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的手指在布满刮痕的金属时间表上摩挲,锈迹下的黑色油墨字迹透着诡异的工整:“【末日时间表·生存守则】1. 00:00-03:00,禁止待在光线照射处,包括手机屏幕;2. 03:01-06:00,必须重复念诵‘无声者不扰’,每小时一次,遗漏则会被‘它’标记;3. 06:01-09:00,需找到并销毁至少三件带有‘眼睛’图案的物品;4. 09:01-12:00,绝对不能回应任何敲门声,无论对方是谁;5. 12:01-15:00,必须保持移动,静止超过十分钟将被‘同化’;6. 15:01-18:00,只能饮用密封在蓝色容器中的液体;7. 18:01-21:00,需在完全黑暗中度过,不可发出任何声响;8. 21:01-23:59,找到时间表上被划去的‘隐藏规则’,否则次日重置。” 卡森将手电筒的光束调至最暗,照向四周废弃的医院走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腐败混合的气味:“这地方到处是眼睛图案,墙画、病历本、甚至天花板的裂纹都像在盯着我们。” 雷欧握紧腰间的消防斧,指节发白:“现在是23:47,还有十三分钟就到午夜,我们得先找个无光的角落躲第一阶段。”
张逸迅速扫视四周,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储物间:“那里没有窗户,门是厚重的铁皮,能挡住光线。” 四人猫着腰快速移动,储物间里堆满了废弃的医疗器械,雷欧反手关上门,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外界微弱的应急灯光,黑暗瞬间吞噬一切。“保持安静,”张逸的声音压低到几乎听不见,“规则说第一阶段不能待在光线里,连手机屏幕都不行,所有人把手机关机。” 黑暗中传来几声按键的轻响,随后是死寂,只有四人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物体缓慢移动,那声音从储物间门口经过时突然停下,紧接着是指甲刮擦铁皮门板的刺耳声响,尖锐而密集,仿佛要穿透门板爬进来。卡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金属货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刮擦声瞬间变得急促,门板甚至被轻轻撞击了一下,力道不大,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别出声!”雷欧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紧张,“规则没说不能发出声音,但光线是禁忌,我们没违规,它进不来。” 那撞击声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远去,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深处。
凌晨三点零一分,张逸的手表震动了一下(他特意调了震动模式,避免光线):“第二阶段到了,开始念诵‘无声者不扰’,记住每小时一次,不能忘。” 四人齐声低念:“无声者不扰。” 声音刚落,储物间外传来隐约的低语声,像是无数人在耳边呢喃,内容模糊不清,却带着强烈的蛊惑性,让人忍不住想要回应。“别听,”卡森咬紧牙关,“规则没说不能听,但回应就完了。” 张逸摸索着打开背包,拿出事先准备的蓝色密封水壶:“第三阶段需要销毁眼睛图案的物品,还得找蓝色容器的水,我们现在有四瓶水,省着点喝,先利用天亮前的时间找目标。”
六点零一分,天边泛起鱼肚白,走廊里的应急灯彻底熄灭,四人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出储物间。走廊的墙壁上,原本模糊的眼睛图案似乎变得更加清晰,甚至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从图案下方渗出,像是眼泪。“先从这间病房开始搜,”雷欧指向旁边虚掩着的病房门,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病床上躺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尸体的眼睛被人用红色颜料画成了夸张的圆形,正是规则中提到的“眼睛图案”。“第一个目标,”卡森拿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了盖在尸体身上的床单,火焰迅速蔓延,将尸体和那诡异的眼睛图案吞噬,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四人在医院的各个病房、办公室里搜寻,销毁了墙上的眼睛壁画、带有眼睛标志的病历本,还有一个被丢弃在护士站的眼睛形状的挂钟。当他们销毁第三件物品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尖锐刺耳,不似人声,随后走廊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仿佛瞬间坠入冰窖。“应该是完成了第三阶段的要求,”张逸紧了紧衣领,“现在是八点五十,还有十分钟进入第四阶段,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应对敲门声。” 雷欧提议:“去顶楼的手术室,那里只有一扇门,而且窗户是防弹玻璃,不容易被突破。”
