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来，心里舒服了，可身体却更难受了。
她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似乎在努力控制着内心的情绪。
“回头让骆洛给你换种药试试。就算不是药物作用，这也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不用觉得羞耻。实在难受，也不用憋着。”
“我们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我不可以对你这样？我是不是很坏……”
司高韵打断她，将车窗升上去，视线依旧看着前方。
“冷静点。你听我说，性欲望是因为大脑缺乏多巴胺，是大脑试图救你，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性和爱都是人类的本能，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一开始还能像平时疏导病人一样，跟她讲道理，可讲着讲着，竟莫名有一丝丝心虚，总有种开导自己的错觉。
司高韵是医生，对于他来说来说，探索身体，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羞耻的。
可这会觉得自己对着一个病人说出这些话的心思并不纯粹。
他轻咳一声，企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我承认，我缺爱，无论是被爱，还是爱别人，我都十分渴望。可我不敢，我的人生已经很糟糕了，不想再拉无辜的人下水。”
“我知道，我已经影响你的生活了，等回到皖城，我们就各自回到自己的轨道吧。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
乔初月掩面，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些话。
这也是这段日子以来，她说的最多的一次。
司高韵发觉自己跟她解释再多好像也是无济于事，这女人根本听不进去。
她的确是影响到自己的生活了，但算下来自己也不无辜。
毕竟人家女孩子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了自己，那体验感，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无法言喻的美好。
他默了默，开口道：“还想不想？想，就一起。我帮你！放轻松，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这话说完，他咬了咬后槽牙。
明知道乔初月是因为生病，才对自己有需求。
可他竟然心思龌龊的想吃人家。
想吃也就算了，还要装大尾巴狼。
“可……可以吗？算了，算了。我，我可以克服的，我可以。以后总是要适应一个人生活的。我上网查过，说这方面也会有瘾的，以后遇到其他人，万一也有这种想法，我就真的完蛋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司医生。”
她叫他司医生，只是在告诫自己，司高韵之所以帮自己，只因为他们是医生与病人。
听到其他男人，司高韵眉心一皱，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抑郁症药物是会有副作用，导致烦躁或者强烈的性欲望。
看来得赶紧把乔初月现在吃的两种药给停了，不然等她对其他男人也有想摸想睡的冲动，可就麻烦了。
司高韵也是正常男人，单身久了，也会有需求。
一个地方压抑，总要从另一个地方找出口，释放出来才不至于憋坏身体。
男女都一样。
一起快乐，各自治愈，也没什么不好。
乔初月现在需要的是用科学的方法解决身体需求。
司高韵想着还是得带她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帮她饮鸩止渴。
司高韵垂下睫毛，看眼时间来得及。
他先是用手机给萧承发了个消息，于是就近找了个汽车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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