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安全才加的限制，那就别动它。
他又补了一句：大不了不卖了，转外销也行，实在不行就砍项目。
反正亏点小钱，没啥大不了的。
创业哪有不摔跟头的，踩坑很正常。
“明白，佘总。”
潘正成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门刚合上，佘遵又埋头扒拉起桌上的文件来，笔尖在纸上刷刷地响。
一晃神，外面天都快黑了，估摸着快到下班点。
可桌上还堆着三分之一没处理完。
“唉，昨天开会留了一堆尾巴，看来今晚得熬一熬。”
等他把手头事全捋顺，已经晚上七八点。
瞅了眼手机，干脆锁门走人。
至于进系统买图纸那事，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佘遵刚进公司大门，就看见潘正成杵在门口。
“升华那边调研完了吗？”他随口问。
“还没出结果，佘总。”
“是我太心急了。”
佘遵心里一咯噔，反应过来——才刚启动调研，哪那么快出结论。
“有事直接进来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办公室。
潘正成立刻跟上，手里捏着几份文件。
“佘总，升华军工那边送来了‘夸父’新型巡航导弹的策划书，指名要您过目。”
他把文件轻轻放桌上。
佘遵一愣，眉头微挑。
这才隔了一天，方案就出来了？昨天才刚开的会啊。
策划是不要钱的吗？
他翻开文件，快速扫了几分钟，合上，在封底签了字。
“方案没问题，让他们推下去。”
抬头问：“还有啥事？”
潘正成没急着走：“佘总，神舟航海造船那边来了消息，第二艘航母的建造计划批了，军方正式点头。”
“钱到账了吗？”
佘遵一皱眉。
这几年被军方“借”怕了，账上欠款一堆，到现在都没结清。
“没……还是老样子，先建后付。”
潘正成话音刚落，佘遵就咧了下嘴，哭笑不得。
这帮人是真把免费当成常态了？
“行吧，批了。”他摆摆手，“这一艘我们也垫上。
再穷不能穷国防，再说人家在前线拼，咱们这点辛苦算啥。”
“明白，佘总。”
“还有别的事？”
潘正成摇头。
佘遵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人一走，他才算真正开始干活。
忙到下午三点多，终于清完手头的活。
今天还算轻松，要是像昨天那样，怕又得干到深夜。
他搁下笔，意识一沉，连上系统。
【系统，把你能提供的顶尖导弹技术列出来我看看。】
好久没大手笔花钱，这次他直接掏出土豪范儿，气势拉满。
【为您匹配以下可购导弹选项：焦土子母弹，射程500公里，内藏微型弹头50至100枚，杀伤半径最大5000米。
苍穹巡航导弹，射程3000公里，末段可加速至15倍音速，最大载荷800公斤。
苍穹钻地型，专攻地下三十米工事，射程暂定为0公里（需部署发射）。】
系统噼里啪啦报了一堆。
其中两个是巡航导弹，剩下的要么是子母弹，要么是钻地弹，全是国际条约里明令限制的玩意。
这种敏感货，先pass。
最终，佘遵拍板选了“苍穹巡航导弹”。
800公斤战斗部，砸下去动静可不小，够劲儿。
【没想到一个巡航弹也这么烧钱，直接掏了我一大笔。】
他咂咂嘴，又在系统里翻了翻，想找点新鲜玩意。
可要么看不上，要么买不起。
比如那个外星基地整体设计图，标价8000亿系统币。
他兜里才不到三千亿，差得远呢，只能慢慢攒。
刚退出系统，一抬头，发现潘正成正站在对面，盯着他。
“你啥时候进来的？”
“刚到一会儿，看您闭着眼，以为在休息，就没打扰。
是我的问题，该提前汇报的。”
潘正成立马认错，态度端正得像根电线杆。
“没事。”佘遵抬手轻轻一挥，随口问道：“找我干嘛？有什么要紧事要跟我说？”
“佘总，刚收到下面送来的文件。”
潘正成一边回应，一边整理着手里一叠纸，语气平稳，“还有升华汽车关于‘霸下重卡’第一轮市场调研的汇总结果，已经整理好了。
这是报告。”
他说完，把文件往前递了递。
佘遵瞥了一眼，没伸手去接，只淡淡说了句：“别递了，直接跟我说重点就行。”
“明白，佘总。”
潘正成应了一声，翻开手里的材料，开始汇报。
“根据这次调研的情况来看，‘霸下重卡’销量下滑，最主要原因出在咱们设定的载重限制系统上。
不少潜在客户都反馈，实际运输环境很难完全合规，超一点就动不了，太影响干活，最后干脆不买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另外价格偏高也是个问题。
销售团队已经在讨论是不是可以适当下调一点定价，不过目前还没拿出具体方案。”
“唉……这年头啊，人被生活逼得没办法，只能选那些不讲规矩的车。”
佘遵听了直摇头，嘴里喃喃了一句。
“佘总，”潘正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咱们要不要稍微变通一下，适应一下国内这边的实际需求？”
佘遵抬起头，默默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决：“不行。
安全这条线不能破，不管在哪儿都一样。
国内卖不动，我们就往外走；国外也走不通，那就停产。
绝不为了销量把命当成筹码。”
“我懂了，佘总。”
潘正成点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佘遵静静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好好的车，性能过硬，安全性高，怎么就没人买呢？
现在的月销量，几乎还停留在发布会刚结束那会儿的数字。
要不是前期宣传带了一波订单，怕是连这点数字都撑不住。
“真该把那些乱搞的人挂路灯上示众！”
他忍不住低声骂道，“原本清清楚楚的运输市场，硬是被搞得乌烟瘴气。
为了抢生意，拼命压价，压到最后全是超载、拼命、拿命换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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