四人一路向上攀爬,楼梯间里弥漫着灰尘,每走一步都扬起细小的颗粒。顶楼手术室的门是密码锁,但已经被暴力破坏,雷欧推门进去,迅速反锁,并用旁边的手术台顶住门板。手术室里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墙角有一个蓝色的储物箱,里面装满了密封的生理盐水,正好符合第六阶段的饮水要求。九点零一分,敲门声准时响起,“咚、咚、咚”,节奏平稳,像是礼貌的访客。“谁啊?”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听起来像是护士,“我迷路了,能不能让我进来躲一下?外面有可怕的东西。” 卡森的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想要回应,被张逸一把拉住:“别说话!规则第四阶段绝对不能回应任何敲门声,无论对方是谁。” 那女声见没人回应,渐渐变得尖锐:“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敲门声越来越重,门板被撞得摇摇欲坠,手术台都在轻微晃动,紧接着是撞门声,巨大的力道让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撞碎。“它在试探我们,”雷欧死死顶住手术台,“我们没回应,没违规,它进不来。” 撞门声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中午十二点零一分才突然停止,门外恢复了平静。
“第五阶段到了,必须保持移动,静止超过十分钟会被同化,”张逸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得在医院里不断移动,不能停。” 四人立刻行动起来,在顶楼和各楼层之间穿梭,走廊里的景象变得更加诡异,原本废弃的病房里出现了晃动的人影,却看不清面容,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动作僵硬,像是被操控的木偶。“那些应该是被同化的人,”卡森指着一个缓慢移动的人影,“你看他们的眼睛,都是空洞的,没有焦点,而且他们一直在移动,从不停止。” 雷欧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凝重:“我的水壶空了,得找蓝色容器的水。” 张逸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省着点喝,我们还有三瓶,足够撑到第六阶段结束。”
下午三点零一分,第六阶段开始,四人找了个相对安全的楼梯间休息,只敢小口饮用蓝色容器里的水。“现在要找隐藏规则,”张逸皱起眉头,“时间表上被划去的部分,我们得找到原版的时间表,或者线索。” 卡森突然想起什么:“我们之前在护士站看到过一本破旧的值班表,上面好像有被划去的字迹,当时没在意。” 四人立刻返回护士站,值班表还躺在桌面上,页面已经泛黄,其中一行字迹被黑色墨水划去,隐约能看到“午夜十二点后,镜子是安全的”几个字。“隐藏规则?”雷欧疑惑,“但第一阶段是无光环境,镜子在黑暗里也没用啊。” 张逸仔细端详着被划去的字迹,突然发现墨水下面还有淡淡的铅笔印记:“不止这些,下面还有‘眼睛图案的核心在地下室,销毁核心可解除部分规则’。”
傍晚六点零一分,夜幕降临,第七阶段要求完全黑暗且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四人躲进了地下室的一个防空洞(他们在寻找核心时发现的),防空洞完全密封,没有任何光线,也隔绝了外界的声音。黑暗中,张逸能清晰地听到身边三人的呼吸声,还有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突然,防空洞的角落里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潮湿的气息。张逸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过他的脚踝,冰凉滑腻,像是蛇类,但又比蛇更粗壮。他强忍着想要尖叫的冲动,按照规则保持绝对安静,那东西在他身边停留了片刻,又缓缓爬开,消失在黑暗深处。
晚上九点零一分,第八阶段开始,四人打开手电筒,向地下室的深处进发,寻找眼睛图案的核心。地下室里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到处是散落的骨骼,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房间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台,石台上摆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眼睛图案,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那些眼睛图案像是活的一样,在晶体表面缓慢转动,死死盯着闯入的四人。“那就是核心,”卡森的声音带着颤抖,“销毁它,就能解除部分规则。” 雷欧举起消防斧,正要冲过去,张逸突然拉住他:“等等,规则没说怎么销毁,直接砸了会不会触发危险?” 话音刚落,石台下突然伸出无数条黑色的触手,像是从地面生长出来的,迅速向四人蔓延,触手上布满了细小的眼睛,闪烁着红光。“不管了,先砸了再说!”雷欧挣脱张逸的手,猛地冲上前,消防斧带着风声劈向黑色晶体,“哐当”一声巨响,晶体被劈成两半,红光瞬间熄灭,那些触手像是失去了力量,瘫软在地面上,渐渐化为黑色的液体,渗入泥土。
