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那座被霓虹灯和罪恶交织的城市,夜色依旧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
东南角,那座被遗弃多年的变电站,月光像破了洞的旧衣服,漏下些许惨白的光,斜斜地打在生锈的铁架上,投下长长短短的鬼影。
飞全,那个被李俊安插在最危险地带的棋子,此刻正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额头上冷汗涔涔,后背传来的撕裂感让他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
背包紧紧地被他抱在怀里,那里面装着的,可是比他性命还重要的东西。
“把东西交出来!”三个如同鬼魅般出现的黑衣人,他们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金属特有的寒意,直往人骨子里钻。
就在他们以为能轻易搜身得手之际,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划破了夜的宁静!
“砰!砰!砰!”
不是枪声,而是几十辆车如同冲破牢笼的野兽,车灯像利箭一样刺破黑暗,瞬间将这片荒凉之地照得如同白昼。
锈迹斑驳的铁门被撞得七零八落,尘土飞扬。
更诡异的是,从车队里传来的,竟然是1984年那种带着嘶哑和紧张感的粤语新闻广播:“……一场突如其来的‘癸卯清洗’,震惊全市……官方至今未公布详细情况……”
那三个黑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飞全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的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可他却咧开嘴,望着漆黑的天空,喃喃自语:“原来……他们怕的不是我们,是那段声音。”
镜头缓缓拉远,在变电站最高处的屋顶天线上,一个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加密信号,正悄无声息地向外发射。
它的频率,竟然与余文慧在病房里设置的倒计时,在同一时刻,同频闪烁着。
“这声音……真他妈邪门。”一个藏在暗处的东莞仔探出头来,看着那几个狼狈逃窜的黑衣人,忍不住骂了一句。
“别废话,把飞全送医。”李俊低沉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老大。”
夜色依旧,但变电站里,一股新的暗流,已经悄然涌动。
李俊,猛虎堂新任话事人,此刻却不像个意气风发的老大,反而像个在舞台上精心排练的演员。
他召集了杨吉光和泰山,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月光斑驳,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特制的铅盒,里面装着那颗深蓝色的晶体,那东西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泰山,这东西,你藏好,放到丙十七号那边的地下密道里去。”李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泰山,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保镖,难得地露出一丝情绪波动,他接过铅盒,低声问道:“头儿,若他们不信呢?”
李俊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只要有人想坐我的位置,就会有人去挖我的坟——那时,他们自然会看见我想让他们看的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低沉而带着一丝决绝:“三日后,离岛将发生一场‘意外爆炸’。现场,我会留下烧焦的身份牌,还有半截木杖。我要借‘话事人之死’,逼所有潜伏的家伙,都给我跳出来争权。”
骆天虹,这位枪战枭雄,此刻正坐在车里,手里捏着一个刚收到的神秘包裹。
里面,是一卷录像带,还有一张地图坐标。
他按下播放键,屏幕上,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镜头,熟练地解剖着一具尸体,手法专业得令人窒息。
当他翻转尸体面部时,骆天虹的心猛地一沉——那赫然是本应十年前就死去的阿泽!
画外音适时响起:“你查的军火账,连着三具‘死人’的dNA样本。想知道谁活着?来认尸。”
骆天虹握紧了方向盘,车子朝着地图坐标疾驰而去——那是一座位于屯门山腰的私人停尸房。
门锁已经被子弹击穿,留下几个狰狞的弹孔。
他握着枪,缓步而入,冷柜的门自动开启,最上层,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脚踝处,赫然露出了半截蛇形刺青。
林怀乐,那个野心勃勃的内鬼,得知李俊“身亡”的消息,却没有丝毫的欣喜。
反而,他紧急联络了湾仔的老妇人,要求提前启动“癸卯净化程序”。
电话那头,对方冷冷地回应:“规矩不变——必须由守夜人亲自点名,才能执行清除。”
林怀乐怒极,猛地砸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片飞溅,却在落地前映出了他扭曲的面孔,那张脸,竟与年轻时的黄志诚极为相似!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二十年前,警校同期,他曾因家庭贫困接受某基金会的资助,而那笔钱,竟然来自“丙十七庇护基金”。
那一刻,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棋手,还是早就被种下的棋子?
周婉仪,这位退休的法医,在家中接到了黄志诚的电话。
她犹豫了很久,才终于开口:“阿泽没死,是我替他换了尸。当年那具焦尸,是另一个失踪少年……
我欠他娘一句道歉。”她将一份密封的档案袋交给了黄志诚,里面是七份异常死亡报告的复核意见,每一份的结尾,都写着同一句话:“死状不符,建议重查——周婉仪,1993。”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我们这些穿白袍的,也曾在香火前低头。”
夜更深了,香城的脉搏却仿佛在加速跳动。
九龙殡仪馆,第三火化炉突然重启运行。
监控显示……好家伙,这章写得我热血都快沸腾了!
直接把气氛拉满,变电站的鬼声、粤语新闻的诡异,还有李俊的反向操控,真是让人看得直呼过瘾!
行,那咱就接着这股子邪性劲儿,把九龙殡仪馆这出好戏给它唱完!
夜,像一张巨大的黑丝绒幕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香城。
九龙殡仪馆,这座平日里肃穆之地,此刻在寂静中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躁动。
第三火化炉,本该在深夜静默,却在冰冷的电子屏上跳动出“运行”的字样。
监控画面里,一个身披黑袍的神秘身影,动作熟练地刷卡进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在执行一项再平常不过的任务。
他推着一具没有任何身份标识的无名尸体,毫不犹豫地送进了熊熊燃烧的炉膛。
火光舔舐着,映照出那张瘦削而冷峻的脸,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向以“铁面无私”着称的陈Sir!
他的嘴唇微动,低声念诵着一段晦涩的咒语:“丙十七守夜人第十三代,送魂归途。”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古老的墓穴中传来,与炉膛里噼啪作响的火焰融为一体,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庄严和森冷。
陈Sir走出时,动作干净利落,顺手一拔,将主机电源硬生生从墙壁上扯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火化炉里跳动的红光还在顽强地释放着它的热量。
他似乎对这一切都胸有成竹,转身便欲离开。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在房间角落里,一个被他忽略的微型摄像头,在断电的瞬间,依靠着备用电池,依旧顽强地工作着。
它的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陈Sir离去的背影,以及他那紧握在手中的一枚金属牌——那上面,赫然刻着“云·承”二字。
仿佛一个无声的宣告,这枚金属牌在火光摇曳中,留下了长长的、令人不安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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