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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醉影空坛笑忘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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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歌的身躯摇摇欲坠,宛如一株在狂风中无助摇曳的芦苇,每一丝晃动都仿佛预示着他即将彻底失去支撑,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

此刻,他的世界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混沌的风暴,所有的景物都扭曲变形,层层叠叠,带着令人头晕目眩的重影,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吃力地、缓缓地将那双混沌迷离、充满醉意的目光,转向西施所在的方向。

在他的醉眼里,西施的身影不再是一个清晰的人,而是如梦幻般分裂成了四五个,每一个都在微微晃动,姿态各异,好似一群无声的幽灵在跳着一支诡异而神秘的舞蹈。

这奇异又荒诞的景象,非但没能让他清醒半分,反而勾起了他孩子般的好奇心,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他颤抖着抬起那只不听使唤的手,手指弯曲得如同枯枝,有气无力地指向那一片“晃动”的西施。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欠揍的笑容,嘻嘻哈哈地开口,那声音含混不清,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嘿……嘿嘿嘿……小、小西施……你……你怎么在那儿像个小丑似的晃来晃去呀?跟……跟个不倒翁似的……真好玩……”

说着,他用力揉了揉那双被酒精侵蚀得通红的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把眼前的景象看得更清楚些。

可事与愿违,眼前的影子反而如潮水般更多了。

“还……还有……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分身术?变……变出这么多个你来……这招……这招简直神乎其神呀!连……连你主人我都自愧不如呢……教……教教我行不行?嘿嘿……”

他摇摇晃晃地凑近了些,那浓烈到几乎能化为实质的酒气,如同一团黑色的乌云,扑面而来,熏得西施下意识地皱了皱鼻子,想要后退一步。

但她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忍住了那股不适感。

她心里清楚,此刻的元歌就像一只在暴风雨中飘零的小鸟,极度脆弱,更需要有人为他遮风挡雨,给他依靠。

于是,她连忙上前一步,伸出那双白皙而有力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元歌那摇摇欲坠的手臂,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他的坚实依靠。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担忧,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柔声劝道。

“主人,您真的喝得太多了,醉得厉害……我扶您回去休息吧,好不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胡……胡说八道!”

元歌猛地一摆手,那动作软绵绵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像一条无力垂下的丝带。

他努力瞪大了那双醉意朦胧、布满血丝的眼睛,想要摆出平日里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架势,可说出的话却颠三倒四,舌头就像打了结似的。

“谁……谁喝醉了?我……元歌!就……就没喝醉过!你……你少污蔑我!”

说着,他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刺耳。紧接着,他继续吹着牛,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清醒”。

“要是……要是那大河大江里流的……流的都是酒……我……我元歌也能把它们全……全喝干!一滴都不剩!还……还不会醉!你……你信不信呀?小西施……”

西施此刻哪有心情去分辨他这些醉后的胡言乱语,看着他连站都站不稳,像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树叶,随时都可能摔倒,心里又急又疼,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

她只能顺着他的话,连连点头,声音放得更柔,几乎是在哄着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信,我信!主人最厉害了!可是再厉害的人也需要休息呀,您告诉我您的房间在哪儿?我扶您回去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

然而,醉酒的人思维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跳跃而固执,根本不受控制。

元歌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她关于“休息”的话,反而借着西施搀扶的力道,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站,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置身于一场剧烈的地震之中,整个人如同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剧烈地摇晃起来,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波涛吞噬。

吓得西施赶紧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撑住他,仿佛在守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休……休息什么……”

元歌眯缝着那双醉醺醺的眼睛,视线迷茫地在空旷的府邸内扫视,像是一个在黑暗中寻找宝藏的探险家,一边踉跄地试图迈步,一边对西施含混不清地吩咐道。

“小……小西施……你……你先别管我……快……快去帮我找找……我……我敢保证……那个偷……偷我酒的蠢贼……肯定……肯定还没跑远!就……就藏在这附近!快……快去帮我把他抓出来!我……我要好好教训他!”

