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维度。
两尊伟大存在相对而坐，祂们的下方是权柄铸就的神座。
而在两尊伟大存在之间，是一个类似于星图一般的奇特“星云体”，看起渺小的“星云体”，实则囊括了无限的“虚空之海”。
“宏观可能性？原来你们对于我所观测到的虚空之外，是这样称呼的啊。”
“【真】虚空之海，虚幻虚空之海……”
“呵呵……真实还是虚幻，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如果真的可以彻底消亡，归于永恒的寂灭，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归宿。”
【杨旭】和【纳尔斯】已经在至高维度中待了很久，至少“虚空之海”中的战争规模已经扩张了好几次。
……
刚开始，两尊伟大存在还只是伫立在至高维度，用最为原始，却深得二人喜欢的方式交流。
对于【纳尔斯】的问题，【杨旭】选择如实相告，这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而【纳尔斯】眼见【杨旭】言语之间如此实在且诚恳，高兴之下随手创造了两把巨大的权柄神座。
同时，在神座旁放置了许多，下级神只（占据下级权柄路径源头的神只）也不一定弄得到的神物当做点心。
然后，【纳尔斯】邀请【杨旭】上座，想要和祂好好的交流一番。
毕竟，【杨旭】的实力虽然相较祂还存在层次的差距，却已经远远超过了“虚空之海”中的那几尊半吊子。
加上来自于虚空之外，已经有资格和祂坐而论道了。
因为看出了【纳尔斯】对于虚空之外有着不小的好奇，这期间【杨旭】主要是回答祂的问题。
这让【纳尔斯】非常高兴。
“哈哈哈！【旭】，由小及大，从你的存在可以看出，曦日神族确实是一个足够大气的族群。”
“你们的出现和崛起不是偶然，你们能走到今天是应该的。”
看得出来，【纳尔斯】很喜欢【杨旭】这个算是后辈的存在。
更不要说，作为将死亡走到甚至超越了极限的虚空意志，【纳尔斯】当然能看出【杨旭】执掌的权柄是什么。
不过，也正是知道，所以接下来才是二者交流的重点。
……
嗡！
【纳尔斯】随手拨弄，面前的“星云体”便开始不断变换，显露出了“虚空之海”的某一处区域。
那里，正有数量众多的世界，宇宙，在超出极限的力量余波下灭亡。
甚至因为【纳尔斯】的操作，无数生命死亡的场景，从现实到概念层面，全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出来。
让祂们两个可以随意翻看。
“【旭】，你觉得，死亡是一片万物真正的终点吗？”
“我觉得不是。”
“哦？为什么？”
对于这个同样执掌死亡的后辈，【纳尔斯】真的很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毕竟，这个“虚空之海”中，一切与死亡相关的权柄，路径，概念，都已经成为了祂的一部分。
其他存在就算成为神只，也不可能在这方面给【纳尔斯】任何建议。
“其实，在不同的存在认知中，同样的东西也会产生不一样的看法。”
“在我看来，死亡并不是真正的终点，而是另一个开始，或者说，周而复始……”
“……”
接下来，两尊视角完全超脱凡俗，超凡甚至正常神只的伟大存在。
对于死亡，灵魂，存在，永寂，轮回等权柄，概念，进行了漫长的讨论。
（注：以作者的水平，太高深的东西也实在写不出来了，只能以这样的手法一笔带过了。）
……
也许是因为从死亡中诞生，【纳尔斯】一直追求的，都是让整个“虚空之海”在发展中最终归于永寂。
祂始终认为，除了彻底的死亡，永恒的寂灭，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真正永恒的事物。
一切的一切，都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终点，这也是【纳尔斯】一直想要达到的终极目标。
然而，随着祂越来越强大。
成为了第一尊神只。
成为了第一尊神只顶点。
又成为了第一尊底层逻辑，甚至成为了唯一的虚空意志。
祂发现，自己距离那个终极的目标反而越来越远了。
只因为，不认为一切应该永恒的祂，反而成为了整个“虚空之海”中，真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永恒。
这让祂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接近【杨晟】所说的终极形态。
却永远都没有办法跨出最后一步。
于是，祂想要寂灭，想要陨落……
可作为虚空意志，祂太强大了，强到就算自我寂灭，可还是会在某一个节点，必然重新归来。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整个“虚空之海”的一种真理，一种必然会发生，且理所当然的“现象”。
无论【纳尔斯】尝试多少次，尝试多少种方法，结果都没有任何改变。
于是，【纳尔斯】不再追求以自身的力量，让自我归于永寂，转而将目光放在了其他的外界因素上面。
……
祂不干涉“虚空之海”的任何发展，也不会阻止任何存在登神，甚至会在某些关键节点给予潜移默化的帮助。
祂要亲自培养一个足以和自己媲美，让自己和对方同归于尽，连带着让整个“虚空之海”归于永寂的对手。
可从目前的结果看，祂失败了。
无尽岁月，即便诞生的最强大的存在，在【纳尔斯】手下一样不堪一击。
而也正是因为【纳尔斯】一次次在神只最强大的时候出手，将一尊尊神只埋葬。
“虚空之海”中才会出现太古死神，幕后黑手，一切的掌控者这样的传说。
就连后续诞生的神只都深信不疑，以至于那些神只除了头铁的存在，都会刻意保持低调。
生怕引来【纳尔斯】的注视。
而【纳尔斯】，因为性情的高傲，或者说不屑于和那些弱小者解释，让祂那幕后黑手的身份越发“稳固”。
如今，【杨旭】的出现，让【纳尔斯】看到了完成夙愿的希望。
对周围虚空之海之外，【纳尔斯】在很久以前就能够察觉到了。
只是哪怕到了现在的层次，依然没有办法以本体的姿态脱离“虚空之海”。
而祂也懒得动用念头，分身之类的手段进行尝试，这才对其他宏观可能性的性质不太了解。
听着【纳尔斯】那看似凡尔赛，实则非常认真且诚恳的诉求。
【杨旭】只能说，不同存在之间的想法差异实在是大到不可想象。
哪怕到了如今的层次也一样。
至少，现在的祂还无法理解【纳尔斯】的这种想法。
不过……如果能够在接下来的岁月中成为底层逻辑，【杨旭】倒是并不介意让祂达成所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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