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痕。”
“圣痕？”
众人重复了这舰长的话语，不解地看向对方。
“这和圣痕有什么关系吗？”特斯拉问。
毕竟根据她们的研究，所谓的圣痕其实就是前文明在最后时刻编入人类基因的信息片段。
作用是可以提高觉醒者的崩坏能抗性以及对崩坏能的操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从圣痕中获得来自前文明的赠礼。
比如说布洛妮娅持有的重装小兔就是希儿从她的圣痕内部提取出来的。
只可惜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据说圣痕只来得及完成对女性的编译，男性的则是还未完成就遭到了终焉灭世的打击。
但这又是怎么和这个比前文明还要早的文明联系上的呢？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我想或许前文明的圣痕原型就是来自我们目前调查的史前文明也说不定。”
“舰长的意思是说前文明的人也很有可能探索过这个遗迹，并在这里找到了圣痕的原型？”
“很有可能，不过没有一个正式的称呼来指代这个文明说实话挺麻烦的，要不就暂时叫它归零纪元吧。”
“也好。”特斯拉对此并没有意见，“但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初我和鸡窝头在这个遗迹里发现的那件…咳咳，总之就是发现的东西前文明的人为什么没有带走？”
“？”
虽说幽兰戴尔很好奇特斯拉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不过既然别人不想说就证明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自己还是少打听比较好，万一被怀疑别有用心可就麻烦了。
她现在可还不想就这么把团队关系搞得那么糟糕，不过就算幽兰戴尔不问不代表长光不会问。
在长光锲而不舍地追问下，特斯拉最终还是没能敌过长光的热情。
“好吧！我说还不行吗！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等未来如果天命和逆熵开战你们也会自然知道是件什么东西。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一件与你们女武神装甲类似的东西，而封存它的容器上显示的名称则是弑神装甲。”
“弑神装甲，这不是…”
“没错，就是你们第四代女武神装甲的代号，很神奇吧。”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舰长如实回答，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
主要是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归零纪元居然能和崩坏二的归零纪元这么像，明明自己的世界考察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像过！
“你会不知道？你原本的世界里没有调查过这个归零纪元？”
“倒也不是，只是没想过相差会这么大。”
紧接着舰长开始说起两个世界的归零纪元之间的差距。
幽兰戴尔打断了舰长的话问道：“等等，也就是说舰长其实是来自别的世界的人？”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不知道舰长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没办法特斯拉先解释起了舰长的情况，只是对于舰长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说法幽兰戴尔保持怀疑的态度。
毕竟她是真的了解平行世界相关的概念，甚至还与那位不分昼夜观察平行世界希望以此找到渡过崩坏方法的那位接触过。
对于穿越平行世界这种说法并不相信，她更相信舰长是从某个世界泡意外上浮来到本征世界的。
不过舰长所掌握的信息却又不像是世界泡里的人所能掌握的，一时间幽兰戴尔开始纠结起来。
相比较幽兰戴尔，长光就显得豁达许多。
“哎呀！你就是太较真了，所以才会这么纠结。想这么多干嘛呢，又不影响我们从舰长那里获取情报。”
“也对。”幽兰戴尔那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我确实不需要考虑这么多，舰长请你继续吧。”
见幽兰戴尔不再纠结，舰长也继续说起两个世界的区别。
一段时间后，正在喝水的舰长看向思考的众人，开始默默关注起芽衣的情况来。
如果这个世界的归零纪元真像崩坏二的归零纪元发展的话，恐怕在这个世界的某处还存在着圣痕终端也说不定。
而且没记错的话，芽衣身上的圣痕也是个隐患。
必须快点确认情况才行！
于是舰长赶忙提议最好尽早解开这里的谜团才行，与此同时芽衣也正在被赶过来的符华检查记忆。
不过无论符华和识之律者如何检查，都只发现芽衣脑海中多出了那些记忆，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识存在。
听到这里舰长悬着的心这才稍微放下一点，不过以那位芽衣的能力说不定真的有方法逃过意识权能的扫描也说不定。
这也是为什么舰长不敢完全放心下来的原因，但接下来的遗迹探索芽衣最好也要参加。
毕竟舰长有预感这个遗迹或许真的需要芽衣的帮助才能解开所有的线索。
为此舰长不惜顶着所有人的反对也要让芽衣继续加入探索的队伍之中，不过好在芽衣本人也对此表达了自己的坚持。
最终劝不住本人后，众人也只好让芽衣继续参加后续的探索活动之中。
不过这次的队伍之中也增加了符华与识之律者，以防芽衣又会出现上次的情况。
不过好在这次并没有出现上次的情况，虽说芽衣的脑海中依然时不时闪过一些画面，但好在这次芽衣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失去意识。
在芽衣根据脑海里的画面带领下，众人这次来到了一个就连特斯拉她们都没有来过的房间。
看着房间内的设施，众人推测这里或许是一间实验室。
于是众人便两两组队开始分别探索起这个房间，只有芽衣神情恍惚地走向了房间中央的电子设备。
“哒哒哒。”
随着芽衣轻轻敲击了几下疑似键盘的物品后中间的屏幕亮了，一行行舰长看不懂的代码开始出现在屏幕中央运行着。
虽然很惊讶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侵蚀，这些设备居然还有用。但舰长更惊讶的是芽衣居然成功启动了这些设备。
仅仅过了几秒的时间程序彻底启动，整个遗迹就好像睡醒的巨人一般发出巨大的轰鸣。
遗迹内的全部设备开始运行，那些长年累月的尘埃也纷纷落下露出墙壁原有的样子。
比起其他人明显出现的慌乱情绪，此时的芽衣却冷静的可怕。
只见她脸色平静地又在键盘上敲击几下，所有的轰鸣声都沉寂了下来。
紧接着中央的屏幕上有跳出了几个页面，芽衣看着这些页面上的数据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随后芽衣又将这些页面一一关闭，最终弹出一个显示坐标的页面。
只见芽衣死死地盯着那个坐标好一会儿，随后又将其关闭。
“咦？我这是…？”
仅仅只是眨了眨眼，芽衣又恢复为了舰长熟悉的那个芽衣。
就好像刚才那个波澜不惊的芽衣是错觉一般，与此同时其他人也从房间的各个方向赶到了舰长他们这边。
“舰长、芽衣，刚刚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整个遗迹就突然震动起来了，然后又突然平静下来…”
话还未说完特斯拉的注意力就被中央的屏幕吸引住，完全忽略了一脸凝重的舰长。