看着元歌醉得连现实和幻想都分不清楚,执拗地认为有贼偷了他的酒,西施只觉得一阵无力又心疼,仿佛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她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真相——那些酒明明都是他自己一杯接一杯、一坛接一坛,如同贪婪的饕餮般喝光的,哪里有什么贼?

可看着元歌那副固执寻觅、甚至带着点被“欺负”了的委屈模样,活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她知道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就如同对牛弹琴,是徒劳无功的。

她只能更加用力地搀扶住他,防止他摔倒或者乱撞到东西伤到自己,声音里带着恳求,如同在向上帝祈祷。

“主人,没有贼,真的没有贼!您清醒一点!”

“胡……胡说!”

元歌不满地嘟囔着,那声音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低吟,试图挣脱西施的搀扶,去进行他的“捉贼大业”。

“你……你帮我背回来……那……那么多酒呢……我……我才喝了多少?就……就那么一点点……”

他用手指比划着一个微小的手势,仿佛自己真的只是浅尝辄止,如同蜻蜓点水一般。

“怎……怎么可能就……就全没了?肯……肯定是被人偷了!少……少废话……快……快帮我找!”

见他如此执迷不悟,西施心里又急又无奈,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她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无尽的耐心和温柔,双手稍稍用力,固定住元歌乱晃的脑袋,强迫他那迷离的视线转向旁边那堆积如山的空酒坛。

那些曾经装满美酒的坛子,此刻东倒西歪,像一群战败的士兵,坛口空空,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疯狂的自我灌醉的“战役”。

“主人!您看!您好好看看那里!”

西施指着那堆空酒坛,声音略微提高,仿佛要穿透那被酒精层层麻痹的意识。

“您的酒都在那里!但是全都空了!是您自己,是您一个人把它们全都喝完了!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贼来偷您的酒啊!”

她希望这触目惊心的“证据”,能像一束明亮的阳光,穿透那厚重的阴霾,让他稍微清醒一点,认清现实。

空荡荡的酒坛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是一排沉默的墓碑,埋葬了方才那场疯狂的自我灌醉的荒唐闹剧,也埋葬了他那短暂而虚幻的“清醒”。

元歌踉跄而行,宛如一只被抽去筋骨的提线木偶,摇摇欲坠地迈向那片如废墟般散落一地的空酒坛。

他脸上那惯常的、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嬉笑,此刻已被一种茫然无措、孩童般的惊异所替代,仿佛对眼前这堆空荡荡的陶器所承载的意义毫无头绪。

他缓缓地、笨拙地蹲下身去,这个简单的动作竟也让他身形不稳,险些一头栽进那堆空坛之中。

他伸出那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起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空坛,凑至眼前,眯着那双醉意朦胧的双眼,竭力朝那黑黢黢的坛口内张望,随后又不信邪地晃了晃——没有那期待中液体晃荡的清脆声响,唯有死一般的沉寂。

他不甘心,将这个空坛随手扔到一旁,陶坛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沉闷而悲凉的声响。紧接着,他又迅速抓起另一个,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活像一个在沙漠中苦苦寻觅最后一口水源的绝望旅人。

一个,两个,三个……他机械地检查着,动作愈发急促,却也愈发无力。

每一个酒坛都如出一辙——空空如也,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徒劳无功。

他就像是在参与一场注定失败的寻宝游戏,固执地想要找出一个被遗漏的、还藏着琼浆玉液的“幸存者”,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

当他最终拿起最后一个,也是他最初扔掉的那个空酒坛,再次确认里面同样一无所有时,他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

他保持着蹲踞的姿势,双手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低垂着头,散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让人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波澜。

寂静,在这堆满空坛的角落里悄然弥漫开来,唯有他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如同他内心痛苦的独白。

然后,他笑了。

起初,是几声低低的、压抑的轻笑,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沙哑,仿佛是灵魂深处传来的悲鸣。

