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山微微皱眉，开口道：“我实在是不想和你们玩下去了，说实话吧宋月月。”
“实话？”宋月月冷笑一声，“我说的就是实话！”
“可是，法医的鉴定报告里面根本没有看到任何江大牛遭到虐待的迹象，关于这一点，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宋月月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故作镇定的模样，冷笑道：“哼，你们法医肯定是被江大牛收买了，或者就是你们警察办事不力，根本没查出来！”
“这么多年他对我的折磨，可不是假的。”
萧云山继续说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江大牛的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是中毒而死的。”
“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斗殴，所以你刚刚说的完全是假的。”
“可是我也没有说假话，他的确虐待我了！”宋月月咬牙说道。
萧云山点点头，“宋月月，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的调查是严谨的，邻里街坊也从未见过江大牛对你有任何暴力行为。”
“而且，据我们所知，江大牛一直对你挺好，努力工作养家，你说他虐待你，根本没有证据。”
宋月月冷笑着说道：“那些邻居都是睁眼瞎，或者是收了江大牛好处，他们当然不会说实话。”
“你们警察就知道相信外人，不相信我这个受害者！”
萧云山看着她，严肃地说：“我们只相信证据，现在所有证据都表明，你所说的江大牛虐待你是子虚乌有。”
“你指使李三杀害江大牛，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原因，你最好如实交代。”
宋月月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好，你们既然不相信我，那我说什么都没用！”
“反正江大牛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从审讯室出来，看着身边的王鹏，他开口道：“果然，这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宋月月。”
“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和江大牛的时候，江大牛喝醉了想对她动手，还是我拦下来的，可是刚刚她居然完全就好像不知道这件事的一样。”
王鹏微微点头，“这两个人格真麻烦，记忆虽然有一部分记忆是相同的，但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
“我现在更担心的是我们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定她的罪，”萧云山叹口气，“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因为证据不足不得不把她放出去，到时候她有可能会对李三和刘煜下手。”
“对了，刘煜那边的审讯结果是什么？”
一提起刘煜，王鹏脸上的表情瞬间轻松下来，“刘煜啊，那家伙可没有这么麻烦，已经全招了！”
“哦？”萧云山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刘煜说，他和李三就是受宋月月的指使，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只负责把江大牛灌醉，然后控制住。”
王鹏顿了顿，继续说道：“刘煜交代，宋月月给他们详细说了江大牛平时的生活习惯和酒量，让他们找准时机下手。”
“那天晚上，他们俩按照计划，在江大牛的家里把他灌得酩酊大醉，之后把他控制住。”
“当时宋月月早就在屋里等着了，她手里拿着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刀，眼神凶狠得吓人。”
萧云山眉头紧皱，追问道：“这么说，真正动手杀人的是宋月月？”
王鹏这次却是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刘煜说他和李三都被宋月月当时的样子吓到了。”
“二人当时按照宋月月的想法把江大牛控制住之后便离开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再也没有见过江大牛。”
“怎么控制的？”萧云山继续问道。
王鹏拿出自己的笔记本递给萧云山，“你自己看吧！”
萧云山接过来看了一眼，“脖子、手腕、脚腕都被困住，他正好挣脱不了也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这也正好和阿离的验尸结果一致！”
话音落下，他摩挲着下巴，思索道：“可宋月月刚刚还坚称是指使李三动手，自己完全置身事外。”
“看来她这两个人格，一个想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另一个则是毫不掩饰杀意。”
“再加上平常那一个胆小畏惧的她，”王鹏挠着头，“艾玛，真乱啊！”
“我们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她是伪装的，真是够厉害的啊！”
萧云山沉思片刻，说道：“也许她不是伪装的。”
王鹏看向他，面露不解。
萧云山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开口道：“我们再仔细梳理一遍线索，从刘煜的口供里找突破口。”
“那李三呢？”
“他根本就没有说真话，所说的事情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完全没必要看。”
“本来我还在想办法撬开他的嘴，不过现在......”萧云山拿着刘煜的口供，“有了这些，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这个家伙交给我，你去刘煜那里，看他有没有什么想补充的。”
“行！”王鹏继续去找刘煜，而萧云山再次走进李三的审讯室。
李三看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萧云山拉过椅子，缓缓坐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李三，冷冷地说：“李三，你最好老实交代，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漏洞百出。”
“刘煜可都已经全招了，你觉得你还能隐瞒多久？”
李三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道：“我......我都说了啊，我真没撒谎。”
萧云山冷笑一声，将手中刘煜的口供报告扔在桌上，“刘煜可不像你这么嘴硬，他已经把你们怎么按照宋月月的指使，灌醉江大牛并控制住他的过程说得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
李三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份报告，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沉默片刻后，他嗫嚅着说：“我......我是怕担责任，所以没全说。”
“怕担责任？”萧云山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把江大牛的死说成是一个意外？”
“可是你知不知道，江大牛真正的死因是中毒？”
“换句话说，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受到虐待的迹象，你现在这样隐瞒着事实，究竟是想包庇宋月月还是说你打算用自己的未来去换她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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