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兹在研究气象学时，提出了蝴蝶效应。意为蝴蝶扇动一次翅膀，就会在大洋彼岸引起一阵飓风。
难道秦远在布局时，就没有想过其中的各种变数吗？
还是说，在冥冥之中，那些被残害的生灵，也在指引着他们，对抗GA国际和Ayer呢？
“不管秦远和白千峰做了多少坏事，害了多少人命，推翻GA国际和Ayer这一件事，还是做得不错的。”
万茗看出了沈雪弦复杂的心绪，搂着沈雪弦安慰道。
“嗯，不管他们背后的目的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别人，能抓到GA国际和Ayer的线索，将他们绳之以法，是好事。” 沈雪弦点点头说道。
“现在孤儿院的案子一结束，圣玛丽医院暴露出来，估计GA国际会有行动，秦远已经死了，他们可能会怀疑白千峰泄密。”万茗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白千峰的通缉令发出去之后，一直都没有消息。他会不会已经……” 沈雪弦分析道。
“不一定，他既然能帮秦远送孤儿院的线索来，应该目前还是安全的。” 万茗回答道。
“我们明天去白桦那里，先看看当年的法医尸检报告再说。这世上只要是犯罪，就一定有迹可循。一定能让他们伏法。”
“嗯。” 沈雪弦忽然想到还在苦逼地找李谦的连铮，对万茗说道：“李谦的事，我们明天告诉连铮一下吧，他也找了几个月了，没想到线索在林成身上。”
万茗也想到了自己那个冤种哥们：“嗯，是得通知他一声。让他想办法，看能不能把GA国际买下来建居民区的那块地翻一翻，也许有什么证据呢，不然费那么大劲，买下那么个废弃商场做什么。”
听到万茗丝毫不管连铮用什么理由翻地的言论，沈雪弦在心底为憨憨连铮默哀。
“好了，查案的事明天再说，我先帮你把眼睛敷敷。不然明天要顶着两只桃子眼去警局了。” 万茗温柔地摸了摸沈雪弦红肿的眼睛说道。
“很肿吗？我都没有照过镜子。” 沈雪弦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好像真的很肿。
“我以为坚强如沈顾问，不会在意这些小节。” 万茗起身去冰箱里面拿医用冰袋，刚买菜的时候，顺路去药店买的。
拿到冰袋，万茗没有直接敷到沈雪弦的眼睛上，而是去卫生间将安澜刚弄的热毛巾重新用温水冲凉，拧干包到了冰袋外面。
“过来。” 万茗站到卫生间门口，伸手招呼着沈雪弦。
沈雪弦看着万茗站在卫生间门口，手上拿着她的小黄鸭毛巾，跟拿一块板砖一样，笑得不行，本来就肿的眼睛，直接眯眯成了一条线。“来啦。”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万茗手在后面，扶着沈雪弦的头，将毛巾轻轻敷到沈雪弦的眼睛上。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很适合明亮的颜色，挺可爱的。” 沈雪弦扶着万茗的手腕，笑着说道。
“真的？” 万茗不太相信，沈雪弦的笑容实在不是欣赏的笑容，更像是憋笑。
“真的！我发誓！” 沈雪弦闭着眼睛，举着手发誓。又因为看不到四处乱戳，戳到万茗下巴。“哎呀，我是不是戳到你了，没事吧？”
“没事，我带你到沙发上坐着敷吧。” 万茗抓住沈雪弦的手，领着她往沙发那里走。
在沙发上趴着的雪球被万茗一手拎起，拎到了一边。然后万茗拉着沈雪弦，让她坐到沙发上。
“自己扶一会儿。我去把雪球送回去。” 万茗扶着沈雪弦的手，放到毛巾上。
“怎么要把雪球送回去啊？” 沈雪弦问道。
“它每天早上5点多就吵着要吃的了，把它送回去，我早上喂，你就能多睡一会儿了。你喜欢它，我早上喂过了，再送过来，好不好？” 万茗拎着雪球说道。
“你也要回去吗？” 沈雪弦慌乱地坐了起来，一手扶着毛巾，一手四处乱摸，找万茗。
“怎么了？我在。” 万茗赶紧放下雪球，将自己的手递给沈雪弦抓着。
万茗看着沈雪弦抓到手，表情瞬间放松下来的样子，坐到她旁边，搂着她轻轻拍背，然后轻声问道：“告诉我，你的应激，是不是严重了？”
“我... ... 没问题的，我保证！不要让我休息，我不想退出调查。” 沈雪弦着急地说道。
万茗沉默着看向沈雪弦，很犹豫，也很担心沈雪弦的状况，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知道沈雪弦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调查机会，这一案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但是她现在的状况很让人担心，平时看不出一点问题，可是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她很有可能就此精神崩溃。
沈雪弦看不到万茗的表情，虽然她能抓到万茗的手，但是万茗的沉默，让她很慌很怕。“万茗？万队？”
“我不走了。但是明天，我们先去找唐逸，让他看看你，好不好？” 万茗温声说道。
“你不相信我吗？” 沈雪弦突然觉得很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般来说，她不应该表现得这样情绪化的，但是她忍不住。
“没有，没有，我，我担心你，就去看一看。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退出调查。好吗？宝贝？” 沈雪弦突如其来的委屈和哽咽，让万茗有点慌，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慰着。
“对不起，我可能因为这次的刺激有些分离焦虑，明天一早，你就带我去看医生吧。” 沈雪弦在万茗的安慰下，冷静下来，分析道。
“好。那很晚了，我带你去洗漱、睡觉，好不好？” 万茗轻轻拿下冰袋，融化的冰让毛巾吸满了水，还滴了一些到沈雪弦的脸上。万名轻轻拭去水渍，吻了吻沈雪弦的嘴角，以作安抚。
沈雪弦慢慢睁眼睛，冰敷了这么一会儿，眼睛已经没有那么肿了。对面，万茗的脸很温柔，平静地看着她。
“好。” 沈雪弦说道。
万茗拉着沈雪弦将人送到洗手间：“去洗漱吧，我在外面等你，你叫我一声，我就会回应你。”
万茗的话让沈雪弦很安心，等她简单洗漱完之后出来，万茗果然就靠在门口等着她。
“现在，等我一下，我去洗漱。还是同样的规则，叫我，我就会回应你，好吗？” 万茗帮她把散落下来的刘海别到耳后。刚在沈雪弦洗漱时，他就上网搜索了一下分离焦虑的治疗方法。
“好，卫生间左边柜子抽屉里面有备用的洗漱用品。” 沈雪弦答应着，站到门口等着万茗。
万茗出来之后，看着沈雪弦站在门口等他，在这期间也没有叫过他，满意地拍了拍沈雪弦的头：“很棒。”
沈雪弦被这种对待小孩子的方式逗笑了：“我不是小孩子，不用这样对我。”
“嗯，不那样对你，这样对你。” 万茗说着吻上沈雪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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