那笑声很快变得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大,却也越来越苦涩,越来越空洞,仿佛不是在笑,而是在用尽全身力气,进行一场无声的哭泣。

他脸上依旧强行扬起那副笑容的弧度,但任谁都能看出,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千百倍,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疯癫的强颜欢笑,是痛苦到了极致后扭曲而无奈的表达。

“呵……呵呵……哈哈……”

他仰起头,对着穹顶上那些冰冷而发光的宝石,发出带着哭腔的笑问。

“怎么会……怎么会就喝完了呢?啊?”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解和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为敌。

“为什么……为什么酒就这么不经喝啊?!我才……才喝了多少?!”

他猛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额头,力道不轻,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想要把里面那些挥之不去的痛苦和记忆都砸出去,让它们永远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这么多!!都没有醉?!为什么就是醉不了?!”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

“为什么我喝了这么多……心里还是这么难受?!为什么……为什么那些该死的记忆……那些画面……还是他娘的忘不掉啊?!啊——?!”

他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发出绝望的咆哮,质问着这不公的命运,也质问着无能的自己。

酒精,这个他原本以为的救赎,此刻却像是一面锋利的镜子,无情地照出了他内心更加血淋淋的伤口。

他试图用醉酒来麻醉自己,来暂时逃离那个名为“庞统”的过去,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那些痛苦早已刻入了他的骨髓,融入了他的灵魂,与他如影随形。

西施赤着那双穿着青白金色相间足袖的玉足,柔软的足底无声地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一步步走到元歌的身后。

她没有立刻上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心疼的目光注视着这个蜷缩在地上的、剧烈颤抖的背影。

在她眼中,此刻的元歌,仿佛瞬间褪去了所有“元歌”的伪装——那个嚣张的、欠揍的、玩世不恭的刺客外壳,在这一刻碎裂了,露出了里面那个最原始、最脆弱、从未真正长大过的,名叫“庞统”的男孩。

他脸上的笑容,不是一个成年人的嘲讽或伪装,而更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却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强装“我没事”的孩子。

结果,却让自己在自欺欺人中承受了加倍的痛苦。

他不是在喝酒,他是在饮鸩止渴,试图用短暂的麻痹来逃避现实的残酷。

他不是在笑,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无声地、惨烈地哭泣,让泪水在心底默默流淌。

西施凝视着元歌那副失魂落魄、对着空酒坛癫狂的模样,心仿佛被一只无形却冷酷的大手紧紧攥住,痛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令她窒息。

她柔声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主人……你……你还好吗?别这样折磨自己……”

元歌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或者说,他那被酒精与无尽痛苦彻底淹没的神经,已无法接收任何外界的信息。

他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捞起一个空酒坛,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摇摇晃晃、漫无目的地向前迈出几步,身体大幅度地摇摆,仿佛随时都会被命运的重负压垮,一头栽倒在地。

西施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快步跟上,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如同守护天使的羽翼,随时准备扶住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只见元歌踉跄着走到冰冷的石墙边,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背靠着墙壁,缓缓地、颓然地滑坐在地上。

他依旧没有放弃,双手紧紧捧着那个早已空空如也的酒坛,固执地、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将坛口对准自己的嘴,用力地、反复地倾倒,仿佛这样就能倒出逝去的时光和未竟的梦想。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盼,仿佛在举行某种绝望的仪式,试图从空酒坛中汲取一丝慰藉。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空酒坛除了灌进几口带着酒糟味的空气,什么也给不了他。

徒劳地尝试了几次后,确认再也压榨不出一滴液体,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巨大的失落和烦躁猛地窜上心头。

他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暴戾之色,猛地一扬手,将那个空酒坛狠狠地摔向身旁的地面!

“哐啷——!”