晶体被销毁的瞬间,四人手中的时间表突然发生变化,被划去的隐藏规则全部显现:“1. 午夜十二点后,镜子可映照‘它’的真实形态,直视者将获得短暂的免疫;2. 眼睛图案的核心在地下室,销毁后,‘同化’规则失效;3. 最终生存条件:在第七天黎明前,找到‘时间的终点’,打破循环。” 张逸看着时间表上的新规则,松了一口气:“至少我们解除了同化的威胁,接下来要应对剩下的阶段,还要找时间的终点。” 雷欧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咧嘴一笑:“只要我们四个在一起,总能撑过去。” 卡森点点头,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前方:“现在是22:30,还有一个多小时进入下一天,我们得找个有镜子的地方,试试隐藏规则的效果。” 四人的身影在地下室的黑暗中移动,前方的道路充满未知与危险,但他们紧握彼此的手,眼神坚定,在这被规则束缚的末日里,靠着友谊与勇气,一步步向着生存的希望前进。手电筒的光束在地下室的通道里摇晃,潮湿的墙壁渗出黏腻的水珠,滴落在地面的积水洼中,发出单调的“嘀嗒”声。卡森突然停下脚步,光束定格在前方一扇半开的门上:“那里有面镜子。” 门后是间废弃的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上立着一面锈迹斑斑的圆形镜子,镜面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却依然能模糊映照出四人的轮廓。
“现在是23:17,还有四十三分钟午夜,”张逸掏出手表确认时间,“隐藏规则说午夜后镜子能映照‘它’的真实形态,还能获得短暂免疫,我们得在这里等。” 雷欧靠在门框上,消防斧横在胸前:“实验室只有这一扇门,容易防守,要是有东西过来,我们能第一时间反应。” 卡森从背包里掏出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镜面,灰尘被擦掉后,镜子变得清晰起来,四人的身影在镜中显得有些扭曲,像是被拉长的影子。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实验室里的时钟早已停摆,只有四人的呼吸声和水珠滴落的声音交织。突然,镜面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白雾,原本清晰的影像开始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镜中蠕动。“来了。”张逸的声音瞬间紧绷,手表的指针刚好指向00:00。白雾越来越浓,镜中突然浮现出无数双眼睛,与他们之前销毁的图案一模一样,那些眼睛转动着,聚焦在四人身上,紧接着,一个模糊的黑影从镜中缓缓浮现,它没有固定的形态,像是由无数黑色的丝线缠绕而成,身体表面布满了不断开合的嘴,发出细碎的嘶吼声。
“这就是‘它’的真实形态?”卡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喉咙发紧。雷欧握紧了消防斧,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恐惧,反而有种奇异的平静:“隐藏规则说直视者能获得短暂免疫,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张逸盯着镜中的黑影,发现它虽然在嘶吼,却始终无法突破镜面,像是被某种力量束缚着:“它离不开镜子,或者说,午夜后的镜子是它的囚笼,也是我们的保护伞。” 黑影在镜中挣扎了许久,最终化为一团黑雾,渐渐消散,镜面上的白雾也随之褪去,恢复了正常。
凌晨三点零一分,手表的震动再次响起,四人齐声念诵“无声者不扰”。这一次,耳边的低语声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们的名字,声音温柔而熟悉,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别回应,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回头,”张逸提醒道,“它在试图打破我们的心理防线。” 雷欧突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轻柔,像是人类的手掌,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紧握着消防斧的手更加用力:“它在模仿我们熟悉的触感,想让我们违规。” 那拍打感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消失,低语声也随之沉寂。
六点零一分,天光大亮,第五阶段的“保持移动”规则已经结束,第六阶段“销毁眼睛图案”开始。四人走出实验室,发现地下室的墙壁上,原本无处不在的眼睛图案变得暗淡了许多,像是失去了活力。“核心被销毁后,这些图案的力量减弱了,”卡森观察着墙壁上的图案,“但我们还是得销毁至少三件。” 他们在地下室的储物间里找到了一个眼睛形状的徽章、一本印有眼睛图案的笔记本,还有一个镶嵌着黑色宝石(形状酷似眼睛)的盒子。雷欧用消防斧将徽章和盒子砸毁,卡森则点燃了笔记本,火焰升起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一声沉闷的咆哮,像是“它”在愤怒。
