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毛毛不想离开，白龙继续将它留在了这里。
回到总部后，他在一楼大厅遇到了江卿心。
只见她正严厉的斥责一位成员，比起之前似乎变得更加冷漠，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气势。
当白龙靠近后，所有人纷纷行礼。
“首领大人！”
江卿心在注意到他后，眼神出现了一丝变化，但很快被隐藏起来。
“怎么都堆在这里？”白龙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首领大人，就是一点小问题……”江卿心垂着头，低声回答。
白龙笑了笑，指着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普通成员，道：“小问题，就把人训成这样？”
他随手指着另一个人，问：“你来说。”
那名成员不敢耽搁，用余光看了一眼低着脑袋的江卿心，立刻上前回道：“首领大人，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这位成员在工作期间睡了一会。”
白龙看向犯错的成员，又看着神色冰冷的江卿心，对众人说道：“最近因为总部发生的事件，后续要处理很多问题，确实会很辛苦，但就算如此总部的工作也不能出现差错，未来会根据这一阶段的情况，做出新的奖惩制度。”
“新的奖惩制度？”众人不太理解。
“江成员，你来说吧。”白龙笑着说道。
江卿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抿了一下嘴，解释道：“首领大人的意思是，未来我们的福利待遇会变得更加优厚，但同样出现了失误也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待遇更加优厚！”
大家自动屏蔽了后面的话，对于总部的精英来说，出现失误完全是小概率事件，但是优厚的福利待遇才是实打实的！
就在众人讨论这个情况的时候，白龙说道：“江成员，跟我来一趟办公室，讨论一下一队的奖惩制度。”
“是。”
众人也安静下来，纷纷行礼。
江卿心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电梯，两人就这样沉默来到了顶层。
“知道我为什么喊你来吗？”
白龙让机器人泡了两杯茶，放在桌面上。
女生垂着头眼神复杂，最终她闭上眼，说道：“抱歉，首领大人，属下不应该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我会自行领罚。”
年轻首领没有马上说话，他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问道：“私人情绪，什么样的私人情绪呢？”
听到这个问题，江卿心闭上嘴陷入了沉默。
白龙没有逼问她，淡淡地说：“没关系，不想回答就回去吧。”
他说完就开始打开电脑，处理之前累积的文件。
穆常炘死后，传上来的文件内容比之前重要的多，都是需要白龙认真判断甚至需要开会才能做出决断的。
在他看文件的过程中，江卿心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有也没有离开。
时间一点点过去，女生终归还是忍不住了，开口道：“穆队长，他真的背叛了拾玖吗？”
白龙回过神看向她，道：“如果从我个人的角度，我并不认为他背叛了拾玖。”
江卿心诧异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年轻首领喝了一口茶，反问道：“江卿心，你在总部走到现在这个位置，是因为他吗？”
“是，如果没有穆队长，就没有现在的我！”江卿心一脸坚定，说完她仿佛给自己判了死刑，低下头疲惫道：
“属下知道不该说这些话，可我不后悔，不论您怎么处置我，属下都会接受！”
白龙被她的态度搞得哭笑不得。
这语气就好像自己是个反派一样，他问：“所以他死了，你不想留在拾玖组织了吗？”
“不，属下没有这么想！”江卿心连忙解释，紧接着她低下头，眼中带着迷茫，“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穆队长要做那样的事？
他告诉过我，拾玖组织是我们的家，只有家变得更好，我们才能昂首挺胸的面对这个世界。
他还告诉过我，人总要有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一旦做出选择就不要后悔，如果没有穆队长，就没有现在的我。”
听闻，白龙点点头，“那么江卿心，如果你选择的是一条注定要走向失败的路，你会后悔做出这样的选择吗？”
江卿心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理解。
“我……会，我不想失败，我想活着走到最后，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如果这条路是错的，当我发现的那一刻，不论投入了多少，我都会立刻抛弃！”
不同的选择会有不同的结果。
白龙并不觉得穆常炘背叛了什么，当这人做出自己的选择开始，就自己承担了所有的恶果。
活了八十多岁，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路有问题吗？
只不过是明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投入了太多成本，杀了太多人，亲手造就了无数的悲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培养的下属却是干干净净，他们依旧一心忠于拾玖，经验丰富。
在穆常炘倒下的一瞬间，原本的下属纷纷唾骂，没有人拥护他。
“你去做好奖惩制度吧。”白龙起身下达了逐客令，“既然明白自己的选择，那就搞清楚究竟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 不要让自己后悔。”
江卿心恍惚的思考他的话，过了一会，她恭敬地行礼，道：“谢谢您，首领大人，我一定想清楚自己要走的路。”
一条……没有穆队长的路。
如果继续停止不前，没有人会留下来等她。
办公室内恢复了安静，白龙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稍微调整了一会后，他拿出猫爪镜子，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
白龙忽然想起来，被吸进去之前的那个声音是来自谁的了。
那声音和豆豆的明显有几分相似，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说话习惯语调没有任何区别。
可豆豆不是一个机器人吗？
那个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领袖幻影(111\/50)，已达到升级条件，是否升级？】
白龙看了一眼弹出的面板，站起身往练武室的方向走去，同时在心底选择了确认二字。
一切等天赋升级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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