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是男儿身，却喜欢十六爷。”宇文秀柔满是厌恶地望着苏芷晴。
苏芷晴抬起头来，望着宇文秀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十六爷那样的男人，又岂是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能想的？你真是够恶心的。”
苏芷晴低下头，淡淡道：“难道你伪装成苏芷晴的脸，就不恶心吗？”
“你以为你有了这张脸，就万事大吉了吗？”
“如何不能？我有了她的脸，她甚至连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姿态，她的眼神都能模仿，十六爷既然喜欢这样的，那我就满足他，他怎会不喜欢我？”
那一刻，宇文秀柔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疯狂。
苏芷晴嘲讽地笑了笑，沉声道：“一个人若不能做自己，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这样的人生不如不要。”
“你一个阶下囚，你就不用来嘲讽我了吧？与其操心别人，不如想想自己接下来还能活几天。”宇文秀柔冷笑地望着苏芷晴。
苏芷晴抬起头，一脸慎重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姜国人，你们敢随意杀我？”
“你治死了先帝，就算是姜帝质问，我们北辽也有借口回绝于他。”宇文秀柔道。
“先帝死了，不是还有三皇子？三皇子他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地杀我。”苏芷晴一脸正色道。
宇文秀柔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姜子倾，你果然是宇文旭那边的！”
“我告诉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宇文旭他是回不来了，这北辽天下只会是七王爷的了。”
苏芷晴眯了眯眼，这一切……果然如此。
“七王爷竟敢逼宫？他要谋朝篡位？”
宇文秀柔淡淡道：“成王败寇，要怪就怪宇文旭他时运不济，这天下早就该是七皇叔的了。”
“你跑来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我不是北辽人，原本也不曾参与过北辽内政的争斗，你又想炫耀什么？”苏芷晴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我来是要告诉你，很快……我就要嫁给君久渊了，你这不男不女的东西，也想跟我争，做梦去吧。”
苏芷晴静静地靠着墙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是吗？那我得恭喜你了。”
看着她如此平静，宇文秀柔心里忽然就没那么痛快了。
“姜子倾，你不用忍着不发作，你若是哭一哭，在我面前求个饶，说不准我一高兴，就饶了你的命呢？”宇文秀柔等不及要看姜子倾痛苦伤心的样子。
一想起那天十六爷脖子上的吻痕，她便恨透了姜子倾。
这种脏东西，居然也来玷污她的十六爷？
她的十六爷犹若神明一般，怎能被这种人近身？
“宇文秀柔，你别做梦了，像你这种小人，我是死也不会向你低头的。”苏芷晴眼底皆是冷漠。
宇文秀柔闻言眼中闪过狰狞，她冷声道：“来人，将姜子倾给我带出来！”
宇文秀柔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开了门，将苏芷晴提了出来。
苏芷晴被绑在架子上，宇文秀柔拿起一旁的火钳子：“作为男人，你长得的确不赖，若非知晓你好男风，就连我也要心动一二呢。”
“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染指我的十六爷！”
“我现在就要毁了你的这张脸，教你这辈子都勾不了男人。”
宇文秀柔手中的火钳散发着红光，一点点靠近苏芷晴。
“宇文秀柔，若是君久渊知道，你顶着这张他先王妃的脸，做这种恶毒之事，你说他会不会彻底厌恶你？”苏芷晴淡淡望着宇文秀柔。
宇文秀柔有多么爱君久渊，就有多希望自己成为苏芷晴。
若她在君久渊面前的形象崩塌，那就意味她再也没法去到他的身边。
宇文秀柔那么喜欢君久渊，甚至愿意为了他让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又怎么愿意冒这种风险？
宇文秀柔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犹疑。
苏芷晴勾唇笑了笑：“怎么？怎么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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