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可多!
我确定,这是我找出真相唯一的机会!
威可多去了英国,是因为他的母亲在英国,只要能联系到他的母亲,应该就能找到他,那么谁知道他母亲的下落呢?
我思考片刻,有事儿还得找警察叔叔!
我立马给奥里耶打去了电话,尽管在半小时前我刚把他的电话给撂了。
“干什么?又后悔了?”奥里耶没好气道。
“发布会是明天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晚上?也就是说我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来寻找威可多!
“奥里耶,你知道***还有个最小的孩子,名叫威可多。”
“他不是失踪了吗?但也没有人报案,警方和基金会那边都认为他可能……”
“没有,我告诉你,威可多现在还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奥里耶明显一愣:“什么?活着?他失踪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什么原因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不对,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继承***家族的遗产呢?他现在可是唯一的继承人!”
“好,我来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觉得威可多失踪和谁的关系最大?”
“嗯……西克?”
“你看看,你这么傻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没错,就是西克绑架的威可多,原因是担心家族诅咒落在他的头上,不如他先下手。”
“然后呢?他没有杀掉威可多?”
“没有,但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找的杀手干活太粗糙,威可多被关在一个房子里的确差点儿死掉,但最后被人救了。”
“被人救了?被谁?”
“一个叫龟虽寿的日本人。”
“日本人?这里面怎么还会有日本人?”奥里耶晕头转向道。
“哎呀,这不重要,你就知道威可多被一个日本人救了就行,然后他害怕了,他担心西克知道他没死会继续追杀他,于是他干脆就选择了消失。”
“他去了哪里?”
“英国。”
“英国?”
“对,因为他的母亲在英国,他便去了英国。”
奥里耶顿了顿,抛出倒数第二个问题:“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因为……我一直就在威可多身边!”
“等等!”奥里耶大吼一声,感觉他脑核都快冒烟了。
“你……这又算哪儿根葱啊?”
“大哥,幕后花絮我就不和你详细说了,现在我时间不多了,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姜太公钓鱼的办法,如果成功了,就能把那条大鱼钓出来!”
“你想……让我干什么?”
“大哥,我又不是让你黄赌毒,你怕什么?我就想让你抓紧时间联系上威可多的母亲,必须赶在发布会之前!”
“大哥,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把威可多的母亲藏起来了似的,我上哪儿给你找啊,你不说人家现在英国吗?”
“你可以请求国际刑警啊,让他们帮咱问问!”
“国际刑警?看来你不知道国际刑警的效率,你就算今天打报告上去,一周都不一定给你答复,到时候菊花菜都凉了!”
“大哥,注意用词,是黄花菜,不是菊花菜,不一样的东西,反正我是束手无策了,你想想法子吧!”
思考片刻,奥里耶娓娓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想到这么个事儿,威可多的母亲是***的第二任妻子,她有个叔叔好像独居在阿比让,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有没有联系。”
“那还犹豫什么,赶快来接我啊!”
“好,你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怎么可能,你就是起飞十分钟也到不了啊!”
“我这不是学的你嘛,每次我在门口等你,你都告诉我五分钟就到,哪次不得十多分钟!”
好吧,这种场景很天然,比如我还没走,你给我打电话我会告诉你我已经出门了,我如果刚出门,我会告诉你我已经在半路上了,如果我走在半路上,我会告诉你我已经快到了,我如果刚到,我会告诉你你在哪儿呢,我都等到花儿都谢了!
半小时后,我准时出现在了医院门口,不过还没看见奥里耶,我刚想掏出手机催促他,车就出现了。
车一停,我刚想上车,奥里耶落下车窗:“不用上车了,人我给你带来了。”
说罢,从车后座扶下一个老头,老头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我百思不解:“这是……”
“我们要找的人。”
“你去接的他?没必要吧?”
奥里耶抹了一把脸:“没必要……”
“老头儿腿有毛病?”
“刚落下的病根!”
“什么意思?”
奥里耶哭丧着脸:“说来你不信,我开着车来接你,半路撞了个人……”
我差点儿笑出来:“不会……那么……巧吧?”
经过简单的处理,老头儿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据洛丽塔婶婶说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但老头儿着实是吓得不轻!
