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方灵喘着粗气，机械的躲避着周围各种各样的攻击。
长时间的龙化和龙之力带来的痛苦刺激，让方灵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精神力的持续消耗，让方灵感觉头昏脑涨。
但他又不能停下来。
他想要将使徒的数量保持在一个不多不少，刚刚好的程度，但是，背后操控的人可不会让他如愿。
对方虽然没有冒险让包围在周围的邪神信徒攻击使徒，但却将一些邪神信徒，强行变成了使徒。
使徒的数量一多，方灵看顾不过来，再加上肉山长时间抓不到方灵，便会将怒火发泄到其他使徒的身上……
方灵坚持了一天的时间，肉山吞噬的使徒，比他杀掉的都多。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方灵来不及躲开肉山的拳头，只能够硬碰硬。
一拳之后，吞噬了众多使徒的肉山，力量已经超越了现如今的方灵，力量不敌对方，方灵直接被打飞了出去。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周围的使徒又围了过来。
“呼——呼——”
方灵努力想要睁开眼，但精神力方面的疲惫，让以力量为主的他，竟是抬不起那薄薄的一层眼皮。
要倒在这里了吗？
不甘心啊！
他努力修炼至今，却是被对方以这种卑鄙的手段，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甚至于，他连背后算计他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是因为力量不能解决一切吗？
方灵站在原地，双臂护着头，任由周围使徒的攻击，不间断的落在他的身上，半闭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朝着这边袭来的肉山。
不！
不是因为力量解决不了一切，而是他的力量不够！
“给你力量不会用，丢脸！”
就在方灵以为，他只能用最后的力量，去拼掉那只肉山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
方灵脑子不由的清醒了那么一下。
“您……您在啊！”
“你怎么说也是我的信徒，要是死在这种小手段之下，我的脸要不要了？”
“您的意思是……”
“你凭什么会认为，龙胃带给你的力量，会不如龙血，以前的你，除了意志承受不住痛苦外，可曾烦恼过精神力不够用？”
听到这话，方灵怔了一下，随后他便意识到了什么。
过去的他，龙之力不受操控，所以，他都是有着龙之力自己在体内到处乱窜。
而在有了龙胃，龙之力受他操控之后，龙之力虽然依旧是作用全身，但只是作用在身上所能看到的部分。
也就是说，只要……
想到这里，方灵赶忙操控着龙之力，朝着他的脑海深处涌去，只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
但是……
“啊！！！”
方灵猛的睁开眼，随后，他抱着自己的脑袋，痛苦的吼了起来。
跟这种痛苦相比，龙之力在他体内持续运转了一整天的痛苦，就像是玩笑一般。
痛到什么程度？
痛到方灵想要将自己的脑袋挖开！
那种痛苦，就像是将他的灵魂塞进了绞肉机里面，搅碎、恢复、再搅碎……无限循环！
以方灵如今的精神力强度，都疼的他恨不得去死。
而在方灵骤然承受着如此程度的痛苦的同时，龙神那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我曾经跟你说过，无边的痛苦将伴你一生。
你不会以为，还是过去那种小小的痛苦吧，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力量，就必然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不是觉得力量不够吗？
既然你不会用，那我就告诉你，你不是普通的神眷者，你的力量是用痛苦来换取的，能够承受多大的痛苦，就能够获取多大的力量。
你不是说要拯救我吗？
给你一个机会！
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够在我脱困之前，将我救出来，我不仅会放过这一方世界，还可以帮你们解决掉邪神。
这是神的承诺！”
“真的吗？”
即便方灵此时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出声询问。
方灵不是救世救难的圣人，但他有着并肩作战的同伴，有着不遗余力的培养他的老师。
不是为了救世，他只想救他们！
“这是神的承诺！”
龙神再次重复了一遍最后那句话。
听到这话，方灵咬着牙，强行让自己在众多邪神信徒的进攻下，站直了身子。
以痛苦交换力量……
方灵心中默念着这句话，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右臂上。
随后，方灵没有任何迟疑的，将龙之力源源不断的灌注到他的右臂之中，银色的龙鳞状纹路迅速变成了红色。
方灵知道，那是肉身开裂了，红色的是他的血肉。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将龙之力灌入其中，剧烈的痛苦自右臂上传来，那种痛苦，甚至要超越刚刚龙之力进入意识空间后，所产生的痛苦。
方灵瞪着双眼，目眦欲裂。
嘴里的牙，咬碎了吞下去，再度生长出来，然后继续咬碎……
鲜红的血，自裂纹中流出来，但是，这些血却并没有滴落下去，反而是汇聚在一起，自手腕处的银色龙鳞开始，一枚枚血色的龙鳞凝聚而成。
而方灵的身躯，像是突破了桎梏一般，更强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直到手肘处龙鳞纹路，继续朝着方灵的右臂上方蔓延，如同肉身裂开一般的血色纹路，一直顺着胳膊，爬到了方灵的右侧脸颊。
但血色龙鳞仅仅只是蔓延到了手肘处，那种痛苦，便已经是方灵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方灵有种预感。
如果他继续注入龙之力，他就会彻底痛到失去意识，而右臂上聚集的力量，足以将他的身躯挤爆。
他不能死！
刚刚得到了神明承诺的他，不能死！
而且，这股力量足够他解决眼前的困境了。
说时迟，那时快，从龙神再次出现，教给他龙之力的正确使用方式，到方灵完成右臂的力量交换，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而这个时候，肉山才刚刚来到了方灵的身前。
……
“嗯？”
原本还悠哉悠哉的等待着结果的黄雯，脸色突然一变。
“怎么了？”
然而，黄雯却根本没有理会关文哲。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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