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来吗？那我飞过去找你？”
“.......明天到。”
..........
“帮我看看北欧有什么珠宝品牌出售的，能尽快整个买下来的那种。”
踏上飞往欧洲的航班前，季小波给在巴黎的塔赫罗尼下达了一个交易金额达十五亿欧元的收购命令。
..........
十月份的北欧，天空透亮得像面镜子，没有一丝云彩，纯粹的湛蓝色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裹进了这片澄澈里。但是冷也是真的冷，个位数的气温，虽然没有刮风，但也是让刚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季小波有些不太适应。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随手将臂弯里的黑色羊绒大衣裹紧，衣领立起来挡住下颌，指尖触到衣料的厚实质感，才勉强抵挡住了北欧的低温
刚走下舷梯，他就看到了对面正站着一个美丽的可人，穿着米色风衣，风衣长度及膝，腰间用同色系腰带轻轻束着，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没像季小波这样裹紧衣物，反而将风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浅灰色的高领针织衫，衬得脖颈线条格外修长。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被风轻轻吹动，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柔和又清晰。
“不是告诉你让你别来接我吗？外面多冷啊。”
莱昂诺尔眨了眨眼睛，浅棕色的瞳孔里映着北欧的蓝天，语气带着点轻快：“现在是有点冷了，不过还好，还没到零下呢。”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将自己微凉的指尖放进他温暖的掌心，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说了，我的男朋友来找我，我不应该来接吗？”
“…… 我有点受宠若惊。” 季小波苦笑了一声。
“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莱昂诺尔盯着他的眼睛，蓝色的瞳孔里多了点认真。
她穿着一双高跟靴，身高已经和他差不多了，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带着点不容回避的探究，竟让他生出几分莫名的紧张。
“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我说过的话当然不会反悔。”他顺势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些，好让自己的体温能多传点给她，“先上车吧，有点冷。”
听到他的话，莱昂诺尔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眼里漾起了细碎的光。
“走吧走吧，我开车来的。”她拉着他的手轻快的往外走去，“不习惯那也怪你啊，谁让你这么久才过来找我的......”
.........
一辆简单的宝马七系，行驶在斯德哥尔摩的街头，在这种地方并不算特别显眼。不过后面还跟着数辆黑色的奔驰，倒是让行人多看了几眼。
“我们去哪里，你累不累，要不先去你住的地方？”莱昂诺尔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别别.....”他连忙摆了摆手，“我在飞机上休息过了，暂时不累，先逛逛吧。”
他生怕这姑娘直接直入主题，他还没有准备好。
“卓宁霍姆宫你感兴趣吗，要不我带你去逛逛？”
“......换个别的地方吧，你们家我暂时还没做好准备 。”
他可是知道那是王室的私人宫殿，这要是去的话不就是见家长了？
“那我们就去岛上吧，坐船到处看一看。”
“可以，上次我来也没有好好逛逛。”
“好呀好呀，那我们现在就去码头！” 莱昂诺尔眼睛一亮，脚下轻轻踩了踩油门，宝马七系平稳地朝着梅拉伦河的方向驶去。车后的奔驰车队也默契地加快速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既保证着安全，又不打扰两人的独处。
不多时，车子便抵达了梅拉伦河的入海口码头。十月的阳光洒在河面上，泛着粼粼的波光，远处的斯德哥尔摩老城区在群岛间若隐若现 —— 这座老城就建立在十五座大群岛之上，红墙白瓦的建筑错落有致，周围还散落着不计其数的小岛，有的岛上长满了金黄的枫树，有的则只有一座孤零零的红色小木屋，像散落在蓝色绸缎上的宝石，格外迷人。
只需要每人四十欧元的门票，两人便坐上了一艘观光游轮，开始在梅拉伦河上游荡。
