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云山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这种行为是违法的，这些人直接不经过你的同意把店门撬开，然后拿里面的东西，完全可以判定为抢劫。”
“到时候，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并且归还你的损失。”
赵老头依旧不说话。
萧云山也不恼，继续说道：“他们污蔑你是凶手，你不觉得生气？”
“跟我们一起，把他们抓起来，还你清白，这不好吗？”
赵老头摇摇头，“算了吧，我没想过拿他们怎么样。”
“这些人，全部该死不假，但是，你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萧云山听了赵老头的话，心中愈发觉得奇怪，“赵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才这么说？”
赵老头沉默了许久，似乎并不打算说什么，而萧云山也就这么坐在那里陪着他。
终于，他缓缓开口：“警察同志，有些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个村子里面的不少人，甚至包括我，都算得上是有罪。”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
说到最后，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缓缓起身，回到了店里，默默的关上门。
萧云山眉头微皱，却也没打算多问，跟林宇昂说了一声看住他之后，便和文浩研一起前往学校去。
毕竟秀秀的父母被打，他们也得了解一下情况。
几人刚到校长办公室，还没有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所以他们也没敲门，就在门口等着。
过了大约三两分钟，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又过了大约一两分钟，一个面色潮红的女老师从里面走出来。
那女老师看到门口站着萧云山和文浩研，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着头匆匆离开，不敢与两人对视。
萧云山和文浩研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鄙夷。
文浩研低声说：“云山，这下可就有意思了啊，这校长在办公室里和女老师做这种事。”
萧云山轻轻点头，“这是道德问题，先不管这些事，进去问问他再说。”
说罢，他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略显疲惫且带着不悦的声音。
萧云山和文浩研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只见张启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自己的衣服，面色微红，头发有些凌乱。
看到是警察，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便故作镇定地问道：“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
萧云山看着他，目光如炬，“张校长，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今天秀秀父母来找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你打？”
张启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他们......他们来找我闹事，说秀秀在学校出了事，是我的责任，还对我动手，我这才还手的。”
文浩研冷哼一声，“闹事？他们女儿遭遇不幸，来向你讨个说法，你却说是闹事？”
“而且据我们所知，你把秀秀父亲打得鼻青脸肿，这就是你所谓的还手？”
张启被问得哑口无言，“我......我也是一时冲动，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萧云山盯着他，继续问道：“还有，刚刚那位女老师，你们在办公室里......”
“这似乎不太符合一个校长应有的行为吧？”
张启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这是个误会，我们只是在讨论教学问题，可能......可能有点失态了。”
萧云山心中冷笑，知道他在说谎，但也懒得拆穿他，“张校长，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秀秀父母说把孩子送来你这儿读书，结果却出了事，你作为校长，应该对学生的安全负责。”
“秀秀在学校期间，你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张启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我没发现什么异常啊，秀秀这孩子平时挺乖的，学习也还行。”
萧云山皱着眉头，“你确定？秀秀母亲说，几个月前秀秀就提到有老师总单独叫她去办公室，每次回来心情都不好，你这个做校长的，会一点都不知情？”
张启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掩饰过去，“我真不知道这事儿啊，学校老师、学生那么多，我不可能每件事都清楚。”
萧云山察觉到张启的异样，知道他肯定有所隐瞒，“张校长，我们希望你能积极配合警方调查，这起案件性质严重，如果你故意隐瞒线索，后果你应该清楚。”
张启低着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二位警官，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还是请回吧！”
萧云山刚要开口，就听见在门口的秀秀母亲大叫道：“不行！”
“我女儿死了，老公也被你打了，你就这么三两句话就算了？”
听见这话，张启“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你这泼妇闹够了没有！”
“我已经答应给你们赔偿了，你怎么还带着警察来这里闹事？”
“怎么，是嫌五万块钱太少了吗？”
秀秀母亲听到张启这话，气得浑身发抖，“五万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
“你觉得我女儿的命就只值五万块钱？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今天非要你给个说法不可！”
萧云山和文浩研听到“五万块钱”这个关键信息，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其中必有隐情。
萧云山严肃地看向张启，“张校长，你刚刚可没提过赔偿这件事，怎么，是想刻意隐瞒吗？这五万块钱，又是怎么回事？”
张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闪过一丝懊悔，但仍强装镇定，“这......这只是我出于人道主义，想要给他们一些补偿，毕竟孩子出了事，我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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