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布雷斯撇了撇嘴，不服气道：“凭什么让他来？我也有相机，我也能拍照！”
达芙妮&潘西&德拉科&西奥多：……
整个场面瞬间就冷了下来。
刚刚走过来的艾薇拉听到这句话也是一时间的失语。
不知内情的查尔斯搭上了布雷斯的肩膀，和善开口。
查尔斯：“可以啊，布雷斯如果愿意，他来拍照也可——”
艾薇拉五个人：“绝对不可以！！！”
查尔斯：？
艾薇拉用手掩住嘴歪向查尔斯那边小声开口：“你不明白他的水平，别瞎提建议！”
查尔斯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乖乖点了头。
布雷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试图挣扎：“你们应该相信我！我已经不是半个月前的我了！”
达芙妮翻了个白眼，好熟悉的一句话，他们不会再信第二次了。
艾薇拉礼貌的笑了笑，她都懒得骂哈。
她要科林的照片是为了宣传社团——
她可不想看见一张几十个学生站在一起恍若鬼魂在世一样的照片，她还怎么贴到大厅那里？
宣传？
惊吓还差不多。
说不定下个学年，霍格沃茨就有传言说在东交社这里上完一节课就能看见鬼了。
——————
这边。
科林拿着手里的照片，有些害怕地频频看向德拉科。
科林眼里全是纠结，刚刚德拉科起身回答问题的时候，他下意识给德拉科拍了一张单人照，要不要给他啊？
德拉科早就注意到这个人的视线，那视线越来越明显，他实在忍无可忍。
他眉头一皱：“喂！你看什么？”
科林被这一声吓的退后了一步，他知道像德拉科·马尔福这样的纯血巫师最讨厌自己这种麻瓜出身的巫师。
哈利注意到了这一情况，尽管他有些承受不住科林的过度热情，但他也看不下去德拉科这个样子。
哈利皱着眉，上前一步：“你别欺负他，马尔福。”
德拉科：？
他欺负谁了？！
那小孩儿一直鬼鬼祟祟地偷看他，他还不能问一句了？
德拉科下意识就想怼回去，但他想起艾薇拉说过她第一次授课的时候不希望有任何人惹事，他又立刻止住了声音。
德拉科只能“哼”了一声，偏过头保持沉默。
艾薇拉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凑过来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
她悄悄看了德拉科一眼，眼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今天是她第一天开讲堂，这小少爷敢给她惹事试试看呢？
真不怪艾薇拉先入为主，实在是德拉科这孩子跟小机器人一样，看见哈利就自动张嘴骂架。
这两年多里艾薇拉自己都心疼自己的耳朵。
德拉科被艾薇拉这眼神一看，更委屈了——
这次不是他惹事！
德拉科索性直接转过身子背对着艾薇拉和哈利站着。
艾薇拉：？
哈利解释道：“没什么，艾薇拉，只是德拉科刚刚想要欺负科林——”
德拉科瞬间炸毛，他转过身看着哈利：“谁欺负他了？是他一直偷偷看我！”
艾薇拉听到这话，看向了科林：“科林，你找德拉科有什么事吗？”
科林一手抱着相机，一边把手里的照片递到了艾薇拉手里。
艾薇拉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无奈开口：“他只是刚刚不小心给你拍了一张单人照，想要拿给你，德拉科。”
艾薇拉把照片递到了德拉科面前。
照片上的德拉科神采奕奕，灰蓝色的眼睛里澄澈又明亮，身姿挺拔，神态昂扬。
德拉科撇了撇嘴：“照片？我多的是，我爸爸妈妈为了记录我的成长，从小到大带着我拍了许多照片，每个阶段都——”
他接过照片，语气随意：“好吧，拍的勉强还算可以入我的眼。”
艾薇拉拍了拍科林的肩膀，哄着让他去一边玩去了。
科林走后，德拉科又气冲冲地补充了一句：“我—没—惹—事！”
艾薇拉开始顺毛：“好好好，我的错，下次我问清楚好吧？”
德拉科抬起下巴：“好吧，勉强原谅你了。”
他把照片放进兜里，嘴上还在说着自己家里的照片：“我们家每年都要拍一张合照的。”
德拉科：“艾薇拉，你父母去世之前有跟你一起合过照吗？”
德拉科是真的好奇，像波特那种一岁父母就去世了的人最起码手里也有一张他们三个人的照片，他觉得艾薇拉应该也会有。
德拉科想看看艾薇拉的父母，说不定还能通过她的父母猜测一下艾薇拉将来长大后的样子。
艾薇拉一愣：“合照，全家福吗……”
她垂下眸子，想起了一些往事。
——————
上辈子五岁的时候。
“走吧，我们要去拍全家福了。”
看起来将近四十岁的女人慈爱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揽着他准备走出家门。
王沐站在厨房门口，望着即将离开去拍摄全家福的一家人，眼里闪过纠结。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跟上去，她知道自己讨人嫌，可是——
可是，全家福是不是要家里人一起照啊？
小小的王沐抿了抿唇，只停顿了不过一瞬，还是觉得应该没自己的事。
她卷起长长的袖子，准备转身去干活。
可就在那一瞬间——
“你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去干活！”四十多岁的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王沐的动作。
他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并且已经走向了王沐。
王沐的身体微微一震，长久以来的打骂让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沉默。
她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待一如既往的——
“啪！”
男人极为顺手地狠狠扇了王沐一巴掌。
王沐偏过头，垂下眸子。
等待一如既往，早已习惯的打骂……
沉默，是一巴掌。
解释，最少三巴掌。
王沐很有经验。
脸上的刺痛让王沐的眼里涌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她知道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就不是一巴掌可以解决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垂着眸子，等着男人的下文。
男人厉声道：“还不滚去刷锅！”
王沐立刻转身，走进了厨房，只有男人发了话，她才能离开，否则又会给那人打她的借口。
王沐的手中紧紧握着抹布，一点一点清理着桌面。
她很清楚，在这个家里，有些事情现在还无法改变。
——————
站在德拉科身边，艾薇拉抿了抿唇，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其实原本挺不喜欢拍照的，因为那背后代表的记忆一点都不好。
这辈子，她也是在斯内普的照顾下慢慢变的活泼自在，越来越幼稚。
才会在七岁那年，终于做好了准备，主动拉着斯内普去拍了一张照片。
也是在那一天，艾薇拉终于拥有了一张属于自己的全家福。
西弗勒斯·斯内普确实，填补了她许多许多的委屈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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