说是 邮轮，其实更像一艘放大版的摆渡船 —— 只有一层甲板，船沿边沿着栏杆摆了十来个木质座位，座位上还铺着浅灰色的绒垫，能稍微挡住河风的凉意。此刻船上只有三四位乘客，大多是带着相机的游客，正对着远处的群岛拍照，没人注意到他们。
“他们不认识你吗？”季小波看着这几人对他们没有什么异样，不禁小声问道。
“应该是外国游客。”莱昂诺尔也小声回道。
就说嘛，以她的身份，如果走在街头，本国的人肯定都会认出她这个公主来的，甚至不止本国人。
“你担心我们被人认出来？” 莱昂诺尔似乎看穿了他心底的担忧，转头看着他，瞳孔里映着河面上的波光，带着点温柔的笑意，“怕被你其他的女朋友看见？”
“那倒不是，我只是担心影响你的形象，毕竟我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你的名声不好？”她低声笑了起来，“你应该想多了，怎么说呢，由于各种原因，你在华夏的名声其实传不到这里来，大部分人对你的了解还只是停留在侯伯王酒庄主的身份上。”
“嗯？这样吗？”他有些惊讶。
“看来你在华夏做了很多荒唐事？”莱昂诺尔对他名声大噪之前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应该也不算荒唐吧......”季小波有些心虚。
“风流？”
他没有做声，但既然不回答那就代表默认了。
“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她没再追问，反而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轻快：“好啦，不逗你了。以前的事不重要，反正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
她说着，指了指前面一座长满枫树的小岛，“你看，那就是松鼠岛，一会儿我们去捡几片枫叶做纪念吧？听说秋天的枫叶能带来好运。”
“听你的。”
莱昂诺尔立刻笑着朝船家挥手，用瑞典语说了几句。船家是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缓缓将船往小岛岸边靠。
岛上的枫树比远看更茂密，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一吹，枫叶 “沙沙” 作响，还不时有几片落在两人肩头。
莱昂诺尔松开他的手，蹲下身去捡枫叶，指尖轻轻拂过叶片上的纹路：“你看这片，边缘是金黄色的，中间是深红色，如果到了11月，会变成全红，那时候会更好看。”
季小波也蹲下来，捡起一片巴掌大的枫叶 —— 红得透亮，叶脉清晰，确实好看。他刚想说话，就听见 “窸窸窣窣” 的轻响，转头一看，一只灰褐色的小松鼠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根上，圆溜溜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嘴里还叼着颗饱满的松果，毛茸茸的尾巴翘得老高。
“你看！小松鼠！” 莱昂诺尔立刻放轻声音，生怕吓走它，“它好像在看我们。”
小松鼠歪了歪脑袋，叼着松果往树洞里钻了半截，又突然停下，探出头再看了看他们，像是在确认没有危险，才 “嗖” 地一下钻进树洞，没了踪影。莱昂诺尔忍不住笑出声，肩膀轻轻晃动：“它好可爱啊，刚才那个样子，好像在跟我们打招呼。”
“有没有可能，是在担心我们偷它的松果呢？”
莱昂诺尔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般点头：“唔，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它刚才看我们的眼神，确实有点警惕，说不定把我们当成抢粮食的‘坏人’了。”
季小波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把手里的枫叶放进她的风衣口袋里，“那这片枫叶给你，不用等 11 月，希望它能让你每天都这么开心。”
“那我也给你一片！” 莱昂诺尔眼睛一亮，在地上仔细翻找了一会儿，终于挑出片红得最浓烈的枫叶，递到他面前，指尖还沾了点草屑，“这样我们就都有好运啦，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开心。”
“我的好运已经很多了，” 他接过枫叶，指尖碰到她的指尖，忍不住笑了，“再多就要惹人妒忌了。”
“可这是我送给你的呀。” 莱昂诺尔微微嘟起嘴，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别人妒忌也没关系，这是我专门为你挑的，你必须收下。”
“看来我是注定要被妒忌了。”他将枫叶放进大衣内里的口袋中，“走吧，船家都在鸣笛了，再不走我们两个恐怕要被丢在这岛上了。”
“走吧走吧，还有好多好看的小岛呢。”
........
