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你大可安心下来,这么多年来那两个孩子在农家长大,日子过得还算安稳顺遂。”
秦然安抚着一旁因为担心过度而有些颤抖的惊鲵。
“田赐那个的小家伙,天赋异禀!如今在农家之中,众人皆言其乃是最有希望突破问我之境、臻至天人之境者!”
秦然的言语之间,也是对田赐充满了赞赏。
他详细地向惊鲵讲述着自己归来途中的种种见闻经历。
而其中关于田赐的部分,则更是说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一个仅仅十岁出头的少年郎,竟然能够如此娴熟自如地驾驭干将和莫邪这两把绝世宝剑。
而且实力强横无匹,就连那些早已声名远扬的一流高手都难以与之抗衡....这般惊艳表现,着实令人瞠目结舌。
根据秦然细致地分析后得出结论,此时此刻的田赐已然具备了与刚刚迈入掌门级别相当的实力水平。
尽管这等实力在秦然眼中算不上什么可必须要清楚认识到一点,掌门级别的实力便已经是无数武林高手梦寐以求却始终难以企及之高度了。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田赐的智商似乎永远停滞于年幼无知之际,宛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一般。
也许正是因为上苍无情地向他关闭了智慧之门,但与此同时却又仁慈地为他开启了另外一道幸运之光。
拥有着如同孩童般纯真无瑕的心境使得田赐能够心无旁骛、全神贯注的修炼。
让他可以在武学一徒上,走的更远。
“哦,差点忘了说,听说农家方面的想法是把田赐培养成一个可以对抗我这位半步天人境的强者。”
事实上,就目前而言,对于农家来讲最为紧迫严峻的威胁并非来自于那个令江湖众人闻风丧胆的罗网六剑奴。
究其原因其实很简单,六剑奴不过是“假我”境地,终究尚未真正踏进入问我,这样的修为显然不是农家六大长老的对手。
相较之下,真正令农家人忧心忡忡甚至惶恐不安的却是秦然这位已臻至半步天人境界的强大存在。
竟双方之间确实积怨颇深呐。
“什么!他们竟然想要让赐儿去对付你?”。
得知农家那些家伙居然妄图利用田赐来对抗秦然后,惊鲵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焦虑。
就算田赐在武学方面天资聪颖,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又怎能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秦然的对手,这种做法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母亲,惊鲵实在不愿见到自己的孩子被卷入这场残酷无情的争斗之中。
她宁愿田赐平平淡淡的长大,也绝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与秦然刀剑相交,生死相搏。
想到这里,惊鲵的眉头紧皱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决绝。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不行!绝对不能再让赐儿继续待在农家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惊鲵紧紧地抓住秦然的手臂,眼中满含焦急之色,声音甚至带着一丝近乎于哀求的。
然而就在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的时候,她立刻懊悔不已。
毕竟她心里非常明白,尽管她跟秦然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但田赐这个孩子说到底只是她亲生而已,与秦然毫无瓜葛。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恐怕都会难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居然还有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孩子存在。
想到这里,惊鲵不禁感到一阵惶恐不安,如果真的强行把田赐接回到自己身旁来,那么极有可能会招致秦然内心深处对于此事的强烈反感乃至抵触情绪。
两种矛盾的想法让惊鲵左右为难,刹那间泪如泉涌,根本无法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了。
“放心好了,农家的人也不傻。”
“想要对付我,现在只有天人境出手才行。”
“培养一个天人境岂是那么容易的?”
“而且有田言在,她一定会照顾好她们姐弟两人的。”
“我这次带你去农家,就是让你能安心的回豫章郡完婚。”
“见一见两个孩子,让他们知道并非是你抛弃了他们。”
“而是形势所迫,为保护他们不得已而为之。”
秦然轻轻地抚摸着惊鲵的秀发,仿佛想要用这种方式传递温暖和安宁。
对于惊鲵来说,将这对姐弟留在农家才是一个更为明智的选择。
与跟随在她身旁相比,农家能给予孩子们更多的安稳生活环境。
而且田赐还能受到农家六大长老的悉心教导。
虽然秦然的实力更强,可对于传道授业这方面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况且一旦两个田言姐弟的真实身份完全暴露,他们还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农家不可能让田赐带走干将莫邪。
“真的吗?”
惊鲵的眼中仍然带着一丝疑虑,声音略微颤抖。显然,尽管得到了秦然的宽慰,但她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
紧接着,惊鲵又陷入了另一种担忧之中,“我离开他们这么久了.....他们会不会早已忘记我,甚至不再认我?”