这老头儿得亏不是“碰瓷”出身,要不然,奥里耶十有八九得多个亲爹伺候着。
老头儿一听自己没啥事,执意要走,出于对病人的负责,洛丽塔婶婶建议留院观察两日,奥里耶严重表态,一切费用均有他来承担!
碎花姑娘还端来一盘子洗干净的水果。
眼前热情的气氛算是把老头儿感动坏了,对于一个独居老人来说,此时此刻,他可能产生了儿孙满堂的幻觉。
尽管气氛感人,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眼看着火红的太阳就要落山了,再不说点儿正事,大家过会儿可能就要洗洗睡了。
我将奥里耶拉到一边:“大哥,别忘了咱有事求助于大爷,既然他问题不大,你该问就得问啊!”
奥里耶一拍脑门:“哦,对对对,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我在外面等你,别让我失望啊!”
我来到医院的小公园打算透透气,不经意发现一个人影在医院门口闪闪躲躲,而且看上去……有点儿眼熟。
我暗度陈仓,故意围着围墙绕了大半圈,到达门卫室旁边,我将硕大的脑袋往外一探……
“啊!”
“啊!”
我和对方同时触电般瘫坐在地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嗷嗷直叫!
对方也是一顿叽哩哇啦。
保安大爷从门卫室跑出来,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该帮谁。
我一个驴打滚儿,还没等我站稳,对方痛哭流涕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如释重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谁能想到威可多就在我眼前,他压根就没去什么英国。
“别哭了,都会好起来的!”
尽管威可多听不懂,尽管我有一连串的问号,但作为老大哥,我知道威可多心里的委屈与恐惧。
闻声,众人出现在身后,被撞老头儿一瘸一拐地冲出人群,大声喊着威可多的名字。
我知趣地闪到一边儿,威可多上下打量着老头儿,这下哭的更惨了!
旁观者清,我捋了捋威可多与老头儿的关系:老头儿是威可多母亲的叔叔,那么威可多和老头儿这是差着两辈,威可多管老头儿应该叫……姥爷?
这可不是一般的亲戚!
半小时后,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总算等到了真相大白:原来在川之介老头儿那里逃出来之后,威可多并没有按照之前的打算飞去英国,而是找到了他在阿比让唯一的亲人,克罗姥爷,这是他的临时决定。
他知道只要留在阿比让就意味着风险,所以他便躲藏在克罗姥爷身边,不与任何人接触,在今天之前,也只有克罗姥爷知道威可多还在阿比让。
至于威可多为何以身犯险,不去自由自在、阳光明媚的大不列颠,他只有一句话:他想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不是自相残杀?如果不是,究竟是谁杀了自己那么多家人?
当然,如果不是今天奥里耶碰巧撞到了克罗老爷,导致他耽误时间一直没返回家中,威可多也不可能冒险走到街头寻找他。
要不是路人甲告诉威可多他的姥爷可能被送进附近的医院,也就不可能有当前的一幕。
对于威可多出现在阿比让,我是喜忧参半,高兴的是新的继承人出现了,我手里有了绝地反击的一张牌,忧的是如果威可多为了找到真凶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则生死存亡会一直伴他左右,直至抓住幕后真凶。
当然,不能排除出生未捷身先死的可能,也就是说人死了,凶手却依然毫无头绪!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三人以上,就算一群,守着一群人,我担心如果威可多拒绝我,可能会让他下不来台,我更担心面对一群人,威可多迫不得已勉强答应我。
所以我没有过多谈及我的想法,但我提出了另一种可能: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克罗姥爷的伤势,威可多可不可以搬进医院来住?
人多口杂,威可多和克罗姥爷觉得过分打扰不好意思,便一再推脱,碎花姑娘和奥里耶觉得这是一箭双雕的事情,我期待的眼神自然就落到了洛丽塔婶婶身上,尽管她和蔼可亲但做事她也有自己的原则,这里是医院,她得为病人考虑,不可能为威可多过分的妥协。
洛丽塔婶婶掐指一算,最终拍板:克罗姥爷住进医院,威可多可以来陪床,但没有床位,只能打地铺!
我提议克罗姥爷和我一个病房,住沉默的卡瓦洛先生那张靠窗的床。
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一小块儿,威可多如果在医院出了事,除非是在我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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