不过，虽然这里大部分都是游客，但遇上本地人的概率还是极大的。这不，他们现在就遇到了一对本地男女登船坐在了
这是一对年轻男女，看起来应该是情侣的样子。看这两人的表现，莱昂诺尔在他们眼里和大明星也没有区别了。
“公主，这是你的.....”那女生热情的打过招呼后 ，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点了点季小波。
莱昂诺尔的恋情在瑞典是每个人都关注的大事，她自然也不例外，季小波的照片她已经在报纸上看到过几次了，有点印象。
“这是我男朋友，来自华夏。”公主搂着他的胳膊大方的向自己的子民打着招呼。
王室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平常都是代表国家出席一些高端场合，但在普通民众的面前也要保持亲和。
“喔！真… 真… 真的啊？” 女生被她直白的承认惊到了，说话都有些结巴。
这个绯闻虽然早都已经在传了，但是没有任何消息证实过，她现在算是第一个窥探到真相的人吧。自己公主的第一个男朋友，难道真要是一个外国人？
“当然啦，这有什么好骗你的。”
说着，莱昂诺尔在季小波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现在信了吗？咯咯....”
他呢，他也只能笑着举手打了个招呼，他又不会说瑞典语。
“信了信了，恭喜公主，祝福你们！”
公主都已经这样表现了，他们两人还有什么好疑问的。虽然有点可惜，但这也不是他们能干预的事情。
“你们也是来玩的吗？”
“是啊是啊，我和我男朋友这是来这里约会，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女生看起来一脸的幸福，那个男生则是有些微微脸红，估计可能是年龄不大吧。看他们脸上还带着一些雀斑，季小波忍不住猜测这两人估计都还没有成年。
船家发动了游船，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身，女生还在兴奋地跟莱昂诺尔分享自己准备的约会计划，男生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帮女生整理被风吹乱的围巾。季小波坐在椅子上，插不进什么话，只能听着她们聊天，顺便看看有没有 偷偷说自己坏话。
很快，游船行程也就结束，在另一个码头下船后，那个女生举起手中的手机，不好意思的对莱昂诺尔说道，”我们可以和你合个影吗，公主殿下？”
和公主一起游船，回去她也能向好朋友吹嘘一下了。
“当然了。” 莱昂诺尔笑着点头，没有丝毫架子，还主动往女生身边靠了靠，姿态亲和得像个普通朋友。
女生眼睛一亮，又转头看向季小波，语气更不好意思了：“那…… 那能麻烦你男朋友帮我们拍一下吗？我们想和公主殿下一起拍张全身的。” 她说着，还把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已经调好拍照模式，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季小波愣了愣，没想到这合照竟然不带自己。算了，工具人就工具人吧，他接过手机，笑着点了点头。
走到不远处的台阶上，对着三人比了个 “oK” 的手势。莱昂诺尔很有默契地抬手揽住女生的肩膀，男生则站在女生另一侧，紧张得连嘴角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咔咔拍了几张后，他把手机递还给女生。女生连忙点开照片查看，看到自己和莱昂诺尔的笑脸清晰地留在画面里，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好看了！谢谢公主殿下！也谢谢你！” 她说着，还对着季小波鞠了个小躬，才拉着男生蹦蹦跳跳地离开，走之前还不忘回头挥手道别。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季小波忍不住笑了：“这小姑娘还挺可爱的。”
“确实是小姑娘，我估计她应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莱昂诺尔补充着，身为本地人，从外貌分析年龄她更有发言权。
“那岂不是早恋？” 季小波下意识接话，语气里带着点惊讶 —— 在他的认知里，这个年纪正是埋头读书的阶段，谈恋爱实在太早了。
“早恋？” 莱昂诺尔愣了愣，浅蓝色的瞳孔里满是疑惑，显然没听过这个词，“是‘提早恋爱’的意思吗？”
“对，就是指没成年就谈恋爱。” 季小波解释道，想起自己上学时的校规，又补充了一句，“在华夏，一般要等 18 岁成年后，父母才会默认允许恋爱。这之前的中学阶段，学校和家里都不提倡谈恋爱，怕影响学习。”
“啊？那你们也太惨了吧！” 莱昂诺尔眼睛睁圆了，语气里满是意外，“我们这边不一样，一般十二三岁就开始谈恋爱了，大家都觉得是很正常的事 —— 喜欢一个人又不是错，为什么要禁止呀？”
她顿了顿，又想起本地的规定，继续说道：“不过结婚确实需要等 18 岁成年，但也有例外。比如双方父母都同意，或者有特殊情况，没到 18 岁也能申请结婚，只是流程会麻烦一点。”
季小波听得有些惊讶，忍不住挑眉：“十二三岁？那时候连自己都还没长大吧......”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了起来，白种人的发育确实是要比黄种人快的，欧美的十二三岁女孩有的好像确实已经发育的挺好了。
“我们一般十岁左右就开始进行性教育了，所以十几岁的时候谈恋爱是很正常的事情。”莱昂诺尔向他解释着风俗民情。
