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张元拉到房间中的不朽古神，此刻也懵了，眼中尽是迷茫。
刚刚……发生了什么？
祂只不过是感知到了霍长青触发了祂们不朽神族的禁制，然后祂按照惯例将霍长青抹掉，保守秘密。
正常剧情发展，不该是霍长青在说出关键线索前死掉，然后张元失去线索，不得不从其他方面调查么？
怎么祂被拉到现场来了？
张元看着懵逼的不朽古神，直接开始深渊之眼，查探信息。
【「归一者」卡斯厄：「主宰级」不可知神巅峰，不朽神族神王之一。】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一个小卡拉米，称号倒是挺唬人的。”
张元看完卡斯厄的信息，挑眉一笑，虚空捏住祂的脖子，将祂提到半空中，“不过……既然你杀了老霍，那就由你来代替他回答我的问题吧。”
“你……”
卡斯厄惊惧地看着面带笑意的张元，心中掀起滔天骇浪，脑子也是一片混乱。
祂现在无论怎么看，张元也就是一个「主宰」位格的不可知帝，这种级别的生灵，在祂眼前应该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才对。
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反过来了？
卡斯厄想不明白。
“想要保持沉默么？”
张元见卡斯厄沉默，也没打算在祂身上浪费时间，直接释放魂力，准备强行冲破祂的精神防御，搜一遍魂。
“等、等等！”
卡斯厄感觉到张元那如同海啸般涌来的恐怖魂力，连忙惊叫出声，“元、元神！别搜我魂！我记忆有禁制！放过我，我可以当带路党！”
张元听到卡斯厄的喊话，也不由一怔，中止魂力释放，“你是要当叛徒？”
其实到了不可知帝以上的境界，防止搜魂的手段已经层出不穷了，张元也没指望从卡斯厄身上挖取什么拥有的情报，只是想换一个杀古神的花样罢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卡斯厄直接就投降了。
这货不是神王么？
“什么叛徒不叛徒的？”卡斯厄连连摆手，“我以前其实也是人类，只是中途被转化成了不朽古神而已。”
炼天葫中的「时主」月瑶传音：“张元，这个不朽古神身上还有人族的痕迹，应当是跟我一样，中途被转化成了无序生灵，成了不朽古神，祂没说谎。”
张元见月瑶认证了卡斯厄的身份，对卡斯厄的态度也缓和了几分，松开了卡斯厄的脖子，“说说吧，你们不朽神族是怎么打算的？”
卡斯厄见张元没动手，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向张元，试探性问道：“元神，你刚刚那种通过操纵因果，把我拉到这里的手段，能不能暂时屏蔽我的因果！”
“当然，我并不是想做什么，只是不朽神族中有半步至强者，我要是说些关键信息，容易被隔空执法，当场暴毙。”
张元听着卡斯厄这般解释，倒也没说什么，先将艾莉西亚收到炼天葫，然后用剑阵裹住卡斯厄，将祂拖进「暗见天」。
“卧槽！？”
卡斯厄见四周一片黑暗，瞬间慌了，看向张元，“元、元神，这是哪儿？”
张元并没有多嘴解释，道：“说吧，在这地方，你们不朽神族的那半步至强者没办法窥探到你的因果。”
卡斯厄：“元神，你确定？万一祂窥探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元有些不耐烦，唤出不知劫剑：“你到底说不说？我也不是在这里和你开玩笑的。”
“说！说！”
卡斯厄见张元直接拔剑了，也不敢再拖延，鼓着勇气道：“那半步至强者叫「不朽」，不朽神族的不死力量，其实就来自于祂……”
卡斯厄说到这里，有些恐惧地咽了口唾沫，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张元皱眉：“继续说啊，愣着干什么？”
“哦哦……好！”
卡斯厄见自己没有触发禁制，也没有被抹杀，这才确认在这地方，「不朽」的确感知不到祂，整个人的胆子明显大了起来。
“「不朽」一直在试图突破至强者，不过不可知域中的突破名额太过稀少，而争名额的顶尖大能又太多，「不朽」争不过那些人，就把目光放在了劫海上了。”
张元：“这些情报，刚刚霍长青也说了不少，来点不一样的。”
卡斯厄：“「不朽」注意到劫海堵着一个不可知域的漏洞，而且还有一位至强者，也就是「暗」在劫海中陨落。所以祂是打算复活「暗」，挑动「暗」与「善」、「恶」对抗，只要这三人有一个人陨落，祂就能趁机篡夺他们的位置，成为新的至强者。”
张元微微挑眉，“「不朽」这么自信？一个半步至强者而已，想要挑动三个至强者的战争？祂哪里来的底气？”
卡斯厄：“我其实也觉得「不朽」是在厕所里打灯笼，不过祂这么自信，应该有所倚仗，至于倚仗是什么，恐怕就只有祂自己知道了。”
听到卡斯厄这回答，张元微微点头，也没有再追问「不朽」，转而道：“你们具体怎么做？又或者说，你们已经做了什么？”
卡斯厄：“我们已经有上万不可知帝到了劫海外边，目前就隐藏在不可知雾中，随时都能降临劫海。”
“另外，万界商会也被我们腐蚀了大半，还有那些从漏洞另一边进入劫海的外道邪魔，我们也掌握了祂们的行踪……”
“等等！”张元突然打断卡斯厄的话，“你说……你们掌握了那些外道邪魔的行踪？”
“是啊，那些外道邪魔很喜欢夺舍无序生灵，尤其是夺舍我们的不朽古神，我们很容易就能掌握祂们的信息。”
卡斯厄点头回道，似乎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称道的。
毕竟不朽神族就是无序生灵里边的顶尖种族，若是祂们不朽族人被夺舍了，祂们都还一无所知的话，那不朽神族也不可能在不可知域中立足了。
“居然还有这种惊喜……”
张元听到卡斯厄的回答，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其实他的预期就是从不朽神族这里找到鲁塔斯这个外道邪魔，却没想到卡斯厄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
这一下，劫海的外道邪魔，都能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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