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义这边，带着手下调查了一天，没调查个头绪，头都大了两圈。
上面催了，他也想尽快破案。
但现场没有目击者，小偷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眼看调查不出个结果，天都黑了，只能草草收队，明天再接着继续调查。
连续两天作案，都没被公安逮着，无疑助长了王虎五人的嚣张气焰。
觉得公安也就那么回事，完全不把他们放眼里。
四九城的几大商场，他们偷了个遍。
就剩一座东单商场还没被偷过。
五人一合计，趁热打铁，明儿再把东单商场拿下，就齐活了。
每次做完案，五人都要大吃大喝一顿，庆祝一下。
这次也一样，吃喝到半夜，五人才意犹未尽地睡下。
因为昨晚喝得太多，五人比原计划晚了五个小时才起床。
本来准备一早去东单商场作案的，结果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到头顶了。
不过无所谓，几人又不是第一次作案。
不再是刚学会偷窃那会儿，只会偷老头老太太菜钱的毛头小贼。
这段时间一路偷过来，几人的心理素质，以及偷窃技术，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不管是偷老年人的钱包，还是偷年轻人的钱包。
不管人家把钱包藏在哪里，都能做到探囊取物，无不费力。
偷完钱包，人家一点感觉没有，根本发现不自己被偷。
这就是五人偷窃技术日益成熟的最好证明。
五人醒来后，没有急着行动，而是慢悠悠的吃了饭，又喝了点酒。
这才准备行动。
有了前两次偷商场的成功经验，几人信心十足。
连行动之前的勘察都免了。
在他们看来，自己有这实力，在保证偷到钱包的情况下，不被发现。
再说了，之前已经踩过点，东单商场里面的情况，他们了如指掌。
看不勘察，无所谓的。
不过出发之前，几人还是乔装打扮了一番。
每次行动前，他们都要乔装打扮的。
行动完成后，再变回原来的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每次现场，都没有目击者的原因。
这次乔装打扮后，每个人的形象又不一样了。
收拾得差不多，几人就该出发了。
每次行动，几人都是分开出发。
以免一起出去，被路人看见，引起注意。
从几人住的地方，到东单商场，走路要两个小时，坐车一个小时。
几人分批坐车，赶往东单商场。
在去东单商场的途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老五坐的车里，挤满了乘客。
其中有一名乘客，跟他一样，是一名小偷。
因为自己是小偷，所以老五能一眼在人群里，发现和他一样的人。
老五发现了小偷，可小偷没有发现他。
没办法。
对方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偷，完全没办法跟老五这种人比。
发现小偷后，老五默不作声，想看看他要干嘛。
小偷挤在人群中间，鬼鬼祟祟的，眼睛乱瞟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看着他这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老五直摇头。
太拙劣了，脸上都挂相了，只差把我是小偷这几个字写脸上。
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你是小偷。
既然人家都看出你是小偷，那接下来就知道你要干啥。
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别人的监视。
你不下手还好，人家拿不住你把柄，不能把你怎么样。
但凡你下手行窃，人家立马逮你。
眼前的小偷还没行窃，还在准备阶段，老五就断定，他今天一定被抓。
尽管提前知道他会被抓，他老五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
他这一趟出去，也是去偷东西的，不想节外生枝。
如果对方是个精明的“可塑之才”，老五或许会帮他一帮。
要是对方会来事儿，老五甚至会教他些东西。
问题是，眼前的人看着就贼眉鼠脸，一副不聪明的样子，教了他也是白搭。
算了，各人有各人的命， 就随他去吧。
想到这里，老五把头扭到一边，不再去看眼前的这名蠢贼。
蠢贼的确蠢，刚一伸手偷东西，就被人发现。
“抓贼啦，这里有贼！”
被偷的乘客喊了一嗓子，大伙就一拥而上，把小蠢贼给抓了起来。
这两天，三大商场被偷的事，已经传遍了四九城。
大家都痛恨小偷，因此抓住小蠢贼之后，车上的乘客一拥而上，把小蠢贼打了一顿。
本来没老五什么事，他就知道小蠢贼会被抓。
但看到小贼真被抓，还被人打时，老五心里油然升起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感情。
不是人人都能当贼的。
就你这样脑子，还出来当贼，真是玷污了我们的名声。
想到这里，老五就有些生气。
于是站起身来，凑在人堆里，踹了小蠢贼几脚。
踹完趁乱，偷了乘客三个钱包。
三个钱包偷到手，前后不到两分钟。
偷完钱包后，老五就坐回到座位上。
“狗日的，把我钱包藏哪了，快交出来！”
“我的钱包也不见了， 狗日的手脚还挺快。”
“赶紧把钱包交出来，要不然我打死你。”
发现钱包被偷的几名乘客， 对着小蠢贼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小蠢贼一脸懵，小蠢贼无辜啊。
自己刚动手，就被你们抓到，啥也没偷到，凭什么说我偷了你们的钱包。
“我没有，我没有偷！”
小蠢贼一边挨打，一边无力地辩解。
“明明就是你偷的，还敢抵赖！”
“再不拿出来，我揍死你！”
被偷的乘客认定钱包就是小蠢贼偷的。
小蠢贼说的是实话，在他们看来，是无耻的狡辩。
于是，火气一上来，打的更凶了。
没一会儿，小蠢贼就口鼻流血，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
尽管他都快被打死了，但有的乘客，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车上的司机和售票员也懒得管这事，他们打，就让他们打好了。
反正这个年代，抓住小偷，打死也没事的。
看着躺在地上，不停被乘客殴打的小蠢贼，老五的心弦动了一下。
如果自己被抓到，也会跟他一样，被人围殴被打得半死吧。
虽然老五的能力比小蠢贼的能力强得多，连续作案多次都没被人抓到过。
但常在河边走，肯定会湿鞋。
保不齐哪天就被抓了，然后跟小蠢贼一样，被人打得奄奄一息。
想到这里，老五心中升起一阵无名的怒火。
就算有一天被抓，他也不会停止自己的行为。
他要报复，他要疯狂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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