“真是不一样啊，我十二三岁的时候还在想着打游戏呢......”他不由感叹了起来，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懂啥啊，感觉跟五六岁的时候差不多，一脸只想着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连性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还谈恋爱？不如吃饭重要。
”那你谈过恋爱吗，我是第几个？”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颇为好奇的问道。
虽然暂时对她还并没有那么喜欢，但是对这件事，每个华夏男人都是比较关心的。
没料到莱昂诺尔却笑着摇了摇头，浅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码头的阳光，格外澄澈：“你呀，你是第一个。” 她说着，还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语气里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也就是你们华夏人经常说的初恋，咯咯……”
季小波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语气里满是意外：“真的假的？你长得这么好看，以前就没别人追求吗？”
“有是有，” 莱昂诺尔坦然点头，“但由于我身份的缘故，如果在成年以前就谈恋爱的话，无疑会给王室带来不好的影响。”
对王室来说，成年以后不管你怎么玩其实 都没有什么影响，毕竟欧洲比较开放，你就两天换三个男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名声不好听点而已。但要是在成年前就找了个男朋友厮混到一起，万一再不小心有了孩子，那可真就是给自己家族抹了大黑了。
当然，如果你没什么志气，没什么追求，只想等着政府发那一点点的补助生活的话，倒也可以。但显然，莱昂诺尔不是这样的人。
她抬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渐渐温柔，“然后等到我准备开始找一个男朋友的时候，就在巴黎遇到了你。”
“那次我们才见了一面，连话也只说了一两句吧，你怎么就看上我了？”季小波挠了挠头，要说名门的话，欧洲的名门可不少。
“因为你最耀眼啊。”她挽着他的胳膊漫步在街头，“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认识的尤金斯，他当时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如果你准备挑选一个东西，那就要尽可能挑最好的，这样事后才不会后悔。”
那次的酒会，她本来就是要去在那些名流中找一个合适的做男朋友，她可不想跟自己的姐姐那样找一个穷光蛋去体验所谓的爱情。
她也看了一些银行家，一些豪门的贵公子，其实都挺满意的，但直到看到季小波后，那些人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合着我是被比较出来的啊？” 季小波听明白后，故意嘟囔了两句，语气里带着点假装的委屈，“我还以为你对我是一见钟情呢，搞了半天是‘货比三家’挑出来的。”
“我不比较怎么会知道谁比较好呢？再说了，一见钟情都是电影里的，你会相信吗？”
“我…… 我不相信。” 季小波被问得愣了愣，随即坦诚道，“我只相信时间，时间会证明一切。”
对现在的他来说，女人从不是生活里的必需品，也不需要靠 “爱情” 来自我感动，比起一瞬间的心动，他更在意长久的陪伴 —— 谁能安安稳稳陪在他身边越久，他对谁的感情才会越深厚。
于现在的他而言，没有哪一个特定的女人是他生活中的必需品，他也不需要什么爱情来自我陶醉，能陪在他左右就好，谁陪他越久，他对谁感情就越深。
“所以说，我是因为你的强大才选择了你，你会因此而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长得又漂亮，身材又好，还是公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季小波笑了笑，“能被选择自然就证明了我的优秀，就像动物世界一样，只有最强大的雄性才能得到所有雌性的青睐。”
这话听着直白，却没说错。虽然人类社会演变到今天，早已有了文明、规则和复杂的情感，和原始动物的生存法则有了极大不同，但骨子里的逻辑其实没差 —— 无论是事业上的竞争，还是感情里的选择，实力永远是最硬的底气，只是人类把这份 实力，包装成了更体面的模样。这种东西，可比虚无缥缈的爱情靠谱得多。
季小波沉默了几秒，还是决定把话说开，语气里带着几分坦诚的顾虑：“但是，你不需要什么爱情吗？这个我可能给不了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甚至就连时间，我也给不了你多少 —— 我在国内有太多事要忙，不可能长时间逗留在欧洲，没办法像普通情侣那样天天陪着你。”
“我们现在这不是爱情吗？” 莱昂诺尔却没觉得有什么，反而轻轻摇了摇他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不解，又透着点笃定，“你看，我们会一起游船、捡枫叶，会跟普通情侣一样聊天、分享小事，这不就是普通人的爱情吗？我们现在已经是了啊。”
她说完，又故意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点小骄傲：“难道你以为，我会要求你每天都陪在我身边？我好歹也是公主好吧，当然知道雄狮需要巡视领地的常识。”
“好吧好吧，是我小瞧你了。”他笑了笑。
“哼哼......”