刺耳的碎裂声再次响起,陶片飞溅,如同命运的碎片,有几片甚至擦着西施的裙摆掠过。

但这一次,西施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她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元歌身上。

她那梦幻般的棕色眼眸里,早已没有了惊恐,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和忧虑,如同温暖的湖水,试图包裹住那个在冰冷地面上蜷缩的灵魂。

她快步走到元歌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想要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拉起来。她的声音带着近乎哀求的哭腔,柔软而急切,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

“主人,求你了,别坐在地上,太凉了……会生病的。我扶你回去休息,好不好?我们回去睡觉,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好了,求求你了,主人……”

她用力拉着元歌的手臂,试图借力将他拽起。但元歌的身体沉得像一块千斤巨石,或者说,他的灵魂此刻太过沉重,早已失去了起身的力气和意愿。

他任由西施拉扯着,纹丝不动,仿佛一座被岁月侵蚀的雕像。

就在西施快要急哭出来的时候,元歌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那动作仿佛承载着千年的疲惫。

当西施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时,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元歌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容的轮廓,但那笑容……已经彻底变了味道。它不再欠揍,不再玩世不恭,甚至没有了之前的疯癫。

那是一种极度扭曲的、比苦瓜还要苦涩千万倍的表情。

嘴角是向上扬起的,可眉眼间却凝聚着化不开的巨大悲恸和迷茫,眼眶赤红,水光在其中剧烈地闪烁着,强忍着没有落下。这哪里是在笑?

这分明是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维持着一个破碎的伪装,是一场无声的、笑着的哭泣,是灵魂深处最痛的呐喊。

他看着西施,眼神空洞而迷茫,像一个在黑暗中迷了路、找不到家的孩子,充满了无助和彷徨。

他用一种极其缓慢、带着浓重鼻音和醉意的语调,喃喃地、困惑不解地问道:

“小西施……你……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仿佛真的在向西施寻求一个他永远想不通的答案,一个关于生命、关于幸福的终极谜题。

“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住上又大……又漂亮的房子……不用再挨饿受冻……”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神飘忽,仿佛穿越回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那个充满童真与渴望的年代。

“你看……我现在住上了……这‘庞府’……多好……多漂亮啊……比我们以前那个破家……好一千倍……一万倍……”

“我小时候……还梦想……能变得特别有钱……有花不完的钱……”

他继续说着,语气里没有一丝得意,只有更深的迷茫和痛苦。

“我现在……也有了……金山银山……我再也不用……因为家里穷……买不起粮食……眼睁睁看着……看着家人……看着……饿死在……我面前了……”

他猛地顿住,那个称呼和随之而来的画面像毒刺一样扎进他心里,让他剧烈地抽搐了一下,没能说下去。

他用力甩了甩头,像是要甩掉那可怕的回忆,却怎么也甩不掉内心的伤痛。

“我也不用再被刘备……那个刘缺德统治的蜀国压榨……不用再被那些如狼似虎的蜀军……逼着交那些乱七八糟……根本交不起的税了……”

他列举着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每说一样,他脸上的“笑容”就扭曲一分,痛苦就加深一层,仿佛在自我剖析,又仿佛在质问命运的不公。

“我现在的生活……过得多好啊……有吃有穿有住……有钱花……我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能管我……我过得比国王还舒服……比神仙还逍遥自在……”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哽咽的自语,那双迷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西施,充满了巨大的、无法理解的困惑,仿佛在质问整个世界:

“可我为什么……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空……这么疼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小西施……”

他像一个弄丢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茫然地寻求着一个根本不存在,或者说,他内心早已知道,却永远无法接受的答案。

他所拥有的一切物质财富和表面自由,都无法填补那个因为失去至亲、家园被毁、仇恨蚀骨而留下的,巨大而空洞的伤口。

那伤口如同深渊,吞噬着他所有的快乐和希望。

西施看着他,听着他这带着醉意、却字字泣血的诉说,那是无比真切的痛苦倾诉,泪水如决堤之水,再也忍不住,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无言以对,只能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覆上他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紧攥的手背,传递着那丝微薄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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