“咦？这个屏幕是舰长你们启动的？想不到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些设备居然还能正常运行，真搞不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随便敲了一两下键盘而已，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启动了。”
舰长挠挠头说道，随后他就被特斯拉给教育了。
不过比起教育舰长，特斯拉对这姑且称为电脑的里面的内容更感兴趣。
于是教育到一半后特斯拉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开始查看起电脑内的资料。
最终舰长还是什么都没说，不过舰长不说不代表没有人察觉到异象。
符华来到舰长跟前趁其他人不注意将他拉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紧接着跟着过来的则是幽兰戴尔。
“舰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上来幽兰戴尔就直击主题，丝毫不给舰长一丝拉扯的机会。
“是啊，舰长我也想知道在我们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符华说，“你刚才的表现看起来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发展，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好明说。”舰长见状也不再废话，脸色沉重地说道，“小识，请你直接读取我刚才的记忆并转交给她们吧，这样一来会快很多。”
“小识？”
还没等幽兰戴尔明白小识是谁的时候，突然她感觉到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意识入侵了她的大脑。
幽兰戴尔皱了皱眉，正当她准备驱逐这个意识的时候，这个意识说话了，
“别反抗，我就是送段舰长的记忆就走，你不是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想知道就不要乱动。”
这是符华前辈的声音？
幽兰戴尔不确定的看了一眼符华，随后又否定了这个猜想。
毕竟那个声音和符华比起来显得太不稳重了，完全不像是符华的风格。
“喂你不要在你的脑子里想这些失礼的事情好吗？我能感知的一清二楚的好吗！”
“所以你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我？”识之律者道，“也对，在这世界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听好了我的名字是识之律者，记得要叫我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
“律者？”
很显然比起识之律者的名字，幽兰戴尔更加在意的是她的身份。
“好吧，就知道你会第一时间关注我的身份。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是律者，但对毁灭人类不感兴趣，相反我倒是很乐意帮你们对抗崩坏。”
对此幽兰戴尔将信将疑，不过一想到这个律者很有可能和符华有关，再加上如果她真的对人类有敌意的话，那么刚刚就可以直接在意识层面针对自己。
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和自己聊天，想通了这一点后幽兰戴尔暂时放下的警戒的心开始仔细查看传输过来的记忆。
看完记忆的两人同样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不过在简单收拾了一下面部表情后三人回到了大部队的身边。
“你们三个刚刚去干什么了？”
很显然他们离开的时间有些久了，以至于被其他人发现了。
“没什么，只是担心遗迹内部因为刚才的变故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所以我们三个出去巡逻了一下。”
幸运的是特斯拉对此并没有关注太多，在得到幽兰戴尔的回应后就又沉浸在研究之中。
眼见其他两人也相信了这个说辞对此三人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此时的他们已经通过识之律者的力量将意识连接了起来。
可以不用说话也可以正常交流了。
“刚刚我又偷偷对芽衣的意识进行了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识之律者说。
“但芽衣刚才的表现也并不符合我对她本人的印象。”符华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些多出来的记忆的影响？”
“很有可能。”幽兰戴尔赞同道。
“也就是说把那些记忆给清除掉，芽衣就可以恢复了？”
“不好说，我担心的是这些记忆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才在芽衣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舰长你是想说，或许真的有一个小识没有找到的意识潜藏在芽衣体内并偷偷地将这些记忆给释放到芽衣的大脑中？”
“呸呸呸！舰长你这是在小瞧我还是怎么的？我可是堂堂识之律者，掌管意识权能的律者，会看不出一个人体内有几个意识？”
“我不是小瞧你，而是我在想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办法让你察觉不到另一个意识的存在。”
“不可能！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是存在两个意识，我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来。除非那个所谓的意识就是原本的意识，但都已经是同一个意识了还会出现两种不同的面孔？”
听到识之律者的说辞，舰长顿时浑身冒起了冷汗，他咽了咽口水缓缓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小识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的意识还是那个意识，但是他的记忆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完全替换成另一个人的记忆会怎么样？”
“舰长你这是哪壶不提开哪壶啊！”
识之律者的语气变得不善起来，舰长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的识之律者的脸肯定是黑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认真的在问你问题。”
“还能怎样。”识之律者没好气地说道，“就会像当初的我一样，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人呗！毕竟人的认知是需要依靠记忆来锚定的，一旦记忆被全部更改，很难保证意识会保持原有的模样。”
“等等！舰长你是想说……”
此时识之律者也明白了舰长的意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啊！”
“所以舰长的意思是芽衣的记忆正在逐渐被替换成另一个人的记忆？”
幽兰戴尔做出了总结。
舰长缓缓点头做出了肯定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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