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一下子就懵了。
汉斯唱的是哪一出？
一会儿说让他的副总去，一会儿又说他自己去。
他这样做，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他做贼心虚，再次试探自己，是否认出他来？
或者害怕回去就出不来了！
越是这样，越不要求他回去，越是让他自己选择！
虽然杨鸣现在特别想哄他回国。
不仅仅是要把他擒住，更重要的是为了杨菡的安全！
片刻后，杨鸣道：
“可以等他签证，但是，不可能给他保证金。
他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了呢，合同都没签，就想要保证金！”
朱歌道：
“好的！杨市长，还有个事，我得跟您说说。
我今天上午跟汉哥联系上了。
我说我们需要一批机器设备，看他能不能帮上我们。
他问我们需要什么类型的，他说他们的公司就是国际贸易公司，他可以帮我们采购。”
提起汉哥，杨鸣的脑子里又闪过金汉年轻时的那张照片，又闪过餐馆前那个华人男子。
杨鸣道：
“太好了！紧紧抓住汉哥这条线！
不管汉斯是不是兰天一，这个人都不适合跟你们合作做生意！
哦，对了，汉哥现在哪个国家？”
朱歌回答道：
“他到希腊雅典去了，一个星期后才回到法国。”
杨鸣刚才还在想着，如果汉哥在英国就好了。
可以在英国见见他。
现在听说是在希腊，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杨鸣很想弄清，这个汉哥到底是不是金汉！
见了面，杨鸣可以把金汉年轻的照片让他看看。
如果他是金汉，心里肯定有波澜！
顿了片刻，杨鸣道：
“好的，朱总。
你抓紧时间跟汉斯摊牌，你就告诉他，法国的贸易公司有意向跟你们合作。
如果他不愿意按照你们的计划进行，你们马上放弃，然后跟那家贸易公司合作。
如果他答应下来，你马上电话给我。
让上面领导去通融一下，让大使馆加快给他办理签证！”
朱歌高兴道：
“太好了！有大使馆的加持，不怕哄不了他回去！”
杨鸣又说了几句其他的，就挂了电话。
此时，考察团全部办理完退房手续，一行人往中餐馆去。
……
朱歌跟杨鸣通完电话，便把杨鸣的意思告诉了梅子。
梅子道：
“杨市长已经把汉斯当作兰天一。
他太了解兰天一了。
他知道兰天一喜欢用反向思维。
所以，现在就以这样的方式对付他。
说实话，我不希望汉斯是兰天一！”
朱歌不解地转过头来，看着梅子，不解道：
“为什么？
如果他是兰天一，咱们把他哄回国。
又一个红通人员落入法网，那样不好吗？”
梅子点头。
“当然好！可是，汉斯是杨菡的男朋友！
你希望她的男朋友是红通人员？”
朱歌无奈地叹了一声。
“那有什么办法，她就遇到了他！
不过，我肉眼可见，感觉杨菡跟汉斯的感情好像没那么深。”
梅子笑道：
“这你都看得出来？”
朱歌道：
“当然！你看我的眼神跟杨菡看汉斯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梅子道：
“那可不能比！我跟你是中国的爱情。
他们是法国爱情，浪漫和不浪漫是有区别的！”
朱歌轻轻地拽过梅子，把梅子抱在怀里，轻声道：
“梅子，你是嫌弃我不够浪漫吗？”
梅子柔声道：
“你已经很浪漫了！
我说的意思，国度不一样，表达爱的方式也不一样！”
朱歌吻了吻梅子的额头，刚想说什么，手机响起。
朱歌放开梅子，拿过手机看了看。
“是汉哥打来的。”
梅子道：
“赶紧接吧，看他说什么。”
于是，朱歌接过电话。
“汉哥好！”
汉哥道：
“朱总，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欧洲？”
朱歌道：
“我们有点事，后天可能要回去一趟。
如果您这边找到货源，我们可以再飞过来。”
汉哥道：
“好的，刚才梅总已经把你们所需要的机器设备模型图及型号发到我的邮箱。
我刚看完，给你打个电话。
朱总，你放心，我们一定给你们把这个事办好！
我们的公司叫达汉公司，你们可以到网上搜搜。”
朱歌高兴道：
“好的，汉哥，谢谢您！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汉哥道：
“如果一个星期内，你们还在法国，我可以提前回去。
到时候咱们可以面谈，带你们到我们的公司走走。”
朱歌道：
“好的，如果我们不走，再联系！”
汉哥连声说好，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朱歌和汉哥的对话，梅子全听了进去。
她比朱哥还兴奋，高兴道：
“朱歌，我感觉汉哥才是咱们真正要找的合作伙伴！
不管是说话的语气和做事的风格，跟汉斯完全不一样，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朱歌点头同意。
“汉斯给我的感觉，就是城府很深，不真诚。
那双眼睛的背后，似乎藏着很多东西，哪怕他扫一眼过来，都是满满的心计！”
梅子道：
“不要忘记了，他可是兰天一，不是真正的欧洲华裔汉斯！”
朱歌微微点头。
“对了，我现在马上给他打电话，回复他提出的条件。”
梅子道：
“好的，打吧。
你要告诉他，我们已经跟法国达汉公司接触。
如果他那边没有诚意，我们就马上转向达汉公司。
语气上一定不要给他机会，那样他才有危机感！”
于是，朱歌拨通了汉斯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汉斯的声音传了过来。
“朱先生，你好！”
朱歌开门见山道：
“汉斯先生，我刚才电话回去请示集团公司。
他们很快给我回复。
第一，我们跟你还没有签合同，你提出让我们先交机器设备订金不合适。
所以，你提的这个条件没能通过。
第二，你说让我们等你办签证，我们后天必须要回去，集团公司那边有事情。
如果你不跟我们回去，以后咱们再找机会合作。”
电话那端的汉斯沉默了下来。
朱歌和梅子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汉斯正在做出抉择。
几秒钟之后，汉斯道：
“问题在于，我的签证后天是肯定拿不到的！”
此话一出，朱歌和梅子的眼睛又对碰了一下。
他们知道，汉斯已经开始松口。
现在必须乘胜追击，一举把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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