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知道练习了多久之后，姜尘沫收枪，对着面前狼狈而又疲惫的林雨霏说道。
林雨霏确实是天才，学习的能力很强，许多地方自己一点就透，不过可惜的是，她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
有些东西不是靠学就能学会的，除了本身强硬的素质之外，天赋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
实战不是打游戏，往往前后耗时极短，可能连续几十分钟的拼刀都毫发无伤，却在关键时刻一击毙命。
而对姜尘沫来说，一分钟内解决不掉的对手都算是实力顶尖了。
所以两人的训练看起来似乎繁琐，但每次时长都不会太久，毕竟不过短短几次交手就能试出深浅，又何须苦苦鏖战。
姜尘沫往往会在十招之内伤到林雨霏，这是她故意控制的结果，否则林雨霏根本撑不到十招，她想要绕开敌人的防御直接攻击到对方本身，难度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她每次的力道控制的很巧妙，不会对林雨霏造成太多的伤害，所以对方回复状态也不需要浪费太久时间，因此看似战斗了很多次，实际耗时还不到一个小时。
离开模拟器的时候，姜尘沫察觉到好像有谁的视线在看自己，但她扭头看过去时，这道视线却消失了。
看来事务所内的确也混进了卧底。
自己的几个同伴并没有在附近，毕竟她在里面待得时间有些久了，她们不太可能一直在旁边观看。
远远听见办公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对话声，姜尘沫推开办公室的门，果然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只不过好像少了一些人。
“澄心姐和颜夕姐呢？”姜尘沫疑惑地打量了一番后，看向一旁捧着手机打游戏的叶吟霖问道。
叶吟霖抬起头，挠了挠头：“据说好像是她们学校里出了什么事儿，临时把她俩叫回去了。”
姜尘沫闻言瞥了一圈，果然身为老板秘书的曹盈盈也不在，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五个高中生。
“你给你的徒弟训练完了？”叶吟霖关掉游戏，坐直身体看向姜尘沫问道。
姜尘沫点了点头：“现阶段能教给她的都教给她了，剩下的东西她暂时还学不会。”
“哇，居然还有没教的，你到底会多少东西？”叶吟霖夸张的感叹道，随后她挠了挠头：“你刚刚训练她的过程我也在外面旁观了一下……”
“那根本就是虐待吧？”
姜尘沫耸了耸肩摊手道：“没办法，实战是最好的老师，我总不可能每一个动作都尽心尽职的教她怎么摆吧？”
“而且她用的是特殊卡，我没办法用相同的卡为她进行操作示范，只能在实战中寻找并指正她的缺点了。”
“怎么，你也想要我指教你吗？”
叶吟霖打了个冷颤，连忙摇了摇头：“不了不了，会死的！”
……
因为老板有事离开，其他人也没有继续在事务所逗留了，回去的路上，叶吟霖又谈起周围监视的事情。
“这些生活中的各种视线有些太烦人了，甚至在事务所内都有敌人的眼线，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姜尘沫丝毫不曾动摇的开着车，目不斜视：“既然想做对方的眼睛，就要有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准备，包括幕后的那些人也是，我不会让威胁到自己的人活得太久。”
姜尘沫的声音很是凛冽，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把人杀了，哪怕有风正明的准许，没有原因的杀人，也很有可能会被灵调局抓起来。
不过只要有足够的理由，处理一个危害国家的蛀虫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是现实社会的不方便之处了，在灵潮中，哪怕她与整个国家为敌，掀起战乱，让一个盛世国破家亡也无所谓，谁敢惹她，杀了便是。
但是现实社会自己不能这么搞，麻烦太多，亲情、友情等各种因素都会成为干扰因素。
况且自己好端端的也没有必要和国家为敌，国家对自己很看重。
至于那些不长眼来招惹她的家伙，她当然也不会放过。
不过如今的姜尘沫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只知道杀人的姜尘沫了，她学会了一些基本的尔虞我诈，在杀人之前，她会先让对方的罪恶证据确凿，让他们死的顺理成章。
“你准备下手了吗？这会不会有点……”叶吟霖自然知道这个杀胚是什么性格，只要有合理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敌人的。
“你准备先对谁下手？陆远？”
姜尘沫摇了摇头：“还不行，陆远的确是那群人的人，但如果杀了他，线索就断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搞清楚他背后的到底是谁。”
“对了，上次的那个卡车司机，现在怎么样了？”
“卡牌的治疗技术很强，他很早就出院了，现在像往常一样继续开半挂跑长途。”叶吟霖看向姜尘沫的表情有些复杂，她不相信这种善良的决定是姜尘沫这个杀胚做出来的。
“那群人还有没有联系他？”
叶吟霖摇了摇头：“没有，看来那群人大概是知道这人暴露了已经选择切断这条路线了。”
“现在只能等艾文卿那边传来好消息了。”收到那种短信的人越来越多，能够提供的信息和证据便也越来越多。
那些短信都是境外的账号发来的，不过却都指向了同一个虚假的Ip地址，艾文卿仍在命人针对这个Ip进行破译，不过对方的手段很高明。
“对方在国内应该是有一个团伙专门负责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可以锁定这个团伙。”
叶吟霖点了点头，只要等艾文卿那边搞清楚这些短信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她们就可以一鼓作气找到这个团伙的位置将其捣毁。
说不定还能搜索到一些和那些叛徒有关的信息资料。
一旁的姜泠看起来对这件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倒不是她不想关心，主要是她没有足够的人脉，即使关心也无能为力。
叶吟霖看了姜泠一眼，姜泠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朝她看过来，目光中带着疑惑。
虽然姜泠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满打满算她仍旧只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在灵潮被封印的六十年根本没有什么见闻可言。
再加上代沟的问题，很多事情她也帮不上忙，现在的姜泠只能当个打手。
叶吟霖摇了摇头，又看向开车的姜尘沫问道：“话说，沫沫姐，你有怀疑的名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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