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颜在丁世衣面前被一个来历不明的无耻之辈调戏,怒气可想而知,下手哪会留情。东郭景摔倒门边时,口角鲜血已滴下染红了衣袍。
东郭景怒骂了一声贱人,正要起身动手时,雅间外突然踏入了一只脚来,正好踩在了东郭景胸口之上。东郭景正要开口咒骂,谁知那人力道轻送,东郭景顿时就动弹不得。
东郭景抬眼一瞥时,见竟是之前酒楼里的一位邋遢食客,方才这食客内劲涌来,深厚无比,知晓自己远不是对手,忙就道:“前辈,你不是这里的客人?你不吃你的酒,为何来过问这闲事?若前辈不介意,今夜就当晚辈请客了,还请前辈行个方便吧!”竟是想收买那人!
方才这邋遢食客运劲踩踏东郭景时,西门临风已感觉是个高手,又双掌震开萧子申二人后,忙也停了手,暗暗戒备。
萧子申见那邋遢之人眨眼瞧来,却是妙品道长,顿时就松了口气,暗道萧大爷真是洪福齐天了!就拉了丁世衣,靠近了醉红颜身旁。
妙品对萧子申使了眼色后,就低下身子,拍了拍东郭景苦脸,喝道:“还不住嘴,你个白痴,能不能稍微配合一点!现在群众演员比较紧张,你道爷演完客人演酒楼的打手,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你好歹也算个配角,怎么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那台词是怎么写的,还不快背了出来!就你这般乱七八糟的胡演,作者就算不被骂死,也得被你个小子气死!”
西门临风见来人胡说八道,又见他似识得萧子申,就不再客气,暗道我就称称你的斤两,想着,抬掌又纵向妙品。
妙品伸手一掌接住西门临风,随后道功一运,刹那震得西门临风后退一步。脚底着力下,又踩得东郭景吐出血来。
妙品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本来按照剧本,应该是你一掌拍过来,我就得‘啊哦’一声倒地身亡,可你们这演技烂得道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就抢了抢戏,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西门临风眼见妙品坏了自己好事,顿时就喝道:“你个老贼,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着,又功力饱提,直往妙品道掌撞去。
妙品运功一抗,随后点头道:“没看出来,你个老小子年纪不老,功力倒不差,看来这暗九门护法,果然有几下子。只是有一点我不大明白,你个老小子一把年纪了,为何竟没长胡子?真是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教我么?”说完,就向萧子申看去。
萧子申如何不明白,这妙品是想羞辱羞辱面白无须的西门临风,就清了清嗓子,道:“道长,你老人家就不知道了!据晚辈所知,这西门奴婢也不知是出自大赵内侍监还是大魏内侍监,这没胡须还不正常,道长可是学不来的,也千万不能学!”
西门临风见萧子申竟把自己比做了宦官,顿时大怒,忙欲撤掌攻向萧子申。谁知妙品并不予他机会,直把道掌跟随而去,却变成了似西门临风被妙品震得不住后退。
东郭景见妙品抬脚离开了自己胸口,忙惊慌的往外爬去。萧子申嘿嘿一笑,哪会轻易让这送上门的小菜溜了,忙就上前伸脚勾住东郭景爬行的左脚,随后一带,东郭景又被萧子申带回了雅间内。
丁世衣看了看玩弄东郭景的萧子申后,就看向西门临风道:“西门临风,你暗九门食我赵粮、饮我赵水、立我赵土,竟与魏国大将勾结,意图不轨,今日定要拿你问罪!”
西门临风方才与丁世衣交手下,已知晓了他的来历,就一边与妙品内劲相抗,一边冷声道:“小子,你敢对暗九门之人出手,不怕丁长烈被陛下诛戮满门吗?”
丁世衣尚未回话,妙品却冷笑道:“这倒是奇怪,与魏国勾结的暗九门是个什么东西,竟能使得动天子?你当天子是魏国的天子,还是以为你家督君是陛下呀!”说着,又眼珠一转,嘿嘿笑道:“哦……我知道了!你们暗九门不是要造反,就是说与魏国勾结的是当今天子吧?你说清楚些,到底是哪一条?”
就在丁世衣闻言大惊时,萧子申脸色也一变,就向被自己踩在地上的东郭景看去,问道:“小子,你说说看,这大赵陛下是不是与你们魏国勾结了要做坏事?”说完,尚未待东郭景回话,萧子申又大吼道:“天啦,无耻啊,无耻啊!东郭景,你是说陛下与魏国勾结,意图出卖疆土,换取魏国与他联手除去魏王、秦王二位殿下,真是无耻至极啊!”