就在这时，一直远远跟在身后的保镖突然走了上来。
虽然不想在老板谈情说爱的时候打扰，但迫于职责，这名保镖还是走了上来。还提溜着一个人，手里还缴获了一个相机。
“老板，有人在偷拍您。”
“偷拍？”季小波看了看被提溜的人，然后接过相机瞅了瞅。
就是他和莱昂诺尔挽着胳膊散步的照片而已，他们俩这么正大光明的勾搭在一起，还没带什么口罩和墨镜，有人偷拍再正常不过了。
“拍的还不错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电影。”他笑了一声，将相机递给了莱昂诺尔。
“唔，确实 ，角度选的挺好，看来干这行应该挺久了。”她也点了点头，“你怎么看？”
“随他去吧，又不是什么私密照，我不害怕被拍。”
不就是会发出去被欧洲的所有人看到吗，他什么时候在意过这种事情。老子就是泡了你们的公主，欸，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咯咯.....那我也不怕。”莱昂诺尔高兴的笑了笑，然后将相机还给了那个狗仔，“给你，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拍，不用偷拍。”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殿下.....”这人松了一口气。
刚才被保镖抓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可能要被毒打一顿，本来都想好向一向善良的公主求饶了，没想到居然没事，可真是太 让他意外了。
担忧逝去，随之而来的便是惊喜，将这些照片卖给那些媒体，他马上就要发一笔小财了！
“挑些大媒体发，别找那些小的，不然又乱写。”季小波又嘱咐了他一句，然后就让保镖将他放走了。
“.......额，您放心，我会的。”
没想到心思被看穿了，不过 既然这样，那他可就没有任何担忧了。
“会有人来找我麻烦吗？”
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季小波心血来潮地问道，毕竟莱昂诺尔可是现在欧洲最美丽的公主。
“你害怕吗？”
“压力还是有的，你的仰慕者估计能从这里排到巴黎去。”
不像国内某个女明星的自嗨，莱昂诺尔的仰慕者可是真的能从斯德哥尔摩排到巴黎去的。
“照你这个说法，那我压力岂不是更大，全世界想当你女朋友的人恐怕更多。”莱昂诺尔立刻反驳。
“哈哈，那就彼此彼此吧。”
“快走快走，我带你去买一点好吃的，不然待会人家该下班了。”
.........
.........
darkskeppsvagen 19号，也就是他上次在斯德哥尔摩的落脚处，他竟然这么快又到了这里。
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么多人，只有两个人。
“我还以为你上次住的酒店。”莱昂诺尔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便进主卧去换衣服去了。
“我不喜欢住酒店，一般到了某个地方都会买一套房子。”他一边说着一边鼓捣着客厅的壁炉，虽然这房子是有空调的，取暖完全够用，但他总觉得，点个壁炉才够有北欧的味道，哪怕只是看着火苗跳动，也比冷冰冰的空调更有意思。
“咳咳....这破玩意怎么用啊，怎么这么多烟啊......咳咳....”
