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出来的小燕子正准备去茶楼逛逛，去听精彩的说书。
就被从外面回来的箫剑给抓住了。
“小燕子？这是要去哪里？福伯给你安排的人呢？”
箫剑皱着眉，四处看着小燕子的周围。
“哥，嘿嘿！哥？你回来啦？今天不忙吗？”
小燕子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试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箫剑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自然舍不得凶小燕子，他温和的询问：“哥哥忙了好多天了，我可爱的妹妹可不可以陪陪哥哥呢？”
“好！当然可以，谁让我是你最喜欢最可爱的妹妹，小燕子呢！”小燕子看箫剑没说她，瞬间开心得意了起来。
她搂住箫剑的胳膊，和他一起回府里。
“小姐，小姐，你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呀！”
福伯还在大厅着急的团团转，结果小燕子和箫剑一起回来了。
“小燕子？你是不是在家无聊了？”箫剑摸了摸小燕子的头发。
“福伯，去给小燕子拿些她爱吃的糕点！”
小燕子低下头，玩着自己的头发，小声说：“有，有一点点！”
“那从明天开始，哥哥教你识字练剑吧，你不是很感兴趣嘛！”
“好呀，好呀，哥哥，你真好！”小燕子开心的一蹦一跳的。
“好啦！好啦！”箫剑看着活泼可爱开朗的小燕子心里也很开心。
第二天早上，小燕子就被福伯领着丫鬟的脚步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像团鸟窝，嘴里还嘟囔着：“福伯，这才刚亮呢，叫我起来做啥？”
“小姐，是少爷让您起来的。”福伯端着洗脸水进来，笑着递过帕子，“少爷说，这几日生意忙完了，要亲自教您识字习武呢。”
“识字？习武？哎呀！我都忘记这个事情了，我可是和他约好的！”小燕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猛地从床上跳下来。
“小姐，我的大小姐，穿鞋，别着凉了！”
小燕子赤脚踩在地毯上丝毫也不在意，“是不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一边拿着毛笔写字，一边拿着剑耍招式？那可太有意思啦！”
她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几口，就拉着还没吃好的萧剑往书房跑。
萧剑看着妹妹风风火火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手里还拿着特意为她选的、笔杆缠着红绳的毛笔：“慢点跑，当心摔着。咱们先从识字开始，今天就学‘天、地、人、你、我’这五个字。”
书房里的八仙桌上铺着描红纸，萧剑握着小燕子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天”字。
小燕子刚开始还听得认真，眼睛瞪得溜圆，嘴里跟着念叨：“横、横、撇、捺，这就是‘天’啊！我好像会了！”
可没坚持半个时辰，她就开始坐不住了。
先是把毛笔在砚台里蘸得太饱，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一大片；后来又觉得描红纸没意思，偷偷用毛笔在纸上画小麻雀。
萧剑低头看见，刚想开口，小燕子就先举起纸来，献宝似的说道：“哥，你看我画的麻雀，是不是比你写的字好看？”
萧剑又气又笑，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丫头，让你识字，怎么画起画来了？再这样，今天的学剑就下次吧。”
“只要你每天认识五个字，下午就带你学剑。”萧剑见她上钩，眼底泛起笑意，“现在赶紧把这五个字写好，写完咱们就去练剑。”
小燕子立刻坐直身子，拿起毛笔认真写起来。虽然字还是歪歪扭扭的，但总算把五个字都写完了。
到了练剑场，萧剑给她选了一把轻便的木剑，教她握剑的姿势：“手腕要稳，胳膊别太用力，先练劈剑的动作。”
小燕子学得有模有样，挥舞着木剑“呼呼”作响，嘴里还喊着：“看我的‘燕子穿云剑’！”
萧剑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纠正她的姿势，心里想着：要是她能一直这么认真就好了。
可新鲜劲一过，小燕子就开始偷懒了。
没几天后，萧剑去叫她起床，她裹着被子不肯出来，嘴里嘟囔着：“哥，我昨天练剑胳膊都酸了，今天能不能歇一天啊？识字也没意思，那些字长得都差不多，记不住嘛。”
萧剑坐在床边，耐心地哄她：“就起来练一个时辰，练完了我教你下围棋。我特意让人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放在书房里了。”
“围棋？桂花糕？”小燕子掀开被子坐起来，眼睛里又有了光，“那好吧，我就再练一天。”
到了书房，小燕子刚写了两个字，就开始东张西望。一会儿说砚台里的墨不好闻，一会儿又说椅子太硬。
萧剑无奈，只好给她讲故事，讲的故事都是和那个字有关的，就是为了吸引小燕子的兴趣。
等五个字认完，一上午都快过去了。
练剑的时候更别提了，小燕子挥了几下木剑，就说肚子疼要去茅房，一去就是半个时辰。萧剑在练剑场等她，看到她慢悠悠地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去茅房怎么回来还带着糖葫芦了？”
