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道一杯酒,就让魏宗保放下兵权。
第二天。
魏宗保服从命令,挑选了两千人,跟随自己,护送妹夫一家北上回京。
他觉得别扭,为什么每次尴尬的都是自己,江南果然不是自己的福地。
上次是李重,这次是太后。
但现在他也解脱了。
否则接到太后的命令,他真的能对顾道下手么?不能岂不是对太后不忠?
魏宗保上路。
顾道直接收编了蜀军中的武卒。
武卒本就是在原本的蜀中新军筛选出来的,而蜀中新军是顾道带出来的。
很多人都跟顾道并肩战斗过。
甚至一大部分中低层军官,都是顾道安排提拔上来的,对顾道非常亲近。
所以魏宗保走了,顾道无缝接手了武卒。
至于蛮獠军,顾道在蜀中的时候,就把他们驯服了,现在听话得很。
魏宗保走之后,顾道给李叙下达了命令。
两万江阴军,返回姑苏。
五万镇山卒,一分为二,一万镇守盘蛇岭,四万镇守百越。
李叙的侄子李扶摇,到顾道帐下听令。
顾道真正的掌握所有军队。
姑苏城。
顾道的做的一切,姑苏城都知道,也会被飞鸽传递到京城。
温尔雅和李渠,以及顾云璋,听说魏宗保已经离开江南护送司马微澜北上,全都松了口气。
知道李叙和魏宗保接了太后密令。
顾道肯定要处理这两个人,李叙已经投诚,顾道不会下手,反而会投桃报李。
他们担心的是魏宗保。
生怕两人兵戎相见,在江南打起来,那就难办了,到时候支持谁?
蜀中会不会也派兵过来?
“哎,看来顾公对蜀军,影响力巨大。”
温尔雅感叹。
顾道在蜀中征战过,对蜀军有影响,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没想到这么大。
魏宗保一走,他就流畅地接手了蜀军。
也就是说,有一天他要是想要入蜀,那蜀军对他几乎是毫无抵抗。
“他已经完全掌握江南兵马。”
李渠头疼地说道。
话没说完,但是另外两个人都听懂了,江南已经彻底落入顾道手中。
实力越强,野心越大。
温尔雅和李渠更担心,顾道不满足于江南王,真要在野心膨胀之后……
“大人,京城的飞鸽传书到了。”
就在这时,欧阳亮的声音,打破了三人的猜测。
“快拿来。”
李渠激动地说道。
飞鸽传书打开一看,温尔雅和李渠松了口气,顾云璋面无表情。
“太后被废了。”
“我立即去绍康,欧阳亮你跟我一起去,此时不能松松劲儿。”
温尔雅说道。
大乾京城。
太后被废的消息,传遍朝野。
小心从朝廷六部出来,就钻进了大街小巷,进入了寻常百姓的嘴里,和耳朵里。
茶楼里面。
\"早干什么了?\"
有人愤怒地说道。
“临阵换将的时候,就那个应该这么干了,否则能有现在的事儿?”
朝廷是个大蜘蛛网,也是个筛子。
有点事儿根本瞒不住,很快就传出来。太后干的事情,早就已经人尽皆知。
只不过以前,她是垂帘听政的太后,大家不太敢议论,现在却不客气了。
“你说错了,当初就不能让她垂帘听政。”
“没听说过那句话么,女人当家,房倒屋塌,你说她干过什么好事儿?”
也有人不屑的说道。
“哎呦,几位那毕竟是太后,口下留德啊!”也有稳重的人劝说。
就在这时,一个两撇鼠须的人钻过来。
\"哎你们听说了么,吴王一气之下,已经决定不回来了,要格局江南,当江南王。\"
两撇鼠须的人说完,有人蒙了。
“吴王?那个吴王?”
一个酒糟鼻子,奇怪的问道。
“哎呀!你竟然连吴王都不知道,原来顾公啊!”
两撇鼠须的人,鄙视回答他。
“什么,这可是大事你没胡说吧?吴王怎么会?都封吴王了还不满意么?”
