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很久，你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饭？”纪以安轻笑了一下，发动了车子。
今天的他，看起来心情好像还不错。
舒月也没有多了解他，只能凭借两次见面时他的表情来推测他的心情。
“可以。”舒月没有拒绝。
纪以安点了点头，启动车子离开了学校。
他今天或许心情真的不错，吃过晚饭之后，他还带着她在商场逛了一圈，给她买了许多东西。
一整晚，他的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看着她时眼神也很温柔，对待她更是无比熟稔，好像他们是一对恋人一样。
后面，他将她带回了他的住处。
舒月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房子，两室一厅的布局，整体色调都是温馨的暖色。
家里的东西也归置得很整齐，墙上还挂着纪奶奶和他的合照。
纪以安回来后就径直坐到了沙发上，斜倚在靠背上，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疲倦。
舒月将提着的东西放在门口上面的柜子上，走到他旁边坐下。
“我……我早说不逛了的，你还要继续……”
她有些歉疚的开口道。
她以为他是因为逛街太累了，所以才这样疲倦。
哪知，当他睁开眼睛时，里面根本没有一点点疲倦之色。
反而是……熟悉的空洞无神。
只不过这样的眼神并没有维持多久，他眨了下眼，仿佛刚才那空洞的眼神并未出现过一样。
转眼间，又恢复了柔色，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柔和似要将她融化。
半晌，才开口道：“给我揉揉手，可以吗？”
舒月听到这话，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他伸出的手。
这双手十指修长，白皙而光滑，指甲修剪得整齐而圆润。
她不懂他为何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而她也不知道手是怎么揉的。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小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凭着本能，用自己柔软的手指轻轻按摩着他的手背、手心和手指关节。
她的动作轻柔而舒缓，试图缓解他可能存在的疲劳或不适。
在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静谧而暧昧的氛围。
舒月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生怕与他四目相对时会乱了心神。
而他则默默地享受着她的服务，嘴角偶尔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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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情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随时都可能发作。一旦发病，你将会产生强烈的轻生念头，甚至可能付诸行动。”
“这种情况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我再次郑重地问你，你真的确定不愿意接受专业的治疗吗？”
医生曾经跟他说过这样一段话。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理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呢。
治疗？
他为什么要治疗。
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欲望吗？
他当时并没有采纳医生的建议。
后来，也确实好几次都出现了自残的行为。
那天，他甚至真的想直接死去，一了百了。
出乎他意料的，她出现了。
她的声音，竟很好的安抚下了他想死的念头。
那晚要过她之后，和她一起睡着，那是他生病以来，睡过的最安稳的一个整觉。
起来时，看到她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模样。
他内心没来由的安稳极了。
他忍不住去亲吻她因为熟睡而微嘟的红唇。
触感美好得不像话。
昨夜他并没有亲吻她，他并不知道，原来亲吻的滋味竟这般美好。
让他痴迷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吻到了她的胸前。
忽然的手机铃声唤回了他的理智，他停下了动作。
找出响个不停的手机，是他的，来电显示，也是让他厌极了的人。
心中的烦躁如同汹涌的波涛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他。
这种情绪就像是无尽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理智和冷静。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
将手机按了关机，他低下头去看那仍旧睡得香甜的人儿。
“小猪。”都这样了，还不醒。
此刻，他并未发觉，他的声音有多柔，唇角的笑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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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转，他握住了她仍旧在卖力给她按摩的小手。
舒月的动作停住，抬起头来看着他，模样乖巧可爱。
涂了润唇膏的嘴唇粉嘟嘟的，纪以安的目光牢牢地粘在了上面。
他想，他并不需要什么专业治疗。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他的药。
他手上微微一用力，把人给拉到了怀里。
“啊！”舒月娇呼一声，顺势靠进他怀中。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的唇上。
舒月的眼睛瞬间睁大，身体也变得僵硬。
然而，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轻轻吮吸着她的下唇，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渐渐地，她开始回应这个吻。
当晚，抱着舒月，纪以安一夜好眠。
那困扰了他许久的梦魇，直到他第二日醒来都没有缠上他。
他很惊讶。
原来，在她身边，他是真的可以睡得很安稳。
连安眠药都没法让他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但她浅浅的呼吸，却可以做到。
尝到了睡饱的滋味之后，他不愿再回到那整日被梦魇困扰得整宿睡不着的痛苦之中。
在送舒月去到学校之后，他提出了让她搬到他那里去住。
舒月虽不理解他怎么会有这种要求，但有和他相处的机会，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她当即就答应了他。
搬到纪以安家里后，舒月和他其实也很少能见面。
他白天基本都待在俱乐部里，而她则是学校有课。
每天晚上他回来的时候，舒月都已经睡着了。早上起来人也早就不在家中。
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舒月也不知道他让她出来和他一起住的意义到底在哪了。
她以为，他或许是想对她做些什么，但……俩人这么久好像也就第一次见面那晚发生过关系。
往后，他也只是偶尔会亲亲她抱抱她，就没有更深入的举止了。
舒月不懂，俩人现在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好像比恋人差点……又比朋友亲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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