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月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是北辽。”
原本她还在想，两头瞒，一点点将体内的两种毒性慢慢压下去。
现在看来是不成了。
“苏芷月，你还真是阴险，若我没察觉，你是不是打算两头利用，好达到你自己的目的？”苏芷晴眯了眯眼，这种人，若非为了找到那制蛊师，她当真不想与她有什么过多牵扯。
苏芷月缓缓抬起眸子，眼底满是冷漠：“可惜，让你发现了，苏芷晴，你不是很厉害吗？”
“只要你帮我解了北辽人下给我的毒，我往后就只效忠你一人，为你一人做事。”
苏芷晴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她说完，转身出了破庙。
“苏芷晴，你别走！”苏芷月从破庙里追了出来，一把抓住苏芷晴的衣袖，“苏芷晴，你再信我一次吧。”
“这次我绝对只为你一人做事！你信我啊！”
苏芷晴头也没回，冷冷甩开了苏芷月，坐上了马车。
苏芷月望着马车即将远去，心里开始着急了。
不行，她不想再承受那毒药的折磨，不想再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了。
“苏芷晴，你信我，你信我这次，我不会再骗你！”
苏芷月拼命地扒着马车窗户。
可马车里的苏芷晴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苏芷晴，我还有个秘密，是关于杨其忠的，你效忠于十六爷，一定很想听！”苏芷月准备豁出去了，苏芷晴这次离开，很大可能不会再来找她了。
她不想就这么度过余生，不想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下活着。
“停下！”苏芷晴开口，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
苏芷晴撩起帘子，冷冷地望向苏芷月：“苏芷月，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苏芷月道：“杨其忠与北辽勾结，他和北辽那边的高层官员有着密切往来，我怀疑他是北辽埋伏在大乾的细作。”
苏芷晴挑了挑眉，一个细作，若是真的能藏这么深，甚至植根到大乾的朝堂之中，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那北辽的朝堂该贪腐到什么程度了？
难怪十六爷想方设法，要争取朝堂的势力。
苏芷晴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示意苏芷月：“说下去。”
苏芷月又道：“那夜我就藏身在破庙里，看见一个身穿外族服饰的女子，和杨其忠在这里见面，那个外族女子好像与战王的关系走的很近，你应该认识才对。”
外族女子……又和战王走得近，除了千雪情，那就没有旁人了。
“我现在把所有的底牌都给你了，你可以信任我了吧？我只想要解药。”苏芷月咬着牙望着苏芷晴。
苏芷晴走下马车，从医药包里取出针剂，给苏芷月注射了下去。
“这只是第一支解毒剂，延缓毒的发作，五天后你再来找我，解毒剂一旦用上，必须按时解毒，否则毒性复发，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的汹涌，到时候疼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苏芷月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抹嗤笑：“想不到啊，当初那个蠢笨的堂妹，竟会有如今的手段，当初还真是小瞧了你。”
“早知如此，当初我便不和你作对了，如今我和母亲说不定还能占一份将军府的荣光。”
她后悔了。
早知是这样的结局，当初她又何必，费尽心思地算计？作为她的堂姐，但凡对她好些，现在她和母亲的日子也会过得不一样吧。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苏芷晴站起身，淡淡望着苏芷月：“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
君久渊在军营待了一阵子，并未寻到苏芷晴的人，便问了厉剑。
厉剑道：“苏小姐晌午就出了军营。”
“她可有说去了哪儿了？”君久渊拧眉问道。
“苏小姐原本就只是来送药，伤兵营虽然忙，但人手也够用，再加上苏小姐这段时间身子一直有些虚弱，华褚便建议她先回去休息，军中尚且忙的过来。”
君久渊闻言脸色并未有所变化：“走吧，回城。”
走至军营门口，千雪情跑了上来。
“十六爷，我没来过京城，也不曾逛过京城的夜市，十六爷可否捎我一程？”千雪情那张天真烂漫的脸，总会让人误会她是个简单懂事的姑娘。
君久渊人已经坐上了马车，沉默片刻，便吩咐厉剑：“去找一驾马车来。”
千雪情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十六爷，我和你共乘一驾就好了。”
“男女共乘一驾，不合规矩。”君久渊眼眸微微一沉，神色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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