一个壮汉凑过来追问道。
“呵呵,换了你,你也不回来。”
两撇鼠须不屑地说道。
紧接着开始压低声音,表情神秘。
“我的二舅的小姨子的儿子的兄弟媳妇的七舅姥爷,在兵部当差,传出来消息……”
“说是太后给蜀军和镇山卒,下了秘令,要趁吴王北上的追击魏无极的时候,从背后袭击。”
“这事儿被吴王发现,一下子火大了,要自封江南王不回来了。”
两撇鼠须的人说完,所有人都震惊了。
“从背后偷袭吴王,为什么?”
壮汉忍不住惊呼。
“为什么?”
两撇鼠须的男子,嘿嘿一笑。
“那你说吴王打得好好的,为什么临阵换将?”
“还不是猜忌,怕吴王功高震主,想要提前下黑手呗,换你是吴王怎么办?”
两撇鼠须的人反问。
“姥姥,当然是反……反正我不知道……”
酒糟鼻子一百桌子,喊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收住了自己的舌头。
两撇鼠须的汉子传完闲话,就转身出门,有牙行的伙计给塞半两银子。
然后鼠须汉子转身去了青楼,同样的内容,换一个说辞再次传播。
这种人,在三教九流之地出没,很快传遍京城。
背后的推手,就是京城牙行的行首李坤年,和副行首周有余。
而他们听命于驸马府的楚管家。
楚江楼。
一间雅间之内。
三蠹再一次聚会,饮酒、歌舞,诗词歌赋,放纵肆意,欢声笑语充斥。
笼罩在大乾的阴云,仿佛跟他们没关系。
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今天慎王心情不佳,端着酒杯使劲儿灌酒。
谨王和李望,都知道慎王的心情不好。
毕竟太后也是他的母亲,如今被袁琮给废了,他的靠山少了一个。
谨王刚想劝劝。
我们这种人,想这种事没必要,太后这件事对错都不是他们能评判的。
却被李望给拦住了。
“让他喝吧,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咱们作诗看歌舞,岂不快哉。”
李望说道。
谨王一想也对。
慎王能做的还有喝酒,而他连喝酒消愁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纵情享乐。
于是很快就沉浸在美色美酒之中。
慎王很快醉倒,被李望安排人,先让他在楚江楼休息,他跟谨王继续。
一直喝到最后。
谨王尽兴,才告辞离开。
李望来到了慎王醒酒的房间,让人给他灌下了醒酒汤,然后就静静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慎王醒了过来。
“谁在那?什么时辰了?”
慎王嘟囔着醉话。
“是我慎王兄!”
李望的轻声说道。
“哦,原来是望哥儿,让你见笑了,叫我的奴仆进来吧,我要回家。”
慎王说道。
“何谈麻烦?”
“到是慎王兄如此伤害自己,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心疼,王兄还是保重身体啊。”
李望关切地说道。
“多谢望兄弟关心!”
“呵呵,保重身体?一定保重身体,我这保的还不够重么?”
慎王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哎,兄长何必如此颓废?”
“其实太后被废,对于兄长来说未必是坏事,也许王兄要带一顶白帽子了。”
李望说道。
慎王猛地清醒过来,一下子做起来,警惕的扫视四周无人,这才送了一口气。
“望哥,不要胡说,莫要害我。”
慎王谨慎的说道。
这是第二次了,李望跟他说这种吓人的话。
“慎王兄,这里没有外人,何必如此见外。”李望无所谓的说道。
“将来慎王登基,可要照顾一下弟弟。”
这话慎王更是惊惧。
“望哥,不要害我!”
慎王吓得想要捂住李望的嘴。
“慎王兄,你以为我在骗人么?”
“听说太后在被废的时候,大喊,‘等我儿长大,一定给我报仇’,众臣吓得脸色灰白。”
“你说,陛下这皇位,还稳么?”
听到李望的话,慎王的手停在了半空,太后竟然喊出这话?
但是他脸色一变。
“御书房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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