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吃饭。
林卫东的目的地也很明确，除了填饱肚子以外，还要看看这兴城大厦是个什么情况。
那可是本地一个老牌大厦了，虽然规模比不上百货，商贸，华联、辽西、家电等大厦，可也是个有着十三层建筑的大楼。
那可是，十三层楼啊！
要知道，在一个连写字楼都没有的地方，一个拥有电梯的大厦，含金量是极其高的。
这么好的一个东西，他武长胜都能拿下一层，凭什么自己不能再拿一层啊。
一路上，林卫东一边开车，一边和张婉打听这兴城大厦的情况。
“宝贝，这大厦以前是归谁的，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情话这种东西又不要钱，林某人自然是张口就来。
张婉虽然经历过不少，可被人这么称呼，难免一阵脸红。
“嗯~这原本是个商场，以前是供销公司的下属单位，商场的总经理徐文松他老子是咱们供销系统的老主任。据说去年改制的时候，家里给凑了点钱，又和银行贷了些款，就把这场上买了，花了150万呢！”
她回到锦西后，就是这商厦的营业员，在这个商场卖玩具。对这地方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百五十万，对于张婉来说，可不是个小数字了。
她在港岛用旅游签干了三个月，也不过赚了五万多罢了，抛出去给国旅的签证费用，也就拿回来三万来。
一百五十万，她不吃不喝的在港岛干十几年才能赚的出来。
而林卫东听说，只花了一百五万，就买了一栋拥有九十多个单位，连带地下一共十四层的一个大楼，他就坐不住。
“多少？一百五?这点钱在港岛买个厕所都不够，就买了一个大楼了？”
原本林卫东还没拿侵吞国有资产当做一个暴力的事，毕竟这大楼的一层武长胜抵给他，就抵了一百万的。
没想到，整栋大楼才一百五十万啊。
这便宜让武长胜占大发了。
若是林卫东不说，张婉也没意识到。可是林卫东一说，她突然醒悟了。
好歹也是在港岛生活过三个月的，当时正是港岛房价最高的时候，一坪要六七十万港币的。
一百五十万也就买个两三坪的房子。
这么一算，一百五十万似乎只能买一个厕所。
好家伙，那么大一栋楼，就等于一个厕所。
这也太夸张了吧。
突然觉得老家的钱真值钱啊。
“啊，那么大一个楼就买个厕所啊！”
根本就不可能在港澳留下的她，自然也不会去关注房价的。
可其实，林卫东这种算法是错误的，港岛的一坪等于3.33平方米，亚洲危机之前，港岛的房价高达20万一平米。也就是一坪六七十万。
房价掉下来，是之后的事，不过掉也不过是掉到了一平米6万，合着一坪也要二十多万的。
这个价格也是吓人，为了让港岛人心理能接受，港岛的房子，是按照平方尺卖的。
所以在港岛，有二三十坪的房子已经算豪宅了。不是顶级富豪，家里的厕所还真不敢占用两三坪。
于是，这就有了一个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港岛人动不动就要回家喝汤和老婆温馨一下，除了拥有汤饮文化以外，更重要的是，向别人显摆下我家是有厨房的，我不是什么穷人。
当然，林卫东不会去纠正张婉这一点的。他更想知道的是，如今这兴城大厦如何了。
“厕所价就厕所价吧。厕所也没便宜了我，只是这武长胜凭什么占了一层啊？”
张婉摇了摇头。
“占了一层武长胜都觉得吃亏的，当时徐文松欠了武长胜十万块钱，所以拿了一层抵债，当时抵的是第九层吧，物武长胜不干，那破大厦，四层以上鬼都不去。”
车逐渐开到了商业街，人流也开始密集了。
各种小商小贩都冒了出来，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拼搏。
“苹果啊，入冬的苹果，过了这茬就没有了。”
“大白菜啊，最后一批统筹的大白菜，今天不买过冬的菜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糖葫芦，冰糖葫芦。”
一整条街上，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样东西，似乎东北的冬天，也真的没什么。
穿越人群，这车速也就不能快了，林卫东一边小心的开着车，一边问张婉。
“怎么，这商厦闹鬼啊，怎么楼上没人？”
张婉摇下了车窗，显摆一般在以前商厦同事的糖葫芦摊子买了一个糖葫芦。
那卖糖葫芦的以前在单位的时候，没少在她背后嚼舌根子。说她搞破鞋，搞得男人跑了，是个没人要的。
如今，自己坐在大奔里，自己的男人开着车，而自己手头也有钱，随手丢个十块八块的都不用她找。
看着这以前的同事，腊月寒冬的出来卖糖葫芦养家里那个一分钱不赚，就知道喝酒的男人，还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堆着笑脸感谢自己这位瞧不上的‘破鞋’，张婉就觉得这糖葫芦特别的甜。
她咬了一口，然后塞给林卫东一口，就把车窗关上了
透过车窗的反馈玻璃，看外面的同事伸着个脑袋，拼命往里看的样子，心情那叫一个畅快。
就连回答林卫东的问题，都得劲了许多。
“闹鬼还好了呢。这大厦就一部电梯，一部货梯。”
看着林卫东把自己吃过的毫不嫌弃的半个咬了下去，她就更满意了。
“据说头两年，还算热闹，大伙都爱坐电梯，排队也乐意等。可新鲜劲过去了，除了小孩子总是占个电梯上上下下的，大人也就没人凑这个热闹了。可买个东西，你让人爬个十几层，谁爬的动啊。”
女人有的时候，挺容易满足的。
张婉其实不爱吃糖葫芦，她不过是不停的在试探林卫东是不是嫌弃她。
比如，亲过下面以后，林卫东还愿意和她舌吻，她就恨不得把林卫东亲的不能呼吸。
比如，吃过的东西，林卫东也不嫌弃的吃了，她就能高兴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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