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转头,只见牛鼻子老道手里还捏着几张黄符,慢悠悠地走出来。
他那破旧的道袍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原本看起来有些滑稽的发髻,此刻竟透着几分仙风道骨。
“牛、牛鼻子老道?”
白浪结巴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头的黄符竟然是真的有用。
还记得先前他们从后山赶回来时,牛鼻子老道特意跟白浪展示过这黄符。
当时牛鼻子老道手指捏着符纸念念有词,最后还凭空点燃了符纸,白浪当时还他是在手搓魔术道具,纯属装逼。
可现在亲眼看到黄符把蛊虫炸成灰烬,他才明白,自己之前真是看走了眼,这牛鼻子老道还真就是个有点真本事的得道高人。
要不是牛鼻子老道及时出手,白浪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驴子的手里了。
白浪咽了口唾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不敢想,要是刚才没有老道的黄符,自己中了蛊会是什么下场 。
林潇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中蛊后直接昏迷不醒。
要是自己也倒了,青禾和宁初雪两个姑娘,根本不是驴子的对手,恐怕真要被这畜生糟蹋了。
驴子也看清了出手的人,当他看到老道那张熟悉的脸时,瞳孔猛地一缩 。
这不就是被他们绑起来吊在树上的老头吗?
当时他还觉得这老头弱不禁风,随便踹两脚就直哼哼。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老头竟是个藏着本事的高人。
他心里刚泛起一丝慌乱,还没来得及多想,白浪的拳头就已经砸了过来。
“砰!”
第一拳砸在驴子的左脸上,驴子的头瞬间偏向一边,嘴角立刻溢出血丝。
没等他反应过来,白浪的第二拳又紧跟着落下。
这次是右脸,“砰” 的一声闷响,驴子的牙齿都松动了几颗。
“本村长让你下蛊!”
“本村长让你害人!”
白浪红着眼,一拳接着一拳,每一拳都用足了力气,拳头落在驴子脸上、身上,发出 “砰砰砰” 的闷响。
很快就把驴子打得脸上血肉模糊,连鼻子都塌了半边。
宁初雪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白浪心里的火气,可再这么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她赶紧冲上前,伸手拉住白浪的胳膊:“白浪,别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
青禾也赶紧上前帮忙,两人一起使劲,才把已经打红了眼的白浪拽住。
白浪喘着粗气,指缝里沾着驴子的血。
他当然知道不能把驴子打死 ,林潇潇还等着这畜生解蛊呢,要是驴子死了,林潇潇就彻底没救了。
可他心里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一想到林潇潇昏迷时痛苦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当场把这畜生撕碎。
就在白浪强压着怒火松开手的时候,驴子却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像是完全没把刚才的毒打放在眼里。
他抬起头,用满是血污的脸对着白浪,故意刺激白浪道:“小子,不是想打死我吗?来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怎么样?不敢了?来啊,求求你,求求你打死我,哈哈哈……”
驴子一边笑,一边吐掉嘴里的血沫,眼神里满是得意。
他算准了白浪不敢真的杀他 , 林潇潇还躺在屋里等着解蛊,只要他活着,白浪就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对他下死手。
这也是他现在被打得半死,还敢这么嚣张的底气。
看着还在自己面前叫嚣的驴子,白浪冷冷的道:“本村长现在只给你一个选择,将我朋友身上的蛊虫给解了,不然,本村长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哈哈,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你的这点威胁?”
“是吗?”
白浪盯着驴子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眼神冷得像冰。
他缓缓松开宁初雪的手,一步一步朝着驴子走去。
驴子的笑声依旧,看着白浪越来越近的身影,他突然喊道:“等一下!”
白浪停下脚步,嗤笑一声:“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想好了要解蛊了?”
“想好了想好了!”
驴子赶紧点头,脸上的血顺着下巴往下滴:“想要我救你的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 白浪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就你现在这副德行,还敢跟我谈条件?”
驴子一脸不在乎的说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大不了你就弄死我,反正我要是死了,你的朋友也别想活。”
宁初雪在一旁急得不行,要是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来不及了,她赶紧上前一步,对着驴子问道:“你说,你的条件是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就答应你。”
驴子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宁初雪身上,接着又转向她身后的青禾,他的眼神像毒蛇的信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贪婪,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 ,只要你们两个陪我一晚,把我弄开心了,我就立刻给那个女警解蛊。”
这句话刚说完,空气瞬间凝固了。
没等宁初雪和青禾反应过来,白浪猛地冲上前,一把掐住了驴子的脖子。
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攥着驴子的喉咙。
驴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更加狰狞,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嘴里只能发出 “咳咳” 的喘气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白浪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他刚才还以为驴子是真的怕了,没想到他只是想戏耍自己,竟然还敢说出这种污言秽语,还把主意打到了青禾和宁初雪身上,这是他绝对不能忍的。
白浪的手指越收越紧,能清晰地感觉到驴子喉结在掌心下蠕动,只要再用一点力,就能把这畜生的喉咙捏断。
可林潇潇昏迷的样子让白浪努力保持着理智,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里的杀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驴子被掐得快要窒息,眼前阵阵发黑,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彻底惹错人了 。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他以为的普通村民。
驴子觉得,白浪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了。
现在自己既没了蛊虫,又被白浪死死掐着脖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驴子心里涌起一股绝望,与其被白浪折磨得生不如死,倒不如死个痛快。
他心一横,猛地闭上嘴,就要往自己的舌头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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