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直接招了？
这不可能啊。
这是什么脑回路？
那些专家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愣是没撬出一个有用的字。
你现在吃份炒面就招了？
合着你招供的要求就是吃顿饭？
网友们议论纷纷。
【真招了，太给面子了吧。】
【一句话就问出来了？你让专家回来脸往哪塞？】
【一饭之恩，涌泉相报啊。】
“看吧。”苏泽道，“怎么不能这么问？你审没审过犯人？”
“我……我第一次。”江警官道。
“看着就像，一点都不熟练。没事，我来调教你，你接着问吧。”
“那我重新问一遍，姜大鹏，这几个人……”
江警官把死者照片依次摆到嫌疑人面前。
“福海综合市场门店老板刘彩霞，盗窃犯魏冉，落凤山护林员罗海成，是不是你杀的？”
姜大鹏瞥了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护林员不是我杀的，另外两个是。”
嗯？
苏泽腿猛的一放。
什么情况？
十三香放少了？疗效没达到？
咋还不认了？
“你再想想，护林员真不是你杀的？”苏泽问。
“不是。”姜大鹏想也没想回道。
苏泽头皮一麻。
这不可能啊。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这家伙。
而且他能乖乖听话，说明十三香已经发挥作用。
他居然不承认。
难道真不是他杀的？
江警官美眸深深的望着苏泽。
接下来怎么办？
有苏泽在，她已经完全失去自主思考能力。
……
此时，分局食堂包间。
招待宴就在这进行。
饭没吃几口，牛博士又因为苏泽的事嚷嚷上了。
秦所和周队越为苏泽说话，牛博士越火大。
索性筷子一拍，起身去一边给副厅长打电话告状去了。
“祁副厅，我想问一下，海东局里这么缺人才吗？非得捧着一个臭摆摊的，没有他就破不了案是吗？还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景？”
祁副厅笑了笑，“谁又惹我们牛博士生气了啊？看我不好好训训他。”
“那个姓苏的，今天大放厥词，说我算哪根葱，ok我不算，为了大局我忍了。但他得寸进尺，居然想打我，他意思很明显，这专案组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这么严重，他也太没规矩了。”
“您决定吧祁副厅，要么他走，要么我留。嫌疑人很顽固，想攻克还得下一番功夫。他姓苏的这时候还要跑来胡闹，真是太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要是因为他耽误了审讯进程，您可别怪我。”
“放心，你就安心审问，案子的事就靠你了，他的事我来安排。”
“好，你也放心祈副厅，有我在，保证三天内拿下。”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牛博士眉开眼笑的回了座位，捡了根排骨啃了起来。
秦所一看这孙子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
不一会，周队电话响了。
郭局打来的。
“让苏泽先忙自己的事吧，案子暂时不用麻烦他了。”
周队一听，瞅了眼春风得意舔骨头的牛博士，立刻明白了。
背后捅刀子玩的挺溜。
“郭局，咱用完人家就撵走，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周队离开桌子小声道。
“怎么说话呢？卸磨我不否认，什么时候杀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郭局，苏泽是被人陷害了，我们要是真这么做，就怕群众会寒心的。何况他有那么多粉丝，舆论一旦起来……”
“不用多说了，这是厅里的意思，我也没办法，执行便是。还有，对人家专家客气点，别毁了我们海东警方形象。”
电话挂了，周队一脸沮丧。
回到位置，博士挑衅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不是让那小子走人？”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吗？”周队道。
“of course！当然，开了他，就搬走了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一个小贩，有什么资格和我一起查案？”
“我早说过，开他一个编外人员，还不是随口的事，非要麻烦大领导出面。做下属的，要想着为领导排忧解难，而不是制造麻烦。”
秦所冷笑道:“谁也无权开他，人家本来就没加入。别光聊了牛博士，趁热，多啃点骨头。”
……
祁副厅长倚在椅子里若有所思。
等这个大案结案，空缺的厅长之位就会由他补上。
这个缺，就是苏泽抓的那个小偷捅出来的。
所以，祁副厅长还是把苏泽当福星的。
回头给苏泽一顿嘉奖是免不了的。
这回刚说完招他入队的事，紧接着就撵人，还挺不好意思的。
但为了案子早日侦破，只能委屈你了，祁副厅想。
等我荣升之后，把你调来做我的司机兼保镖。
他边想边打开手机，鬼使神差的点进苏泽直播间看看。
他没想到直播真开着。
这一看，他立刻离开了椅背。
画面里不是嫌疑人吗？
这是审讯室？
直播审讯？
这不扯淡吗？
谁允许他直播审讯的？
不是，谁在审讯啊？
审讯班子不是在吃饭吗？
难道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不就是他直播间吗！
祁副厅几秒钟内心里闪过一堆问号。
这兔崽子在审讯室审起犯人来了！
还直播出来！
全局上下居然没人阻止，难道都不知道吗！
他立刻抓起座机话筒。
想拨号时，又放下了话筒。
光顾着吃惊了，都没仔细听嫌疑人在说什么。
他把音量调大。
“为什么杀他？那狗日的偷的是我收藏的元青花，估价最少五千万！白道能卖两个亿！他给我摔碎了，我杀他一百遍都不解恨！”
“这么值钱？但当时这起事件的记录是，你给派出所说东西不值钱，不追究了。现在又这样说，哪句是真？”江警官问。
“我那么说，是想让他早点被放出来，我好杀他呀。”
“你，你太凶残了。”
“我能怎么办？我总不能直说他偷的是国宝吧？那样的话我怎么解释国宝哪来的？”
……
“那么国宝是哪来的？”苏泽问道。
“从古墓里盗的。”
……
苏泽和江警官同时一愣。
祁副厅也是一听一个不吱声。
信息量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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