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豪如同一尊雕塑般屹立在飞舟甲板之上,他那锐利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眼前被血色笼罩的巨大石柱。
石柱表面的符文,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动着,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仿佛是一头被封印的巨兽,正欲挣脱束缚,破茧而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气息,仿佛是上古战场中珍宝的召唤,让他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哈哈哈,上古战场!这里面必定隐藏着无数的稀世珍宝!郑家豪放声大笑,那笑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海风中炸裂开来,回荡不绝。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人,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提前叫来了温玉清和张俊辉。
温玉清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面容冷峻如霜,腰间悬着一柄青光闪耀的长剑,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张俊辉则身材魁梧如熊,裸露的手臂上纹满了诡异的红色符文,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
两人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在散修中堪称精英中的精英,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至于他的妹妹郑婉婷,郑家豪则将她视作心头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深知上古战场的凶险,绝不能让妹妹陷入其中。
于是,他将妹妹安排去售卖上次在外海 3 号岛猎杀妖兽所得到的材料,以此确保她的安全。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可是我心中最柔软的角落,绝不能让她在上古战场里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郑家豪的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柔情,那柔情,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然而,这丝柔情很快便被贪婪所吞噬,他的目光再次变得炽热而疯狂。
蓦然,他的视线宛如两道凌厉的箭矢,直直地落在甲板角落那一个如虾米般蜷缩着的身影上。
那人浑身战栗不止,仿佛风中残烛,正痛苦地呻吟着,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徐旺龙?”郑家豪眉毛微微一扬,如同一只发现猎物的猛虎,缓步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你竟然还活着。”
徐旺龙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挂着的血丝如同一串猩红的珍珠。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宛如被抽走了生命的活力,然而那双眼睛却依旧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郑家豪对这种眼神深恶痛绝——明明已经沦为阶下囚,却还妄图保留那可笑的尊严。
“如何,做个交易吧。”郑家豪缓缓蹲下身子,声音中仿佛夹杂着猫戏老鼠时的那种愉悦,“只要你解开对我体内气运的反噬,我便让陈长老解除你身上的禁制。”
徐旺龙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他强忍着剧痛,勉力坐了起来。他体内的五品禁制“锁魂丝”犹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在他体内肆虐,每一次呼吸都如同一把利刃在他的身体上切割,带来无尽的痛楚。
但他深知,此时此刻,任何示弱都只会让郑家豪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立下道誓吗?”徐旺龙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却又异常坚定,仿佛是在向命运宣战。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如同惊雷一般在徐旺龙脸上炸响,他的头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穗,猛地偏向一侧,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郑家豪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筑基后期的威压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山岳,毫不留情地压向徐旺龙。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敢跟我讨价还价?”郑家豪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把揪住徐旺龙的衣领,怒目圆睁,“给你个选择,是想苟延残喘地活着,还是痛痛快快地去死?”
徐旺龙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但他的目光却如磐石般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犹如两道闪电碰撞,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不好……”徐旺龙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次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万万没想到万花阁里竟然藏着金丹期的修士,若不是如此,凭我的实力,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他暗自庆幸自己将全身的重要物品都藏匿于丹田的小破镜之中,才得以逃过一劫。
“好。”徐旺龙最终咬牙切齿地应道,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低沉而压抑。
郑家豪这才松开手,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满意地看着徐旺龙掐动法诀。随着一连串复杂如天书般的手印,一缕金色气息宛如一条灵动的小蛇,从郑家豪体内游出,消散在空气中。
那是徐旺龙之前施加在郑家豪身上的气运反噬,如今被彻底解除了。
失去了束缚的郑家豪,体内属于徐旺龙的金色气运犹如被饿狼盯上的绵羊,瞬间就被一团青色云团吞噬得无影无踪。郑家豪如释重负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
哈哈,真是美味啊!他长呼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这徐旺龙的气运极为难对付,恐怕对方是掌握了关于气运方面的秘术...
郑家豪正想再次故技重施,逼徐旺龙说出秘术,突然——
轰隆隆!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从石柱方向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那根高达百丈的灰色石柱表面出现了无数裂纹,血色符文疯狂闪烁。
紧接着,石柱中央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空间裂缝,长约数十米,宽约近十米,如同一道被无形利刃划开的伤口,横亘在海天之间。
裂缝内部漆黑一片,偶尔有血色闪电划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空间波动。
哼,算你小子走运。郑家豪狠狠瞪了徐旺龙一眼,转身对温玉清和张俊辉喊道,我们走!
