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这是……”
张素玄看着面前的茶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心中同样是激动万分。
前世对眼前这位多有敬仰，更是听着无数关于东岳帝君的传闻，今日终是得见真人了。
“坐吧。”东岳帝君笑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
张素玄略微犹豫下，坐到帝君对面，却依旧有着些许的拘谨。
毕竟，眼前这位可是东岳天齐仁圣大帝，在前世的汉族民间传说中主管世间一切生物（植物、动物和人）的出生大权。
还有着新旧相代，固国安民；延年益寿，长命成仙；福禄官职，贵贱高下；生死之期，鬼魂之统等诸多权柄。
可谓是，位高权重的实权者！
在当世，虽未听闻有关于这位的传说，可帝君出现在这里，也间接性的说明了很多问题。
“帝君，您能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在当年！”张素玄犹豫一下，询问出口。
同时，将无日之国的经历说了出来。
“无日之国，烛龙，烛九阴……”东岳帝君细嚼着张素玄的话语。
“想不到，连无日之国都崩裂了。”
忽的，帝君轻叹一声。
“无日之国之内，为何会有阴间？”张素玄问道。
“你问当年之事……”帝君并没有回答张素玄的询问，而是沉默之后，才缓缓开口。
目光深邃，仿佛透过无尽虚空看到了那横贯岁月的时间长河，看到了那个黑暗的岁月。
“新旧更替，阴阳流转。”
“当新神诞生，旧神又岂能甘心退位！？”
仅仅两句，张素玄便想到了诸多。
天庭和山海世界。
“阴间和无日之国的战争是打响天庭和山海世界的第一战。”东岳帝君语气平平，却充满沧桑和茫然。
作为东岳府君，执掌幽冥，虽当权酆都大帝，可又怎能做到完全不在意阴间和无日之国的战争呢。
“战争爆发的突然，甚至可以说毫无根源。”
张素玄蹙眉，似是不解。
“想不明白吧。”东岳帝君苦笑。
“战争的原因是一个城池的阴魂引渡的归属权所造成的。”
“可，颛顼帝绝天地通，禹皇封闭山海，二者自成体系，互不干涉，互不干扰，又怎会因为阴魂引渡的问题爆发大规模的全面战争？”
“到最后，甚至漫天神魔皆是下场。”
张素玄有些目瞪口呆。
仅仅因为一个城池的阴魂引渡，便爆发了祸乱三界的战争？
这怎么也不敢让人相信。
“后来呢？”
张素玄蹙眉。
“后来，那些家伙便出现了。”东岳帝君眼神更加复杂。
“那些黑影？”张素玄说道。
“是。”
“他们究竟是什么存在？”张素玄再问。
“亦或者说，是什么？”
东岳帝君眉头紧锁，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足足片刻后，帝君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恶念！”
这一次，轮到张素玄蹙眉。
“你和他们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能力吧。”
张素玄想到了白莲教。
“以人心的恶念、丑陋为食物，可无限极放大人心中的丑陋和欲望，让人抛弃身为人的一切，变作欲望的奴隶，化作恶念的怪物。”
人伦颠覆，伦理不复，恶念丛生。
“人在一瞬间可以产生无数念头，或好或坏。”
“比如，你在街边看到一个美人，心念一起，产生了占有的念头。”
“寻常时候，不过想一想，人性、理智、律法会让你拥有自控力。”
“可他们的存在却会完全让人抛弃作为人的一切理智、人性、自控力。”
“让你彻底化作恶念的奴隶。”
“当念头产生，在他们的影响下，便会不顾一切的疯狂去行动。”
“当一件恶事做下亦或者进行中，便会产生的恶念，而者，便是他们的食物。”
“被吞噬了恶念的人亦或者生灵，都会化作他们的奴隶，源源不断的为他们提供养分和食物。”
说到这里，东岳帝君的眼神变得凌厉和凝重，“而且，他们还拥有三个特性。”
“难以被杀死和附身。”张素玄缓缓吐出这句话。
帝君轻轻点头。
“而第三个，便是碾压。”
“强大的恶念对比他弱的生灵有着近乎碾压的能力。”
“神境的恶念可以在顷刻间影响神境之下的任何生灵。”
“再加上你说的难以被杀死和附身两种能力，寻找都万难，更何况彻底消灭。”
帝君叹息一声，“你在无日之国看到的那身影应该就是酆都了。”
“大战后期，恶念的存在逐渐暴露，双方的矛头也彻底转移到他们身上。”
“山海世界、天庭联手压制恶念，可为时太晚了。”
“近百年的战争，让双方都近乎元气大伤，对麾下的统御力更是在恶念的影响下达到最低点。”
“仅仅凭借高层战力的压制却收效甚微。”
张素玄心头一沉，似看到了那个破乱的大世。
欲望丛生，人伦崩断，伦理不复，天下混乱一片！
虽知晓这场战争必然会迎来胜利的曙光，可听到此张素玄依然感到揪心。
“若非最后如古楚神明，人族人皇等相继出手，这才险而又险的镇压恶念，当今的世道恐怕……”
帝君话未曾说完，张素玄却是明白话语中的意思。
“想来，本尊应该也是陨灭了吧。”东岳帝君看向天外。
张素玄心头一颤。
连东岳帝君也……
“山海世界和天庭汇聚，九州古地神系齐出，人皇亦是，那其余地域神系的神明呢？”张素玄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了佛门，其余神系基本上尽数沦陷。”东岳帝君语气沉重，可表情却是一言难尽。
张素玄这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想到最有名的希腊神系最有名的天界，男女通吃的种马……宙斯！
大地目神盖亚和她的儿子结合生下了克洛诺斯。
克洛诺斯和他的姐姐结合生下了宙斯。
但宙斯却说，“我不服，我比你们都强！”
于是，他与他的姐姐、姑姑结婚，
和他的重孙女乱搞，
变化成各种奇怪的东西出去偷情，
还把他男朋友带到奥林匹斯山上公然欢爱。
可以说，奥林匹斯山的神丁兴旺和这位神王是密不可分的。
本就混乱不堪的关系和神系文明，再加上恶念的影响会怎样？
不说神王宙斯，单是妒妇、悍妻赫拉，恐怕被恶念稍微一撩拨，便会掀翻整个奥林匹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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