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驸马？
秦琼诧异，大贺咄罗愤怒。
“好你个秦琼，难怪你会领突厥兵攻打我们，原来是投靠了突厥。”
“四十几的人了，竟然做了比你年龄还小的颉利的驸马，真是好不要脸！”
大贺咄罗两声痛斥秦琼之后，看着来势汹汹的铁甲军，也没忘记下令迎敌。
“将士们，进攻！”
契丹这边一动，库莫奚那边的辱纥主也是一同下令进攻。
八千骑兵，七千步卒，一共一万五千人全部汇聚在了起来，浩浩荡荡地冲向了迎面而来的一千铁甲军。
尽管只有一千人，但阿史那思摩并没有畏惧。
在经过秦琼的时候，他朝其快速低吼了一句，“秦琼，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了退路！”
掠过秦琼之后，阿史那思摩看着迎面而来的数倍骑兵，大声下令道：“铁甲军，放下战马眼铠，将速度提到最大，全力俯身冲锋！”
“咔咔咔咔咔咔咔····”
随着战马的眼铠放下，战马速度提升了一截，铁甲军双手紧握长矛置于身侧，微微抬起前端矛尖，使之正好对准敌人骑兵的身体。
大贺咄罗与库莫奚的奚文浩站在了后方。
作为两族的辱纥主，他们可不会傻到上去冒险。
这要是一个没注意，那可就完了。
“不过是千骑，也敢与我们这么多人开战，真是嫌死的太慢了！”
大贺咄罗看着即将交战在一起的双方，当场嘲讽起了阿史那思摩的不自量力。
奚文浩此刻却是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丝凝重说道：“大贺咄罗，恐怕是有些不对劲啊？”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的？”大贺咄罗诧异的看向奚文浩。
奚文浩指着那些铁甲军，有些不安，“你看，虽然我们的人很多，但是他们的装备也太奇怪了。”
“他们身上的装备怎么这么像传言中，大唐李世民的那支玄甲军？”
“玄甲军？”大贺咄罗低喃，“我好像听说过的，去年那颉利就是在长安城下坑杀了三千名玄甲军。”
“虽然我并没有亲眼见过玄甲军的战斗，但也曾听说过，玄甲军以其装备精良闻名。”
“当初李世民就是三千五百名玄甲军大破窦建德的十万大军的。”
“若他们身上真的是玄甲军的装备，那么······不好！”
同出一源的库莫奚和契丹虽然一直在暗中发展，但是总体上还停留在部落层面，并没有进行过什么大型战斗。
所以一开始对重骑兵，以及重骑兵的威力都很模糊。
只是觉得自己这边的人数远胜于对方，势必能够轻松赢下此战。
直到他们想起了那关于玄甲军的传言与恐怖的战绩，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此刻，两族的骑兵已经与铁甲军交战上了。
两族的骑兵虽然足有八千人，但是都是手持弯刀的轻骑。
铁甲军手中的六米长矛，两族的轻骑军还没能攻击到铁甲军，就已经被铁甲军穿透了身体。
由于铁甲军的战马马儿看不见，他们便本能的快速朝着前锋冲去。
高速冲锋下，那熟悉的串串场景再一次重现。
有的即便没有被铁甲军的长矛攻击到，但是在接近铁甲军的时候，直接就被撞倒。
这一千铁甲军按照一大队为一排，十排错落站位的阵型朝着前方冲杀。
宛如一具具钢铁猛兽在战场上肆掠的冲撞，直接将两族八千轻骑兵的冲锋阵型给冲乱了。
七零八落，使其短时间很难再汇聚起来，形成有效战斗力。
穿过骑兵军阵之后，阿史那思摩一行人的速度虽然减慢了许多，但是仍旧处于冲锋状态。
趁着霎那间的空隙，他们清理了下长矛，然后再次将其紧握的置于腰间，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将长矛的矛尖往下移了，径直冲向前方的两族步卒。
骑兵尚且都被铁甲军冲散了，短时间失去了战斗力，更何况这些步卒。
面对冲锋状态之下的铁甲军，他们更惨！
穿串的穿串，撞飞的撞飞，踩死的踩死。
一个冲锋下来，这些人恐惧的朝着两侧溃逃而去。
战场上，惨叫声、哀嚎声等不绝于耳。
阿史那思摩并没有理会这些溃兵，而是继续朝着前方的大贺咄罗与奚文浩冲去。
然这两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早就提前带着自己亲卫先一步开溜了。
铁甲军虽然战斗力强横，但是在速度上有着缺陷，再加上刚刚的一轮冲锋下来，阿史那只能看着二人越跑越远。
无奈之下，他只能下令停下，跳转方向回战场去。
“呼~，还好还好，他们没有再追了！”大贺咄罗见阿史那思摩回去了，瞬间松了一口气。
“唉！没想到这回我们失算了，如今我们两族的军队怕是彻底完了。”
“没有了军队，我们两族怕是再难抵挡突厥的进攻了。”奚文浩看着大后方，他们两族长久以来积攒的家底一朝葬送，一脸悲哀和心痛。
刚刚放松下来的大贺咄罗，闻言也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之后，奚文浩突然建议道：“咄罗，此次我们大败，一切已无回天之力。”
“没有了军队，要不了多久突厥就会攻陷我们两族，而我们一旦被抓住，下场定然十分凄惨。”
“不如趁现在，我们直接逃往大唐，寻求大唐的庇护吧？”
大贺咄罗想了想，觉得奚文浩说的很有道理。
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直接南下去大唐长安。”
“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大唐的属国，这次于情于理那李世民都应该出兵帮助我们，可是最后却左顾他言不愿出兵。”
“更何况此次突厥领兵的还是那秦琼，大唐更应该为此事给我们一个说法了。”
“我们二人亲自前往长安，定要好好质问他李世民，到底是什么意思！”
······
秦琼虽然知道自己被颉利，被突厥坑大发了。
此次说不定要让他秦家备受牵连。
但此刻看着眼前溃败的敌军，他也来不及多想。
可为将者，就应该为手下的士兵负责，为大局着想，抓住战场上稍纵即逝的战机，一举拿下胜利。
这与身份无关，只在于个人的底线与原则。
所以在阿史那思摩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带着身后的五千骑兵冲杀了上去。
手中的铜锏不断挥舞，好似要将心中的郁闷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一般。
阿史那思摩简单观察了一下战场的情势，发现秦琼等人可以轻松应对之后，于是也就没有再参战了。
余光看见战场中杀敌的康苏密，当即大喊道：“康统领，大局已定，此次回去之后，你又能回到大汗身边了，本统领在这提前恭喜你了！”
康苏密闻言，一下就杀的更加卖力，心中更是幻想着自己官复原职，甚至取代阿史那思摩，由他掌控铁甲军大杀四方的场景了。
战场中，杀敌泄愤的秦琼闻言也是一顿，他知道，刚刚那话其实是阿史那思摩对他的提醒。
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一锏打落眼前的一名骑兵，视线在战场上巡视了起来。
看到那一脸志得意满的康苏密之后，目光一凝，握着铜锏的手紧了紧。
康苏密，你的死期到了！
若不是你，我秦琼，我大唐何至于此！
秦琼心中暗道两声，面对围攻而来的敌军佯装不敌，朝着康苏密那里一点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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