回到家，就坐在桌子旁抽烟。
“老易，明天咱们去医院检查检查吧”，一大妈突然间说了这么一句
易中海，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说，“查不查有什么意义？都到了这个年纪了”
“可是我想要个答案！”，一大妈态度很是强硬地说。
“哎，你真的想查？”，易中海还想做最后一次努力。其实这也代表着，如果撕破脸，对你我都不好。
一大妈没说话，她也在思忖到底要不要去查。自己毕竟四十出头了，如果不是自己的问题，自己应该怎么办？到时候自家男人要如何见人？如果是自己的问题，那又要如何处理这个坐实的名声？
想了很久，一大妈说，“老易，这件事，咱们以前不懂，但是现在知道了，我只想要个答案，所以，我们去查一查吧。去远一点儿的医院，不让其他人知道。如果不是我的问题，我也会守口如瓶的。”
易中海没说话，他静静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直到一盒烟抽完。
“好，那一会儿就去。你先去，就说去买菜，我半小时后再出门找你，我们去北城医院门口会合。”
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大妈就收拾了收拾，然后拿着菜篮子就出了门。院里人见一大妈出门，就不再讨论了。
“一大妈，买菜去？”
“嗯，今儿周末，做点儿好的”。
半小时后，易中海也出了门……
北城，医院门口，两人一起做了检查。
经过几个小时的等待，最后拿到了报告。
“你们是易中海和李小翠？要查为什么生不出孩子？”
“大夫，我是李小翠！”，一大妈神情紧张的看着医生。
“你可以生育，只是身体不太好”，大夫看着一大妈的化验单说。
“大夫，您是说我有生育能力？可以生孩子？”
“嗯，从化验单来看，是的。就算是现在也是可以怀孕的，只是现在怀孕属于高龄产妇，身体又不太好，所以风险比较大。”
“易中海，你这个是死精症，目前国内的水平无法治疗。”，随即，大夫拿着易中海的化验单说。
易中海听到这个结论和十几年前一样，但还是装作无法接受的样子，“大夫，怎么会！？”
十几分钟后，两人离开了医院，然后找了个公园比较安静地地方坐了下来。
“小翠，你有什么打算？”，易中海失落的问。
一大妈这会儿见四周没人，捂着脸就哭了起来。易中海则是想用手拍她的后背，给她一些安慰，但举起的手久久无法落下来。
易中海深知，自己耽误了自己老婆一辈子。而且他还把不能生的原因推到她身上，让她背负了二十年“不能下蛋的鸡”这个骂名。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她，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十分钟后，一大妈哭累了，擦了擦眼泪，看向易中海，“老易，我的心愿了了。我知道自己可以生就好，以后咱们还好好过日子。”
“嗯，好好过日子”，易中海拍着一大妈的手说。
“老易，我想领养个孩子，三年困难时期刚过去，孤儿院应该有比较合适的孩子”。
易中海这次没答话，良久，易中海说，“好，我们下周日去街道问问。”
“谢谢你，老易”，一大妈抓起易中海的手，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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