三人化作三道流光,率先飞入空间裂缝。紧接着,三艘飞舟也缓缓升起,载着剩余的修士向裂缝驶去。徐旺龙被两名暗月宗弟子押着,登上了黑色飞舟。
当飞舟穿过裂缝的瞬间,徐旺龙只感觉眼前一片血红,仿佛有人将滚烫的血液泼洒在他的眼睛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扭曲感席卷全身,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
呃啊——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徐旺龙终于恢复了意识。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黄沙漫天,烟尘滚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最诡异的是天空——那里悬挂着半个太阳。是的,只有半个,像是被某种恐怖的力量生生切去了一半。光明与黑暗在这片天地间泾渭分明,一半是刺目的白昼,一半是深邃的永夜。
你醒了?一个冷淡的女声从身旁传来。
徐旺龙转头看去,是那个经常跟随在陈长老身边的妩媚女子。此刻她褪去了先前的娇媚,眉宇间满是疲惫和警惕,红色的纱衣上沾满了沙尘。
醒了的话,就赶紧过来帮忙。女子毫不客气地说道,转身走向飞舟尾部。
徐旺龙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体内的状况。五品禁制锁魂丝仍在,但似乎因为穿越空间裂缝而变得有些松动。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顺从地跟随着女子。
来到飞舟尾部,徐旺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飞舟尾部已经断裂,深深地陷入了沙漠之中。十几名修士正在施展各种法术,试图将飞舟从沙子里弄出来。
别愣着,去那边帮忙搬运灵石。女子指向一堆散落的灵石。
徐旺龙点点头,走向那堆灵石。他刻意放慢动作,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片沙漠的沙子呈现出诡异的暗红色,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声,如同踩在碎骨上。
这里的灵气...徐旺龙尝试吸收周围的灵气,立刻皱起了眉头。灵气中夹杂着一股混乱狂暴的气息,根本无法直接吸收。他只能依靠丹田内储存的法力,每一分都需精打细算。
呼呼...徐旺龙喘着粗气,将一块拳头大小的灵石搬到指定位置。汗水从他额头滑落,滴在沙子上立刻凝结成块——这里的温度变化极为剧烈,光明一侧酷热难当,黑暗一侧却又寒冷刺骨。
快点!别偷懒!一名监工的暗月宗弟子厉声喝道,手中的黑色长鞭在空中抽出一声爆响。
徐旺龙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冷意。他一边搬运灵石,一边暗中催动丹田内的小破镜,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
与此同时,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三大金丹修士正聚在一起。
朔道友,可有什么发现?陈长老沉声问道,黑袍在热风中猎猎作响。
潘天朔——也就是那位赤袍大汉,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很不对劲啊。这空间之中,夹杂着肃杀之气,而且魂力十分充沛。要不是太过混乱,我早就在这里修炼了。
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只见皮肤表面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血色冰晶:你们感觉到了吗?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了怨念和杀意,仿佛每一粒沙子都浸泡过鲜血。
白衣女子——天阴楼的冷月仙子轻启朱唇:而且,这上古战场还有不少煞魂。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但细听之下能察觉一丝紧绷,有些实力连我都要避让三分。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黑暗之中突然跃出一头浑身黑气缭绕的巨狼。这狼体型比普通野狼大上三倍,双眼血红,獠牙森白,周身缠绕着实质般的黑色煞气。
煞魂狼发出一声不似活物的嚎叫,速度快如闪电,直扑三人而来。
找死!潘天朔青筋暴起,右手瞬间被一朵血色莲花包裹。他迎着煞魂狼一拳轰出,血莲绽放,狂暴的灵力直接将煞魂狼轰成无数黑色碎块。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碎块落地后立刻化为黑气,重新凝聚成狼形,只是体型小了一圈。煞魂狼似乎判断出潘天朔不好惹,低吼一声,转身遁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看到了吗?冷月仙子眉头紧锁,这种煞魂在外海极为罕见,只有在乱葬岗和坟地才有少数存在。而这里随便一只就有筑基后期的实力...
陈长老目光阴沉:恐怕这次上古战场之行,凶多吉少啊。
三人沉默片刻,不约而同地望向远处——在那光明与黑暗的交界线上,隐约可见一片废墟的轮廓,如同沉睡的巨兽,等待着无知者的到来。
而在飞舟残骸处,徐旺龙一边假装卖力工作,一边暗中记录着周围的一切。他注意到,除了三大门派的人,还有一些陌生面孔——应该是跟随空间裂缝进来的散修。这些人三五成群,警惕地观察着三大门派的动向,显然也在寻找机会。
上古战场....半个太阳...徐旺龙在他有一种预感,这次劫难或许也是他的机缘——只要能活下来。
沙漠的风永不停歇,卷起暗红色的沙粒,打在脸上如同刀割。徐旺龙眯起眼睛,望向那光明与黑暗分割的天际线,心中默默筹划着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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