好多年没烧过柴了，给他这个呛啊。
主卧的门 “咔嗒” 一声打开，换好米白色家居服的莱昂诺尔刚出来，就被烟味呛得皱起眉，看到季小波蹲在壁炉前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不是把柴放反了？还是没打开通风口啊？”
她走过去，弯腰在壁炉侧面拨了一下 —— 一个隐藏的通风口被打开，浓烟很快顺着烟囱排了出去，只剩下壁炉里小小的火苗，正慢慢舔舐着木柴。
“这种壁炉都有烟囱的，你以前肯定没见过。”
“我只是没想到这烟囱竟然还有开关，没找到地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自从身边有人给他安排一切后，他对于这种家居的小事真的是再也没碰过了。
“烧个壁炉好像是不一样，” 季小波凑近了些，感受着火苗传来的温度，“感觉比刚才空调吹的风暖多了，还带着点木头香。”
“好像是。” 莱昂诺尔也点了点头，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偌大的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木柴 “噼啪” 燃烧的声音。橘红色的火光在两人脸上晃着，谁都没主动开口。
要是搁在揽海，如果只有季小波和其中一女在的话，他早都扑上去抱着在地毯上打滚了。可是现在他们就跟刚刚确定关系的男女一样，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饿吗，要不我让人送点吃的？”他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
“.......我们刚才不是在外面吃过了吗.....”
“额....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接杯水。”
“不用啦。” 莱昂诺尔轻轻拉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就坐在这里烤烤火挺好的，你看火苗跳得多有意思。”
季小波被她拉住，又坐了回去。两人并肩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焰，木柴燃烧的清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里慢慢散开。
“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你说的什么吗？”莱昂诺尔突然开口，声音轻轻的，像壁炉里偶尔噼啪作响的火星，打破了安静。
“........天色还早啊，是不是太急了点.....”
他当然记得当时说了什么，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说过来睡她，只是现在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情绪还没上来，他还需要酝酿一下。
“还早啊，这都几点了，也该休息了....”她捏了捏他的手，在掌心挠了挠。
“.....那我去换个床单...毕竟好久没住人 了....”
“不用....” 莱昂诺尔却轻轻拽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起身，目光落在旁边铺着柔软地毯的地板上，又看了看跳动着火焰的壁炉，轻声说，“就在这里吧.... 挺暖和的。”
“额......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你今年应该是20岁吧？”
他记得一年多前在巴黎遇见她时，尤金斯说她才刚刚成年。
每当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他脑子里就老是冒出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
“还没到 20，不过快了。” 莱昂诺尔愣了愣，眼底满是不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聊起了年龄，“怎么了？突然问这个干嘛？”
“我已经 26 了，比你大 6 岁啊。” 他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感慨。他以前确实想过，等自己有钱了，哪怕四五十岁，也能轻松找到年轻姑娘；可他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 自己还没到中年，身边就有了未满 20 岁的她，这种 年龄差的实感，此刻突然清晰起来。
莱昂诺尔听完，忍不住 “噗嗤” 笑了出来，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你不是说我们欧洲人发育的比你们快吗，我十四五岁都发育好了，而你才刚开始发育呢，这时间差不是刚刚好？”
“也是，也是.....” 季小波被她这么一绕，瞬间觉得之前的年龄顾虑都没了，连那点莫名的负罪感也轻了不少，只剩下心口的燥热在慢慢蔓延。
“那我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扶着莱昂诺尔的肩膀，轻轻把她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跳瞬间快了起来，连呼吸都跟着变得有些急促。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眼底映着壁炉的火光，像盛了两簇小小的火苗，带着点紧张，又透着十足的顺从。
季小波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正琢磨着先伸左手还是右手时，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 “嗡嗡” 响了起来。
“什么事？”
“行，我知道了。”
简短两句后他便起身朝门口走去。
