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莺莺连炼丹师都不是，就让她当炼丹堂的外门长老着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论之理，论人品，我们炼丹堂能超过她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无论怎么排应该也排不到她哪里去。”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白牡丹直接说道：“那请问你们一起跟着顾南卿学习了三天，如今柳莺莺能用顾南卿的手法炼制出丹药，你们能吗？而且谁告诉你们柳莺莺不是灵丹炼丹师的？”
有弟子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那是她心机深，在北山历练的时候就攀上了顾南卿，回来就搬去炼器堂和顾南卿住在一起，有顾南卿给她开小灶，她能用顾南卿的手法炼制出丹药有什么奇怪的？而且就算她已经是灵丹炼丹师那又怎样？我们丹宗又不缺灵丹炼丹师，云冉大师姐还是三阶灵丹炼丹师呢！”有人知道自己争不过，可云冉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宗门的风向标。
“柳莺莺当外门长老我觉得很适合，这位师弟你也别急着不服气，你只是看到柳莺莺入门时间短，炼丹师资格低，可你却不知道有些事情我是自愧不如柳莺莺的，比如学习顾南卿的炼丹手法。”
“实不相瞒，我也去向顾南卿请教过她的炼丹手法，而且我和柳莺莺还是一起学习的，可最终的结果就是我没有学会，但是她学会了。”
“那……，那最多只能说明她有些炼丹天赋。”这弟子依旧不愿意承认柳莺莺优秀。
“不，这不只是炼丹天赋的问题，我问问在场的诸位，在你们已经学会炼丹手法，而且已经用了很久之后，如果学习新的炼丹手法需要你们忘记以前的，从零重新开始，你们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那不是有病吗？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炼丹手法，这些手法会随着我们炼丹时间的增长形成肌肉记忆，怎么可能轻易的说忘记就忘记？而且已经炼了这么多年的丹，在职业师上面已经有了成就，又要从头学起，谁会那么傻，放弃自己原本已经拥有的，重新再开始？”那弟子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怎么就没有，柳莺莺就做到了，而且她做的很好，所以我才说我自愧不如，她在学习顾南卿的炼丹手法之前确实不是灵丹炼丹师，但是她在学会了顾南卿的炼丹手法之后，很快就晋级成了一阶灵丹炼丹师，而且最近她已经开始在冲击二阶灵丹炼丹师，炼制二阶灵丹了，试问你们在场的有几个有她这种破釜沉舟的能力？反正我是做不到。”
那弟子这一次是真的被怼的哑口无言了，确实这一点他是做不到的，不只是他，只怕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那她都忘记以前的炼丹手法了，当外门长老又如何指点其他人炼丹？”有弟子问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那就是以后炼丹堂的外门弟子从今往后全部学习用顾南卿的炼丹手法炼丹。”
“啊？宗主，你这决定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我们原来的炼丹手法都已经用了这么多年了，现在忽然让我们换，怎么换的过来？”有外门弟子当即就抱怨道。
然而白牡丹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说道：“你们想想，用原来的炼丹手法炼丹，你们这些弟子应该也是用了许多年了对吧？可这么多年，你们还连灵丹炼丹师都不是，这是不是说明或许你们的炼丹手法阻碍了你们的发展和进步？当然我也不否定这里面肯定还有些天赋在里面，可人家都有人成功了，那你们跟着笨鸟先飞试试，又不会少块肉，在明明知道自己用原来的炼丹手法无法再有多大进益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能选择换一种炼丹手法，换一种思路前进？”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柳莺莺当外门长老的原因，因为人家懂得放弃一些坚持，从眼前来看，或许确实是有些为难你们，但是你们可曾想过，万一你们换一种炼丹手法，成就就更高了呢？”
“可宗主你说的也是万一，又不能保证。”有弟子还是不愿意尝试新的东西，固执己见的说道。
“确实，我是不能给你们保证，但是你们哪个在学习现在用的炼丹手法时，你们的导师给你们保证过，保证你们最终一定能够成为五阶灵丹炼丹师？”
所有人都沉默了，确实，不管是谁，从一开始学炼丹的时候，那可都没有人告诉过他们，用这种炼丹手法炼丹，最终一定能够成为一名五阶灵丹炼丹师，因为所有人即便一开始学习炼丹的时候，炼丹手法都大同小异，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也会根据自己的习惯和理解，融入一些自己的东西，最终变成自己独有的炼丹手法。
然而白牡丹并不给大家思考的时间，她直接说道：“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就两条路，要嘛跟着柳莺莺从头开始，换一种炼丹手法试试，要嘛就请你们离开丹宗，我丹宗可不想养着一群不思进取的人，这是在浪费我宗的修炼资源，我与其用修炼资源养一些在炼丹术上没有什么成就，还不愿意为此做出改变的人，不如重新去招收一批孩童，他们都还没有开始学习炼丹术，我宗将人招进来，正好便于管理和教导。”
白牡丹这一决定直接令炼丹堂外门的弟子沸腾了，一时间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很多人都表示不愿意从头开始，所以他们都选择了退宗。
对于这些人，白牡丹并不挽留，正如她说的，她想丹宗做出些改变，那就势必要言出必行。
然而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戚白凤竟然站出来，表示愿意从零开始，学习顾南卿的炼丹手法，对此白牡丹是感到很满意的，觉得戚白凤是在经一事之后长大了，不再任性，所以对她的行为大加赞赏。
见戚白凤都如此了，原本还有些不想做决定的人，当即也都纷纷表示自己愿意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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