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盼儿被张笑两人拽出门，推到王赖子面前。
王赖子抬手就往她脸上摸去，不怀好意道：“杨知青，你跟大家说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在搞对象？”
杨盼儿把头撇向一边，一把打掉他的手，恶声恶气道：“别碰我！”
“我不认识你，更没有跟你搞对象。”
“你赶紧走，再敢当着大家的面耍流氓，我就去报公安抓你。”
王赖子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扇了过去：“贱货，给你脸了？”
“你左胸，右边屁股，还有后腰上，都长了痣，老子哪个没摸过？你还敢说跟老子没关系？”
“你不承认跟老子搞对象是吧？”
“好，老子这就去举报，你对老子耍流氓，白睡了老子不负责。”
众人：“……”
就离谱！
从来只听过男人对女人耍流氓的，没听过女人对男人耍流氓的。
王赖子也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看这杨知青的样子，只怕和王赖子没少勾搭。
杨盼儿气得直打抖：“你，你！”
王赖子无赖道：“我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你敢不敢把衣服裤子脱了让大家看看，这些地方是不是有痣？”
众人：“……”真无耻啊，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敢当众脱衣服裤子？
刘福生被村民找来，就听见这么一句，不由喝道：“王赖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言语骚扰女同志，也是耍流氓！”
王赖子叫起屈来：“大队长，可不晚耍流氓，是杨盼儿睡了我不负责，不承认跟我搞对象，是她耍流氓！”
刘福生：“……”
王赖子越说越起劲：“大队长我跟你说，许知青落水那边，我就是在小河边和杨盼儿约会！”
“本来这事我也不想说的，可也不知谁造的谣，说我跟顾长泽搞破鞋。”
“我呸，老子一个男人，放着女人不睡，还能跟男人搞破鞋？”
“所以只好出来澄清。”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城市来的女知青居然这么不要脸，睡了我这样的大好男儿，居然不想负责！”
“大队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刘福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停，停停！”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事实如何，得调查以后才知道。”
他问杨盼儿：“杨知青，王赖子说的可是事实？你有什么想说的？”
杨盼儿看见人群中的许娇娇，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道：“王赖子说的不是真的，我没有和他去小河边约会。”
“我那天是和许娇娇一起去的小河边！”
“大队长，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许娇娇。”
众人把目光投到许娇娇身上，杨盼儿更是目露哀求：“许知青，许娇娇，我知道我们两个不熟，在知青点的时候也没怎么说过话，但是同为女人，我希望你能说句真话。”
许娇娇惊叹杨盼儿脸皮厚，还敢让自己给她做证？
她推原主下水，谋害原主性命的时候，怎么不说同为女人，要手下留情？
现在遇到麻烦，就想用同为女人的说法来道德绑架自己？
许娇娇道：“杨知青，虽然我很想为你做证，但是我不能说谎。”
“当天是我一个人去的小河边……”
杨盼儿大声道：“许娇娇，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当天是我约你去的小河边！”
许娇娇诧异：“你说是你约我去的小河边，那我落水的时候你怎么不在？”
“对了，你刚才也说了，我们不熟，那为什么要约我去小河边啊？”
杨盼儿：“……”
该死的许娇娇，明明已经让她写了罪状签字画押，她一家人都因为许娇娇被毁了，现在连给她做个证都不肯吗？
杨盼儿心里恨得咬牙，面上一片凄苦：“我当时有事绊住脚，所以去迟了一会儿。”
许娇娇目光流转，道：“可是，我落水被救，到后面回知青点，那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你在哪里啊，大队那么多人，都没看见你。”
“所以你这个一会儿到底是多久？”
“还有，我后来回知青点，也没看见你，沈冰玉比我更早回知青点，就没看见你，所以当时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
她当时把许娇娇推下水，生怕被人发现，逃了躲起来都来不及，哪敢露面。
但正因为这样，她反而说不出当日的具体行程，没人能给她作证。
王赖子嘴巴一咧，道：“她还能在哪儿？她忙着占我便宜呗！”
“我都说了是她主动勾引我，说要和我搞对象，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杨盼儿狠了狠心，道：“我看见许知青落水，受到惊吓躲起来了。”
众皆哗然。
“什么受了惊吓，躲起来了？是见死不救吧？”
“还知青呢，见人落水了，不下去救人，喊声救命都不会吗？”
“难怪人家都说咬人的狗不叫，这杨盼儿看着不声不响的，居然这么恶毒。”
杨盼儿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就算被人说恶毒，也好过被王赖子协迫一辈子。
何况……又不是她一个人见死不救！
杨盼儿本着我不好过，大家都不好过的想法，高声道：“我只是吓到了，才忘了喊救命，再说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沈冰玉！”
“她当时也在场，见许娇娇落水只当没看见，而且，顾长泽本来都已经过去救许娇娇了，她不让，故意跳下水，钻进顾长泽怀，挡着不让顾长泽靠近。”
“顾长泽没办法，只好把她救上来，她就这样如愿嫁进顾家。”
“我最多只是没呼救，不像沈冰玉，还拦着别人救人，她岂不是比我更恶毒？”
好嘛，沈冰玉瞬间成了恶毒代名词。
刘福生听了半天，只觉是笔糊涂账，各打五十大板。
“行了，你们说的我都听明白了，王赖子，国家现在有规定，恋爱自由，结婚自由，离婚自由，人家杨知青不愿意和你搞对象，你不能强迫。”
“杨知青，既然你不想跟人处对象，就要注意和人保持距离，不然闹出作风问题，影响知青点其他人，大队是要让知青办把你遣返的。”
“这事儿就这么着，以后没根本的谣言大家少传，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行了，都散了吧。”
王赖子急了，他一个老光棍，好不容易才搞到手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放过？
王赖子大声道：“我不同意，杨盼儿这贱人只能是我对象，不然……”
杨盼儿也急了，用更大的声音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和你王赖子处对象！”
王赖子大怒，冷笑道：“好你个臭表子，以为老子拿捏不到你了是吧？”
刘福生：“王赖子，你要干什么？我们大队可不兴协迫女知青那一套，不然我把你赶出大队！”
王赖子：“大队长，我举报杨盼儿谋害人命！”
刘福生一惊：“王赖子，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不行乱举报的！”
王赖子：“当天许知青不是自己落水，是被杨盼儿推下去的！我亲眼所见！”
众皆哗然！
杨盼儿身子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她强撑着道：“大队长，他胡说！”
“就是因为我不肯和他处对象中，所以他就造谣诬蔑我！”
王赖子：“我所说句句属实，是真是假让公安来一查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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