莱昂诺尔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匆忙的背影，眼底满是不解，忍不住轻声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在门口取个东西。”他的语气轻快，看起来应该是好事。
连两分半都没到，他就又走了回来，不过手里多了个牛皮纸紧紧包裹的文件袋，看起来沉甸甸的。
“我上飞机之前就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刚才才送到。”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边低头拆着牛皮纸包装，一边笑着说道，语气里藏不住的得意，“本来还担心赶不上，现在到了正好，也不算我空手来见你。”
“什么东西啊？”
牛皮纸被轻轻撕开，露出里面深色的丝绒盒子。莱昂诺尔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眼底满是好奇 —— 她本以为会是珠宝或者饰品，却没想到季小波打开盒子后，里面放着的是一份叠得整齐的文件。
“这是……？” 她忍不住探头看了看，语气里带着疑惑。
“Rare Jewelry品牌的收购协议，你不是在自己设计珠宝吗，我把它买了下来送给你，以后你可以经营这个品牌，也可以将它改为你自己的品牌。”他边说着边递给了她一支笔，“在这里签字就好，后续的手续我会让人帮你办好。”
“你给我买了Rare Jewelry？”她一脸惊愕，这个品牌她是知道的，虽然比不了卡地亚、宝格丽那样的顶奢，但在高端珠宝圈里，凭借独特的设计风格和工艺，早就积累了一大批忠实客户，绝对不是随便能拿下的小品牌。她下意识追问：“你花了多少钱？”
“你花了多少钱？”
“十五亿欧，时间比较着急，不然我就让人选个更好的了。”
“.........”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知道他出手大方，但没想到会这么大方。
“你送别的女人礼物也这么大方？”
“额.....也还好吧.....”他挠了挠头，比起送赵浅的股份，送她的这个其实算不上最贵。
“我以前不就说过吗，作为我的朋友，我当然尽全力的支持你。”
十来亿而已，即便他们现在没有这样，他也会买来给她，不过那就叫欠了。
“那现在呢？” 莱昂诺尔又问，目光紧紧盯着他，“我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还要买这种东西？” 她想要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礼物，而是这份大方背后，他真正的心思。
季小波看着她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那就更应该支持你了，难不成当我女朋友，还没当朋友时待遇好？”
“唔......突然感觉压力好大啊...”她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有点不好意思。
十五亿啊，她们王室的资产拢共才几千万，他一出手就是她们家资产的七八倍。
“钱不要紧，主要是你想做什么，既然你不甘心只当一个吉祥物公主，那我自然要全力支持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给你铺好路的。”
他知道，她是个有想法的女人，绝对不甘心只做一个金丝雀。
莱昂诺尔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突然亮堂起来 —— 原来 这就是所有女人都渴望的伴侣啊：拜金的能从他这里得到花不完的钱，有事业心的能借着他的支持直达顶端，不用在现实里跌跌撞撞。而她更幸运，既能得到他的支持，还能拥有他的部分真心。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那样也太过矫情了，她要做的是借他的势成就自己，这样以后才能在他身边无所担忧，不会担心被别的女人抢掉自己的位置。
“嗯，我相信你，赶紧签字吧。”
“不着急，还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她摇了摇头。
“嗯？什么事？” 季小波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莱昂诺尔突然起身，伸手轻轻将他推得向后倒去。柔软的沙发接住了他的后背，下一秒，她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轻轻撑在他的胸口，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
“我也送你个礼物.....” 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刻意压低的沙哑，橘红色的壁炉火光映在她眼底，像盛了两簇跳动的火苗，又甜又烈，“我特意查过，你们华夏男人都特别看重第一次，而我也还是处女哦.....”
她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脖子，嘴角贴近了他的耳朵，口吐幽兰，边说边向他的耳朵吐着温热香气四溢的气体。她多年的理智终于换来了 一个好结果。
“那需要我教你吗？”他隔着衣服 轻抚着她的后背，终于，他的情绪酝酿到位了。
“我自己来，我上过生理卫生课。”
莱昂诺尔打量了两下，决定先从接吻开始。她心跳加快，慢慢亲下头，温柔地将自己的一对樱唇放在了另一对双唇之上。不过现在的她显然没有接吻的技巧，只知道单纯的嘴贴嘴。
“然后呢，继续啊？”
感觉到她亲上来之后就没了动静，这可下面的人急坏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也不会啊，生理卫生课里没教怎么接吻。”她抬起了头，看起来有些懊悔。
“我来吧，等会你再来。”季小波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嗯.....”