这个想法一出便如同重锤一般不断敲打着她的心门,使得原本就紧绷的神经越发紧张起来。
面对惊鲵如此细腻敏感的情感变化,秦然不禁感到有些束手无策。
毕竟,连他自己都无法确定田言是否还会认惊鲵这位母亲。
秦然可是知道田言心机深沉、城府极深,有着属于她自己独特的思考方式和处世原则。
“别太担心了,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人不认自己母亲的呢。”
秦然只能这样劝慰惊鲵,希望能够缓解她内心的焦虑。
至于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恐怕唯有等待真正到来之时方能揭晓答案。
半个多月后,
咸阳城外,马蹄声响起,扬起阵阵尘土。
一马车疾驰而来,正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赶回此地的秦然。
听闻秦然归来的消息后,姚贾便早早地来到城门口等待着,此刻已等待多时。
远远望见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姚贾难掩兴奋之情,迫不及待地迎向前去。
“三弟啊,真是想死为兄啦!”
还未等秦然下马,姚贾便高声呼喊起来,并迅速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对方。
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相拥,秦然先是一愣,但很快也反应过来,同样用力回抱了一下姚贾。
“大哥!”
短短两个字,却饱含着多年老友间深厚的情谊和重逢时满心欢喜与激动。
时光飞逝,转眼间二人相识已有将近十个春秋。
岁月如梭,匆匆流逝,那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皱纹无情地爬上了面容。
尤其是年纪偏大一些的姚贾,更是被时间留下了更为明显的印记。
“三弟呀,兄长我接到你送来的请柬之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当下就吩咐手下之人着手整理行囊,打点行装,一心想着早日动身赶赴豫章郡去喝你的喜酒。”
姚贾感慨万千地说道。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正当姚贾兴高采烈地筹备赴宴之际,谁能料到秦然的另一封信件到了,
“你这个时候不留在豫章郡筹备亲事,反而千里迢迢地赶回咸阳来干什么?难道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不成吗?”
姚贾皱起眉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疑惑。
以秦然如今的地位与身份,如果能在咸阳成亲,必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届时,无论是朝中的文官还是武将,想必都不会错过这样一个巴结讨好的好机会,纷纷前来送上厚礼。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让这场婚事更显风光体面,也有助于提升秦然在朝廷中的威望和影响力。
然而,若选择在遥远偏僻的豫章郡举行大婚,情况恐怕就大不相同了。毕竟路途遥远,交通不便,那些平日里与秦然并无太多交情或者只是泛泛之交的官员们,多半不会专程赶到豫章郡去道喜祝贺。
这样一来,场面或许会显得冷清许多。
想到这里,姚贾不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秦然说道,“依老夫之见啊,倒不如干脆就在咸阳将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算了。毕竟咱们咸阳现在可是天下之都,繁华热闹自不必说。”
“而且以你现今的身份地位,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匹配得上,至于那豫章郡嘛...实在是有些过于偏远了些。”
面对姚贾苦口婆心的劝告,秦然则微微一笑,似乎并不以为意。
“嘿嘿嘿,大哥的这番好意我心领了,其实,这恰恰就是我坚持要在豫章郡大婚的理由!”
秦然很清楚什么是盛极必衰,自己已经是位极人臣。
现在不低调一点还等什么时候。
“那你此番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姚贾满脸狐疑地看着秦然,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此次归朝的真正意图。
面对好友的质问,秦然没有什么隐瞒的,“当然是去拜见那位了。毕竟我这次可是在豫章郡成亲,还没告诉那位呢。”
说到这里时,秦然不禁皱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不过有一点倒是如大哥所言极是。”
“哦?哪点?”
姚贾闻言愈发好奇起来。
只见秦然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凑到姚贾耳边轻声说道,
“就是这该得的贺礼嘛,咱们可一样都不能落下。毕竟我马上就要成婚了,作为天下之主的陛下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
说话间,秦然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
听到这话,姚贾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秦然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
“你这家伙,莫不是专程跑回来讹诈那位的吧?”
显然,对于秦然如此大胆的念头,姚贾着实感到十分震惊。
“大哥说讹就太难听了。”
秦然还真不是讹,只是来求赏赐的。
两人凑到一起交谈了一番之后,秦然将几女送回了在咸阳的府邸,接着沐浴更衣一番便前往咸阳宫内面见皇帝陛下。
宫城之内,大殿之上。
面对政哥,秦然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臣,秦然拜见陛下。”
.....
秦然先是向皇帝汇报了一些关于五国联军犯境的战事。
然后又将王贲正在攻掠南越的最新消息呈报上去。
最后公事谈完之后秦然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陛下,臣要大婚了。”
“地址选在了豫章郡。”
秦然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政哥后低声说道。
“寡人知道了。”
恢复秦然的只有这么淡淡的一句话。
“陛下,臣的婚事办的有些简陋。”
“豫章郡那里你也知道穷山僻壤的...”,
见皇帝没有表示,秦然忍不住开口暗示起来。
“寡人清楚。”
“委屈秦卿了。”
.....
“陛下要不先借一点钱给臣?”
“要不然这亲事成的太过寒酸臣恐怕丢了陛下的脸。”
见皇帝揣着明白装糊涂,秦然索性单刀直入起来。
从古至今,敢向君王借钱的,恐怕也只有秦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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