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尊主？！”
看着眼前的驳尸首。
铁翎鹰虽然清醒过来，但思绪仍有些混乱，还以为身处幻境。
“你...在做梦呢？”天马不屑地嗤笑，“敌人都把我们团灭了。”
“天马你不就是我是我打败的！！”铁翎鹰这才注意到一旁惨兮兮的天马，
“嗯？！团灭？！敌人？！”
它终于完全清醒，转向面前的人类：“你们是什么怪物？竟敢入侵尊主驳的领地。”
“算了小白，别浪费时间了，搞定它们。”乌山看着这两头脑筋不灵光的妖兽。
“吱吱，收到！”
小白双爪骤然伸长，寒光闪过两头妖兽的脖颈。
“等等，让我加入你...”求饶声戛然而止，两双兽瞳瞬间失去神采。
小白兴奋地将两颗半步十阶晶核收入体内空间：“下一个领地去哪？”
“唉，菜鸡互啄。”小黑扫了眼满地尸体，打着哈欠缩回乌山体内，“毫无挑战性。”
“你说谁菜鸡？！”
小白气得跳脚，“我辛苦打了这么久，竟敢说我小白大人菜鸡，你出来再讲一遍，看我打不打死你。”
“别跟它计较，”
乌山安抚道，“它体内有神格和蓝星本源，你们俩不能比。”
“不行！处理完剩下两灾厄，我也要弄个神格！”小白不依不饶。
“好好好，都依你。”乌山笑着抱起小白，展翅飞向羊患的领地。
永冻雪原终年被冰雪覆盖，刺骨寒风呼啸而过。
随处可见被冻成冰雕的生物，保持着最后一刻的惊恐表情。
羊患的力量让这里永远处于极寒之中。
雪原上，一个赤红身影缓步前行。
周身散发的热浪让雪花无法近身，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枫叶状的足迹。
“吱吱，冻死啦！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小白从乌山羽翼下探出脑袋。
“哪里冷了？我散发的热量都感觉不到寒意。”乌山笑道，“再说，这样的雪景多美。”
“美什么美！我银白色的皮毛不比这雪好看多？赶紧办完事去狙如那儿！”小白缩了缩脖子。
“真是急性子。”
实力提升后的乌山确实从容了许多，但还是依言抱起小白展翅起飞。
羊患巢穴——冰窖的情况与驳那里不同。
五年前羊患带着精锐围剿乌山，除了修蛇中途退出，其余主力都被乌山歼灭。
如今巢穴里只剩两名半步十阶亲卫，将领地管理得井井有条。
小白的幻术和精神攻击竟被这两名亲卫——一只与老野有几分相似的雪猿和一只通体透明的冰鸟——联手抵挡，部下们也没有陷入混乱。
“吱吱，撑不住啦！接力！乌山，接力！”被逼得节节败退的小白终于求救。
“真丢脸，不是要单挑吗？”乌山调侃道。
“你单挑和我单挑有什么区别！快帮忙！”
见小白求救，雪猿和冰鸟攻势更猛，想擒住它威胁乌山。
“哼！”
乌山双目一瞪，两头妖兽如遭雷击，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瞬间僵直。
“叫你们欺负我！”小白趁机结果了它们。
幸存的妖兽四散奔逃，却很快陷入小白制造的幻境，在自相残杀中覆灭。
乌山将羊患的尸体丢在尸堆上，带着小白飘然离去。
当乌山和小白再度现身时，已来到狙如的领地边界。
“吱吱，乌山，这里怎么这么眼熟？”
小白趴在乌山背上，好奇地打量着下方的山川河流，尤其是那条蜿蜒的河道，莫名透着熟悉感。
“忘了？这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乌山轻声提醒。
小白这才恍然忆起多年前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当时它发现河湾处的石堆旁搁浅着一块坚冰，费了好大功夫才将其撬开...
没想到短短数年光阴，自己已从四阶小兽成长为半步十阶强者。
虽然多是靠晶核提升，但与乌山的相遇无疑是命运的馈赠，让彼此的生命轨迹紧密交织。
“吱吱，乌山你怎么突然想到这里来了？”
“回忆是把双刃剑啊...”
乌山目光悠远，“想起相遇的喜悦，也记起初来时的狼狈。那时我们重伤穿越空间通道，被这里的鼠群追得东躲西藏。现在，该好好‘报答’它们了。”
“那还等什么！”
小白兴奋地挥舞爪子，“让我看看当年让你吃瘪的鼠辈有多厉害！”
荒芜之地上，狙如麾下最庞大的暗影军团正经历着史上最惨烈的内乱。
数以亿计的鼠怪疯狂撕咬同类，既非为食也非争斗，仅仅因为一人一兽的到来。
起初小白的幻境未能完全覆盖鼠群，部分漏网之鱼直接扑向二人。
乌山见状展开许久未用的精神领域，磅礴的精神力瞬间笼罩整个军团。
转眼间，鼠山鼠海化作血海尸山。
“吱吱，乌山你在发呆？”小白歪头看着凝视战场的乌山。
“不是感慨。”乌山摩挲着下巴，
“我在想，为何我们当初会传送到狙如领地？百年前人类大军又为何出现在蜚的地界？而两界融合的接壤处究竟在何方？”
他的目光落向当年坠落的地点。
“想这么多干嘛！”小白满不在乎地甩甩尾巴，
“等端了狙如老巢，我们挨个灾厄领地找过去就是了！”
“也是...”乌山心头泛起暖意，“有你们相伴，总会找到的。”
“走啦！把狙如的尸首送回去，我们就出发！”小白拽着乌山的衣袖。
赤红羽翼展开，一人一兽朝着狙如巢穴疾驰而去。
“敌袭！快请求增援！敌袭！”
狙如的地下宫殿乱作一团，无数鼠怪在狭窄的通道中仓皇逃窜。
“联系上狙如老祖了吗？”一只贼眉鼠眼的白头鼠边警惕地盯着前方大开杀戒的小白和它身后的人类，边催促正在摆弄传音法螺的紫金鼠。
“老祖完全联系不上！怎么办？”传讯鼠急得团团转。
然而死神不会等待。
转眼间，那人类和体型暴涨的小白已杀到跟前。
“终于找到老巢了。”小白亮出金刚般的利爪指向白头鼠，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的老祖狙如几个月前就去地府报到了，现在送你们团聚！”
“不可能！狙如老祖乃十二神主之一，怎么可能会...”
白头鼠话音未落，一具尸体已重重砸在它面前，溅起的尘土迷了它的眼。
待尘埃落定，看清狙如那干瘪的尸身后，白头鼠瞬间变脸：“这位大人！狙如死有余辜，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不必。”乌山冷漠抬手，“我们专程送你们去见它。”
“嘎——”白头鼠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当乌山振翅升空，身后炸开的火球将整个地下巢穴轰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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