西门临风与东郭景二人没想到萧子申身为赵民,竟敢吼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既佩服他的胆量,也心下震惊不已。
东郭景心智完全无法与西门临风比,见萧子申大吼出声,急呼道:“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没说!”
东郭景话一出,别说萧子申与丁世衣,就连醉红颜与妙品亦反应了过来。
妙品道功再催,就盯着脸色大变的西门临风,冷笑道:“如此说来,这小子的话属实了?看来你们果然不简单啊,竟连如此无耻之事也做得出来!”说着,又喝道:“老秃子,别看了,还不帮忙!”
就在西门临风一惊时,窗外一个和尚腾身而上,转眼佛掌就拍向了西门临风,正是白马寺的离经。
西门临风见了离经掌风,自知又是一位高手,自己尚不敌妙品,如何能接得下二人联手,忙就侧身一转,避开了离经劲道,道:“连佛道之人也不讲江湖规矩了吗?竟要以二对一!”
妙品嘿嘿一笑,道:“西门淫贼,你可错了!今夜可不是比武,而是惩奸除恶,谁管你什么江湖规矩!我怕留下了你,将来你们西门家会出一个遗臭万年的绝代淫贼,所以还是宰了好!”
西门临风就趁了妙品出言时,运功往后一撞,顿时就将雅间撞出了一个破洞,随后掌力带着妙品往后直退而去。
妙品一愣时,又被撞起的烟尘所扰,顿时就被西门临风脱开了比拼内劲之掌,妙品急道:“老秃子,还不追?”谁知离经也不动,就笑道:“牛鼻子,你怕灰尘,难道我就不怕脏?”
妙品气道:“不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么?你修个屁的佛法?”离经嘿嘿笑道:“贫僧修为不够,尚勘不破!再说,今日已得了消息,何况地上还趴了一个,我们又何必再劳心劳力的去捉一个西门临风!”
妙品道:“你个老秃子,你没听见我的话么?这消息不是重点,重点是,据《九州奇闻录》所载,他们西门家会出一个绝代大淫贼,咱们要先断了那西门家的根,你懂不懂?”
萧子申见妙品又开始胡扯了,就低声对丁世衣二人道:“就当听笑话了,别放在心上啊!”醉红颜恨恨道:“我倒觉得道长说的不错,那西门家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只听离经又道:“你不动,我不动!再说,要宰那老小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一时!”
妙品见萧子申在那里嘀咕,就一边盯着醉红颜,一边走到萧子申身旁,抬掌就拍了他的头一下,喝道:“看到没,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两只畜生今夜就败在一个淫字上,你还不吸取教训么?”
萧子申见妙品虽对自己说话,却一直盯着醉红颜,哪还不明白他意有所指,就道:“前辈,与我有何相干?我可与这两只畜生大大的不一样!”
妙品又拍了萧子申一下,道:“什么前辈,人都不会叫了么?我看你小子是皮在痒!”
萧子申见妙品如此说,想他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已入道门之事,就道:“我有什么法子,又不知道谁大谁小,怎知该唤你师叔还是师伯?”
妙品怒目道:“不会问么?你长一张嘴就会吃喝么?还不叫师叔!”
萧子申忙唤了一声师叔后,妙品又道:“没想到你小子竟还活着,老子总算不用赔命了!”说着,又走到离经身旁,得意道:“老秃子,看见没?这《九州奇闻录》所载半点差错也没有吧?这小子不活得好好的!若将来西门家出了淫贼,你就是千古罪人!”
萧子申又瞧了瞧地上的东郭景,问道:“这小子怎么办?”说着,脚一运劲,又碾得东郭景一阵哀嚎。丁世衣道:“把这小子交给刑部或汴京府吧,好好拷问拷问,说不定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
妙品也把一只脚踏在东郭景身上,不停碾压道:“那可不行!若入了刑部或汴京府,说不定就被当今的天子提了去,这不等于直接放了他么?依我看,还是把这小子交给殿下好些。若他老老实实的招了,就放他回去;若不老实,嘿嘿,他们不是有冥轮么?就把这小子卖给六凡界去折磨!我倒想看看,他能否招架得住六凡界的阉割之刑!”
东郭景不知六凡界是怎样的存在,听妙品提起六凡界的阉割酷刑,顿时吓得只打摆子,忙求饶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别把我交给六凡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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