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能咬着牙坚持着，双手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身体因为疼痛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昨晚发生的一切，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如噩梦般缠着她，让她的心脏揪成一团。
强忍着不适，抖着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费力地穿上。
穿好衣服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虚弱得随时都会飘走，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
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上面，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疲惫感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眼神空洞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涌上心头，让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看来他已经走了，这样也好，生活总算能恢复平静，不会再这么乱糟糟了。”
可话虽这么说，自己的心却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吧……”无力地低声喃喃自语，整个人毫无生气，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北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脚步很轻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到屋内的宁静。
就这么慢慢地靠近沙发，看着池小鱼虚弱地躺在沙发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回想起昨晚自己在药力控制下那失控的疯狂行为，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将他彻底吞没。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池小鱼缓缓睁开双眼，视线逐渐聚焦在面前的北羽身上。
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嘴唇轻启，声音轻柔却带着浓浓的歉意：“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伤了。”
话音落下，昨夜那疯狂又混乱的画面，如潮水般在两人的脑海中汹涌袭来。
北羽被药力冲昏头脑，完全丧失了理智，在疯狂与冲动的裹挟下，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整整三次，他清楚记得池小鱼当时那惊恐又痛苦的模样，每次想起，不安与愧疚就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蔓延。
“伤没事吧？”
“你还好吗？”
两人的声音几乎在同一瞬间脱口而出，这份突如其来的默契，让他们都猛地一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悄然静止，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尴尬地僵持着，足足好几秒。
之后便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谁都不敢率先看向对方，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将这份令人窒息的窘迫无限放大。
北羽感觉脸上一阵发烫，轻咳一声，抬起手用力挠了挠后脑勺，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努力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真没事，就擦破点皮，小伤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话刚说完，这眼神里又涌起浓浓的担忧，犹豫了一瞬，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紧张又局促地问道：“你……你下面还疼吗？”
这话一出口，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泛起了显眼的红晕，整个人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原地。
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那杯早已准备好的药，递向她，动作急切得差点把药打翻。
池小鱼盯着那杯颜色暗沉的浓稠液体，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上次喝药的场景。
知道这是避孕药，没有丝毫犹豫，伸手稳稳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北羽刚要张嘴，喉咙里的话还没来得及冒出来，池小鱼就抢先开了口：“昨天那事，是我心甘情愿，你不用自责啦。”
“是我自愿的，说起来还是我把你给连累了，我们两清，谁也不欠谁，行不？”
北羽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地吼道：“你这话怎么说的？合着你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又扯着嗓子喊道：“我可不是那种拍拍屁股就走的人！我会负责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悲观，老把人往坏处想！”
池小鱼也不含糊，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真不用你负责，我们就当这事压根没发生过，以后还像以前一样，行不？”
北羽这下简直要被气炸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大声质问道：“你能不能对自己上点心啊？”
“这种事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发生了和没发生，能一样吗？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越想越气，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我可不是那种人！”
池小鱼赶忙摆手解释：“我真没有诋毁你的意思，我就是陈述事实。这事确实是我主动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真别往心里去。”
可此刻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北羽，完全听不进去，脑袋一根筋，说话也不过脑子了：“差点忘了，你之前还一门心思要离开我，该不会是故意下药的吧？”
“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你让罗美玲给我下药，最后又把自己送上门，你到底搞什么鬼？”
说着，猛地停下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恶狠狠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随后，又忍不住冷嘲热讽：“该不会真是故意这么干的吧？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还是说你在等着看什么好戏，准备来个黄雀在后？又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今天必须给我讲清楚！”
池小鱼听着北羽那些伤人的话语，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地抽痛，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沙发上坐起。
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与委屈，声音带着哭腔打断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说啊？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折磨自己，真的怕你出什么事死在这里！”
北羽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双眼通红，大声吼道：“我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怕被人误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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