早已等不及的他低下了头，噙住了她两片柔软的唇瓣。
................
亲吻结束后，最重要的事他还是交给了她，自己又躺了下来。
................
“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吧，我快急死了。”
看着上方的可人半天不得其法，可给他急死了，都快爆炸了都。
“别急别急，就好了，就好了.....”莱昂诺尔还在瞄准。
..........
又摸索了两分半后，终于，
.........
..........
不知道多少个两分半之后，两人身上盖着同一条柔软的毛毯，双双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休息。两颊都泛着酡红，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 空调的暖风混着壁炉的热度，屋里确实够热，可身边人的体温更甚，那份滚烫的贴近，比任何暖意都更让人着迷。
季小波侧躺着，手臂轻轻环着莱昂诺尔的腰，哪怕在休息，手也没闲着，在毛毯下轻轻游走，带着点不安分的亲昵。
“你怎么这么色啊！” 莱昂诺尔被他的小动作弄得轻轻颤了颤，伸手按住他作乱的手，语气里带着点嗔怪，眼底却满是笑意，没真的推开他。
“这不是忍不住嘛，谁让你身材这么好。” 季小波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点刚歇下来的沙哑，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廓，“再说了，我一直很色啊，又不是一两天的事。” 他说着，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惹得她又笑又躲。
“那上次在游艇上你怎么不这个样子？”
“那不是人多嘛，我总得克制一下。其实当时我已经在忍耐的边缘了，你要是再勾引我我肯定忍不住的。”季小波凑在她耳边，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沙哑，指尖还在她腰侧轻轻打转。
“哼，还要我怎么勾引你啊，都给你摸腿了，你都把握不住机会。”
“我当时已经极力在克制自己了，都恨不得用舌头给你涂防晒。”
“啊？防晒还能用舌头涂吗？”
“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
“等一下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按住季小波的脑袋，不让他再胡乱动弹后，莱昂诺尔喘着气拿起手机。
家里打来的电话，她没办法不接。
卓宁霍姆宫内，卡尔十六世看着手中平板上的媒体消息，眉头皱的比阿尔卑斯山脉还要高。等到女儿电话接通后，他便急不可耐的问了起来，“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父亲。”
废话，这么晚还不回家，可不就是在外面吗。
“你和谁在一起呢？”
晚上不回家，当父亲的自然是要关心一下的。
莱昂诺尔侧过头，看了一眼刚从毯子里探出头、还带着点慵懒笑意的季小波，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弯了弯，语气里多了点坦然：“还能和谁，父亲您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心里清楚，从媒体拍到两人走进住所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以那些媒体的传播速度，这消息早该铺天盖地，父亲会知道，一点都不意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接着问道，“晚上还回来吗？”
“我已经长大了，父亲。”
是啊，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在这个国家，她已经是属于那种最迟谈恋爱的寥寥几人了。她的姐姐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开始谈第二个男朋友了，而且夜不归宿也是常事。
“.......你已经长大了，自己注意安全。”
女儿的心意已决，卡尔十六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嘱咐安全了。而且，说不定，她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呢.....
挂了电话，季小波立刻凑过来，眼里满是好奇：“你爸说什么了？没说我坏话吧？”
他心里自然也有数，那位老国王现在肯定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了，但是他比较好奇那老头的态度。
莱昂诺尔把手机随手放在沙发边，转头看向他，故意眨了眨眼，带着点狡黠的笑意：“你猜？”
“听你们的语气，他好像对我拐走他的小公主没什么意见。”
要是有意见的话，刚才电话里不应该那么平静。
“咯咯....” 莱昂诺尔被他逗得笑出了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衣领，“他就是对你有意见也没办法啊！难道还能隔着电话骂你？再说了，我都跟他说我长大了，自己能做决定，他总不能还像管小孩一样管我。”
“不过他倒是让我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安全的？”
莱昂诺尔抬起头，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就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不安全啊。”
“不安全才好啊，要的就是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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