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曾骁回来了。
他还来不及喝口水，就被黄忻泽叫了过去。
“曾警官，狄队找你。”
“好。”曾骁无奈放下手里的杯子，转身离开了自己的办公桌。
“狄队，您找我？”
他敲门进去的时候，狄仁杰在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后，停下了手中的笔，抬首去看他，“过来坐。”
这么热情，曾骁心里感觉实在有些别扭，坐在对面椅子上，就像有倒刺似的令他坐不安稳。
见他紧张，坐不住，出声问道：“怎么紧张？发现了什么线索？”
“狄队，我不是紧张，我是不适应，这么突然叫我来，不止为了案子吧？”曾骁不停揪着裤腿。
“放轻松，喝杯水。”狄仁杰亲自为他倒了杯水。
“谢谢狄队。”曾骁真的口干舌燥，一杯水一下子就见了底。
“辛苦了，还好我身边有你。你可是格斗、追跑专家。”
被这么一夸，曾骁更加吃不消。
讪笑摸着脑袋，傻傻笑着。
他妈说过，不管面对任何人，保持微笑就对了。
面带笑容准没错。
“狄队，我跟您比，我就是块不起眼的干泥巴，怎么都扶不上墙。”曾骁有自知之明。
自他从警校毕业，被分派到刑侦队跟着他偶像狄仁杰，他就知道，他比警局任何一个同事都要荣幸。
“怎么会这么说，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狄仁杰笑道。
这是曾骁第一次在工作上见他笑。
平时都很刻板，不如元芳队长那样温和。
“帝都爵士酒店查的怎么样？”狄仁杰说出了一直想问的情况。
曾骁：“我成功打入到了保洁内部 ，查了所有保洁员，并没发现梁洁所提供的那个人的线索，很多保洁员都说，他们那里没有这样的人，我跟酒店老板也核实了，保洁部的员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他们在招人的事情上，很上心，很严格。”
“那，没找到？”
曾骁点点头，盯着狄仁杰。
早就该知道，那么容易找到她。
“狄队，你放心，我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
别墅湖。
“老板，你们这里保洁员就这几个？”
“警官同志，就这几个，我们这里平时来的都是有钱富家千金和公子哥，他们有修养，很少有人乱丢垃圾，找那么多保洁没用啊。”
“这样的一个人，你见过没有？”童梦瑶把照片拿给他看。
“这到底是男是女？”老板看完，瞳孔微震，立时吓得连连后退。
手里的照片不经意间掉在地上，“不好意思哈，抱歉。”老板赶紧蹲下去，捡起照片，就在他抬头那一瞬间，一张脸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
“她，就是你们要找的人。”老板大喊，直起身子。
他的叫声引起了那个人的恐慌，趁机逃走了。“哪有？”童梦瑶迅速看去，巡视一圈根本没人。
老尹听到声音，感觉不对劲，跑了过来。
“怎么了？”声音很急。
“尹警官，我刚才捡照片的时候，看到那个人了。”
老尹蹙眉：“哪个人？”
“照……片……上面诡异的人。”老板吓得还在发抖，嘴唇上下打着哆嗦。
“你在哪看见的？”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老尹不敢耽误，直接追问。
“那……”
根据老板指的位置，老尹、童梦瑶疾步走了过去。
“没人啊。”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童梦瑶又观察了好几遍，依旧没看到人影。
“不会看错的，我真的看见了，她还在对我笑……那个笑，我现在想起来都……汗毛直起……太可怕了。”老板还处于惊慌中，双腿不受自己控制。
“梦瑶，四处看看，小心点。”老尹道。
童梦瑶点点头，“好。你也注意安全。”
老尹冲她点点头，往走边去了。
童梦瑶则去了右边。
刚走到水池边，老尹看见一个人，佝偻着一个背，蹲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行迹诡异，动作可疑。
她那动作像似在挖什么。
老尹见此，脚步放得十分轻缓，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个人突然在他靠近的时候，猛地站起来，转过身来。
那张惨白的脸迎面对着老尹。
一向处事不惊的老尹，看到那张惨白的脸顿时慌神了。
“你是谁？”老尹正问着，那个人朝他砍来。
老尹清晰看见那人手上举着的是把斧头。
来不及闪躲，老尹硬生生挨了那么一斧头。
他却未感觉到疼痛，再仔细一看，眼前哪有什么奇怪，举着斧头的人。
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看见了，那斧头也是砍了下来，身上却没有一点伤口。
痛都不痛。
根本没有被斧头砍过的痕迹。
找了一大圈，把整个别墅湖都翻了过来，没有发现一点痕迹，由于这里出命案，一直被封锁在外面的人都进不来。
——
回到刑警队，老尹把自己所经历的都告诉了狄仁杰。
还有老板看见那张微笑的脸。
“那里封锁了，老板怎么还在那？”狄仁杰问。
“我打电话叫他来的，顺便把保洁部的人叫了过来。”老尹道。
老尹想起那张脸还是心有余悸。
元芳奇怪的问道，“会不会是幻觉？最近你都没怎么睡。”
老尹摇头摆手，肯定道：“不可能，我不会看错，也坚信不是幻觉。”
“那斧头朝你砍下来，你身上不仅没有伤口还感觉不到疼痛，怎么会是真实的，或者，你是不是眼花了？”
老尹还是同样的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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