上午九点零一分,第四阶段“禁止回应敲门声”开始。四人回到实验室,将门锁死,并用重物顶住。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咚、咚、咚”,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用石头在砸门。“张逸,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竟然和雷欧的声音一模一样。雷欧的瞳孔骤缩:“它在模仿我的声音,想骗我们开门。” 那声音持续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又换成了卡森的声音:“我受伤了,需要帮忙,快开门!” 卡森咬紧牙关,没有说话。敲门声越来越重,门板被撞得摇摇欲坠,甚至出现了裂缝,但四人始终没有回应,直到中午十二点零一分,敲门声才突然停止。
下午三点零一分,第五阶段“保持移动”开始。四人离开地下室,向医院的上层进发,寻找“时间的终点”。走廊里的景象变得更加诡异,原本废弃的病房里,病床竟然自动摇晃起来,输液架在原地打转,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在操控。“小心点,这些东西可能会干扰我们移动,”张逸提醒道,“不能静止超过十分钟。” 他们在走廊里快速穿梭,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走廊墙壁上布满了时钟,右边的走廊则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左边的走廊全是时钟,可能和‘时间的终点’有关,”卡森推测道,“但也可能是陷阱。” 雷欧握紧消防斧:“不管是不是陷阱,我们都得走一趟,总比待在原地被同化好。”
四人走进左边的走廊,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着不同的时间,有的指向凌晨三点,有的指向中午十二点,还有的时钟指针在倒转,发出“滴答滴答”的诡异声响。“这些时钟的时间都不对,”张逸观察着时钟,“但它们的指针似乎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转动,像是在指引我们。” 他们顺着时钟指针指引的方向前进,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铁门,门上刻着一行字:“时间的终点,始于规则的崩塌。” 铁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一个凹槽,形状酷似他们之前销毁的黑色晶体。“核心的碎片!”雷欧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晶体的碎片(之前砸毁核心时随手捡的),将碎片嵌入凹槽。
“咔嚓”一声,铁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个圆形的房间,房间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时钟,指针正停留在午夜十二点的位置,时钟的表面没有数字,而是刻着八个规则,与他们手中的时间表一模一样。“这就是时间的终点?”卡森疑惑地看着巨大的时钟,“怎么打破循环?” 张逸突然注意到时钟的指针可以移动,他尝试着将指针拨到06:00的位置,也就是第三阶段开始的时间,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时钟表面的规则开始扭曲、模糊。“不对,”雷欧立刻制止他,“规则说时间的终点始于规则的崩塌,我们得破坏这些规则。” 他举起消防斧,猛地劈向时钟的表面,“哐当”一声巨响,时钟玻璃被劈碎,指针也应声断裂。
时钟被破坏的瞬间,整个房间开始剧烈摇晃,墙壁上的时钟纷纷掉落、破碎,发出刺耳的声响。四人脚下的地面出现裂缝,黑色的雾气从裂缝中涌出,正是之前在镜子里看到的“它”的形态。“它出来了!”卡森惊呼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逸突然想起隐藏规则的最后一条:“销毁核心可解除部分规则,破坏时钟能崩塌所有规则!” 他从背包里掏出所有剩余的蓝色容器(里面还有水),将水泼向黑色雾气:“规则说第六阶段只能饮用蓝色容器的水,但没说不能用它攻击!” 蓝色的水接触到黑色雾气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雾气开始剧烈收缩,像是被灼烧一般。
雷欧见状,立刻举起消防斧,冲向黑色雾气的核心,一斧劈下,雾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散在空气中。房间的摇晃停止了,裂缝也渐渐愈合,墙壁上的规则消失不见,四人手中的时间表也化为灰烬。“结束了?”卡森喘着粗气,看着四周恢复平静的房间。张逸看向窗外,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第七天的黎明终于到来:“结束了,我们打破了循环。” 雷欧咧嘴一笑,拍了拍张逸和卡森的肩膀:“还好我们四个在一起,不然根本撑不到现在。” 四人走出铁门,阳光透过医院的窗户洒进来,驱散了所有的黑暗与诡异,空气中的腐败气味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出了这座囚禁了他们七天的废弃医院,迎接新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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