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始皇不一样的是，赵琛也在想这个问题，他还知道未来还有一个活得更久的人，他现在就在军队里，当个偏将。
他是赵佗，这个人活了103岁，原来是他和任嚣把百越搞定了，在汉高祖的时候，在这地方建了个南越国，在地位上和汉朝平等，直到建元四年，也就是汉武帝四年才死的。
他在想人生匆匆最多百年，这有限的时间，就应该做出一番最伟大的事业，永久留存下去，就像王翦，虽然他死了，但是他的精神，他的事迹永远留了下去。
秦始皇也是一样，千古一帝，他如果后边不瞎搞，去嗑药，他还能干更多的事。
两个想法，决定了他们不同的人生。
“回宫吧，朕，想回去一个人静一下。”秦始皇说道。
赵琛看着他的脸庞，又变回了那种需要人去揣测的模样了，皇帝，越来越深沉了。
时间匆匆不断，半个月过去了，没有什么事发生，平常也就赵琛和李斯两个斗斗嘴。
但是这一天不一样的来了，民间开始盛传一句话：“亡秦者胡。”
其实，知道这句话的第一个人，是秦始皇自己。
“卢生啊，这句话，都知道了？”秦始皇问道。
“陛下，这种对未来的警示，没法阻止。”
秦始皇的身边有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人，穿着一个道袍，很有仙风道骨的样子。
“长生药，怎么样了？”
秦始皇很早就开始找长生药了，其实像王翦这样长寿之人都死了后，他更渴望了。
“陛下，这种灵药，可遇不可求，不过，在下已经寻到制作长生药的秘方，炼出丹药后，服用九年，便能长生，九为极，九年便可突破凡人桎梏，得以长生。”
“好，卢生啊，这可是大功一件，只要朕能长生，你可以永远跟着朕。”
秦始皇大笑道。
“谢陛下，谢陛下。”卢生马上跪下来叩谢。
“只不过，这亡秦者胡，已经传遍了天下了，这蒙恬，不知道如何了。”
秦始皇得知这话的时候，就让蒙恬领三十万大军北上，北击匈奴了。
为什么没让赵琛去，还是一句话，秦始皇有些忌惮他了，他突然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赵琛的军队威望，已经仅次于王翦，又是天下文人之首，他还掌控着整个国家的农业。
他的身边的人，展现出来的才能，比之李斯更为可怕，李斯最多就是
如果再让他染指军队，他不敢想象。
朝会。
“诸位，对于亡秦者胡，如何看？”秦始皇问道。
开始了讨论。
讨论过后，李斯说道：“陛下，这亡秦者胡，臣觉得只是民间的谣言，不足为信，我大秦万世永续，谁也不能亡秦。”
这马屁拍得好啊。
“陛下，左相说得没错，只是一句谣言而已，不必挂怀。”能叫李斯左相的，自然只有右相冯去疾了。
“朕知道，但是既然出现了，就必然不是无缘无故的。”秦始皇说道。
赵琛自然知道，其实他本来也不信这什么谶语的，可是他知道最后的亡国之君是胡亥，现在胡亥也半大不小了。
这胡，便应在了胡亥身上。
“朕猜测，这胡，应该就是北方的匈奴，胡人。”
“陛下英明。”
朝堂上下，都赞同。
“陛下，胡人扰我中原上千年，确实是一个心腹大患啊。”冯去疾说道。
“放心，朕，已经让蒙恬将军领了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了，差不多该有军报来了。”秦始皇笑着说道。
“陛下，真是高瞻远瞩啊。”李斯说道。
赵琛没说什么，蒙恬去打匈奴，算是胜了，但是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胜。
“报，北方军报。”
“呈上来。”
秦始皇仔细看了看军报，他的脸色喜忧参半啊。
“陛下，如何？”李斯问道。
“蒙恬将军，胜了，却匈奴七百余里，不敢南下而牧马，原赵被匈奴侵犯之地，全部被蒙恬收复。”
秦始皇淡淡道。
“好啊，蒙恬，蒙氏果然勇猛，匈奴，必然不敢再犯。”李斯兴奋道。
“大胜啊。”
“对啊，大胜啊。”
只有赵琛注意到了，秦始皇只说了，胜了，并不是大胜。
见赵琛一直沉默不语，秦始皇问道：“廷尉，你以前也是将军，你说，这场战争如何？”
“回陛下，蒙恬蒙将军，自然打得很不错。”赵琛回答道。
下边的蒙毅也脸上挂起了笑容，因为兄长的战功，也得到了这个曾经秦军主帅的认可。
“就没有了吗？”
“陛下，还有。”
“说。”
“陛下，战报上蒙将军，打到哪儿了？”
“阴山，把匈奴赶到了阴山之外。”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啊。
虽然飞将，大家都觉得不是蒙恬，都在猜是李广还是卫青，大多数人都觉得是李广。
大概率还是李广，李广的作战能力还是很强，但是这是个路痴，能干到阴山就不错了，他能让胡人度不过阴山。
卫青就不一样了，他能跑过阴山，直接追着匈奴干。
“陛下，这和臣所料的结果，不差。”
“哦？你都想到了？”秦始皇有些疑惑。
“贺兰山，阴山之外，就是无尽的草原和沙漠，比之河套之外更广，更大，匈奴跑到这里，秦军根本无法再进行追击，一旦深入，反而会陷入被动。
虽然我军比之旧赵军更加强大，但是我军的机动性还是比匈奴差了些，加上那无穷无尽的草原和荒漠，根本无法去对匈奴赶尽杀绝。”赵琛分析道。
“蒙恬的话，和你大致不差，除了这些，他还让朕修长城，因为赶走了匈奴，匈奴还是会不断来骚扰大秦边境，只能修筑长城来抵御匈奴。”秦始皇有些失落道。
“陛下，臣觉得蒙将军这个提议可以，那阴山之外，全是荒漠，草原，于中原来说，要之无用，修筑长城就能保中原平安，此议，大善。”
李斯肯定了蒙恬的话。
赵琛就知道，必然会提议修长城，但是修长城必然不是最好的。
最好的结果就是彻底征服这个草原民族，将塞外全部变成大秦的地盘，让整个游牧民族变成大秦的一个少数民族。
这个目标，用了两千年时间，才被最后一个王朝彻底完成，让长城成为了摆设。
要不然，此后的这两千年，除了那两个少数民族政权不用长城，还有唐朝初期，其他都在用，只要游牧民族来了，就缩在长城以内。
历史上中原汉族干草原民族的战绩，基本是正的，可是就是无法真正把这片土地控制住。
长城虽然保了中原的平安，但是也成为了一个局限中原汉民族的框
赵琛不愿这样，他要的是，整个草原的臣服，并不是还要抵御他们的一个防线，一个限制中原的框，现在，趁这个框还没修起来，完全征服匈奴。
“陛下，此法断不可取，不能修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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