小燕子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笑着说道：“哥，你也吃一个。福伯刚刚给我的，练剑太累了，吃点甜的就有力气了。”
萧剑咬了一口糖葫芦，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再多的火气也消了。
他知道小燕子自由惯了，不爱受约束，可他还是想让她多学些东西，以后能保护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萧剑想尽了办法诱惑小燕子。今天说认完字陪她玩象棋，明天说练完剑带她去逛集市，后天又说只要她认真学，就给她买新的首饰。
小燕子虽然每天都能完成任务，可总是偷奸耍滑，要么识字的时候敷衍了事，要么练剑的时候偷懒耍滑。
这天早上，萧剑像往常一样去叫小燕子起床，却发现她躺在床上，怎么叫都不肯起来。
“小燕子，快起来了，今天认完字，我陪你去骑小马。”萧剑耐心地说道。
小燕子把头埋在被子里，闷声说道：“我不起来！我不要识字，也不要练剑！骑小马也没意思，我就想躺在床上睡觉，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萧剑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小燕子会突然爆发。他坐在床边，轻声说道：“小燕子，我知道你觉得学习累，可多学些东西总是好的。你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不也想识字吗？”
“那不一样！”小燕子猛地掀开被子，眼睛红红的，“以前在京城，我是想识字能看懂话本，可现在每天都要认那些破字，还要挥那把重剑，我烦死了！我现在可是有钱的小姐，凭什么还要遭这份罪？”
“我不是让你遭罪，我是想让你以后能保护自己。”萧剑的声音也有些无奈，“云南不比京城，外面不安全，你多学些本事，我也能放心些，而且这样你也好找婆家嫁人。”
“我不要你放心！我就想自由自在的，我才不要这么早嫁人呢！”小燕子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走！我回京城去，找柳青柳红，找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他们都不会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萧剑看着她哭，心里也不好受。
他知道小燕子是真的委屈了，可他又不能放任她不管。
他叹了口气，说道：“小燕子，你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是不想学，咱们就先歇几天，好不好？”
“不好！”小燕子擦干眼泪，从床上跳下来，“我现在就走！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
她冲进梳妆室，把萧剑给她买的金银首饰、珍珠玛瑙都塞进一个包袱里，又把衣柜里好看的衣服也打包好。
她正准备出门，看箫剑在一旁看她的笑话，放下包袱就气呼呼的坐在桌子上。
萧剑在一旁看着，没有阻拦。
他知道小燕子现在在气头上，让她冷静冷静也好。
箫剑看小燕子不走了，就示弱：“哥哥错了，好好，就今天给你放假，我们休息休息几天！好不好！”
小燕子依旧气呼呼的，她打定主意要出府去找柳青柳红。
等到晚上的时候，小燕子趁福伯、丫鬟和下人都睡着了，偷偷的溜出了府。
小燕子顺利的出了府，发现福伯都没有派人来拦着她，心里还沾沾自喜：“哼，我就知道你们拦不住我！等我回了京城，让柳青柳红看看我现在多威风，我可是萧府的千金大小姐！”
她走出萧府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见没人追出来，心里更得意了。
她沿着街道往前走，心里盘算着怎么回京城。她记得萧剑说过，从云南到京城要走很久，还要坐马车。
她身上有很多金银首饰，应该够路费了。
可走着走着，她就犯了难。她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哪里有去京城的马车。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大多是她不认识的，还有些外邦人，穿着奇怪的衣服，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小燕子心里有些害怕，可她又不想回去。
她想起萧剑平时对她的好，想起府里好吃的桂花糕、玫瑰糕，想起和萧剑一起玩马球、下象棋的日子，心里又有些后悔。
可她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出来了，要是再回去，肯定会被萧剑笑话，还会被逼着继续识字练剑。
“不行，我不能回去！”小燕子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我一定能找到去京城的路，一定能见到柳青柳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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