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如果回来，你怎么安排她？去省建筑设计院？”
于虹放下茶杯试探的问道，姜浩森闷声喘出一口长气。
“你这当妈的还不了解这丫头的脾气吗？
她可能受你的影响，胆大独立，她能进体制内受那份约束？！
小鱼儿跟我说了，回来自己就去燕京搞一个建筑设计工作室，自己做老板。”
姜浩森的眼神露出知女莫如父的宽慰与自豪眼睛现在都是亮晶晶的。
这个丫头结合了父母两个人的优点，既特立独行又聪明好学，在一众官僚子弟中也算一个出类拔萃的存在。
“于虹，我都想好了，小鱼儿这次回来后所开的这个工作室的活动资金与注册资金全部由王大虎在刚刚完成的这件事中变现出来。
为避日后的麻烦小鱼必须全部以借款方式出具借条，而这个设计工作室的开门红就是那个王若海的自正博物馆分馆。”
“还来得及吗？王若海那里应该早早就有规划了吧？！”
“哼，我说来得及就来得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姜浩森哼笑一声，慢慢啜饮一口茶水。
“如果他聪明明事理，王若海这老家伙知道该怎么做！
在国内做事哪有什么非黑即白的事情，中庸之道才是正途，为了我这个丫头，我什么都愿意付得出。
于虹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小鱼儿之后的路怎么走，有我这个背景在何愁公司不会壮大？
你也要相信你女儿的能力，我无非就是她的一块儿敲门砖，进了门最终凭的还是个人实力。
哼！真是天大的玩笑！有小鱼儿在依她的脾性还说不定更能保证一些建筑的施工质量，虽说有那些监理公司的存在，可实际情况我们都知道。
就像前不久新闻上报道的西北某市地铁用的线材被偷工减料，何其胆大包天!
难道每一次经验教训在源头就不能被发现？！非要出了人命才在这里重视那里检讨。”
于虹闻言看着姜浩森此时愤愤而红的脸，心中不由轻叹，这世界哪有那么纯粹的好人与坏人，不过都是随“时”而变。
姜浩森对于虹与自己家乡的关照也引得每每回到家乡无人不说他的好。
可是背后的真实情况又是怎样，于虹也明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之所以愤怒只是自己不是受益人罢了。
… … … …
回到燕京一个星期冀省那边还没有明确的答复过来，王若海在书房之中有些心不在焉看着胡理递交上来的一份他亲自要求要看的报告。
舒榕与胡理坐在沙发上小声的说着正在展厅开展书画展的一些情况。
当时曾经说过的书画展搞得也比较热闹，从媒体到参加嘉宾基本都是比较高的等级。
从开业到现在花花轿子众人抬，这些人无一不说好，无一不说妙，更遑论公开展示后普通人进来参观的眼光。
可是所有这一切大张旗鼓的事情其实都是为分馆造势，而那边却一直风平浪静。
此时的雷鸣走了进来，他快步来到王若海的面前，
“怎么样雷鸣？那边有消息了吗？”
“王老是这样，我刚刚接到了于女士的电话，她说请我们帮忙一件事，倒是没有说那姜副省长那边的情况。”
“帮忙？帮什么忙？!”
听完雷鸣的转述，王若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拿起了那烟斗填装起烟草点燃，慢慢倚靠在大班椅上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到底是学者型的官员，他这是对等看待我们自正哦!舒榕，你怎么看？”
舒榕由俯身细听的姿势，慢慢直起腰身靠在沙发背上轻轻笑了起来。
“这其实就是姜副省长的想法，这是‘豪猪取暖’的接触方式，靠的太近大家都会被刺中造成伤害，太远又不能取暖，必须找寻一个恰当的距离，我喜欢。
他女儿姜小鱼回国来燕京开建筑设计室，请我们帮忙寻找合适的地点，这就说明他是相信我们的。
毕竟燕京的高端写字楼太多了，其中各种问题混杂参差不齐。就像白水路的那几座写字楼里面几乎全是小额贷款公司和加盟厂商的小公司，熟悉那里的人都称那里是骗子集散地。
要想找成熟配套方便的写字楼确实需要有人指领，最高端的那些这一切都基本具备姜副省长和于虹女士不是不知道，让我们帮忙这是信任的一种方式，没问题。
但雷鸣你说电话里于虹女士没有着急提我们要准备的表示，而是重点说这姜小鱼在国外进修的是建筑设计并在一家设计公司当实习生，说明她是从国内大学建筑系毕业才出去的。
如此看来，王老，我们自正博物馆冀省分馆的设计可能要改一下风格了。
您老是完美主义者，上次燕京建筑设计院二院的设计，你老还说像央视的大裤衩楼只管外观的惊艳缺乏内在的东西。
看来我们自正就是这姜小鱼建筑设计工作室的第一个客户。
雷鸣，你说的那表示现在可以作为设计费洗白了!”
“三百万的设计费？!”
雷鸣转头看向王若海，老家伙默默点点头，他非常同意舒榕的看法。
“可是我们给二院的设计费不过才一百二十万。”
雷鸣轻声嘟囔了一句，王若海老谋在在的轻轻握住烟斗的斗体
“雷鸣，你当时不是说那多出了1000万会用在其他地方吗？这比那三百万直接交给于虹女士的方式要好，这种花样隐蔽性强。
接下来无非就是看这姜小鱼的设计是怎么样的，哪怕到时狗屎不如我们不用就是了！
于女士说没说那姜小鱼什么时候过来燕京？”
“说了，她说那姜小鱼已经在燕京国际大饭店住了三天了。”
“哦，这样啊！那无非就是来燕京先到处走走看看，逛逛买买，这些官员子弟回国还是喜欢这样热闹繁华的地方，毕竟国外天黑了不怕死你就到处游走！”
王若海拿着烟斗思索片刻，转头看向沙发上的两人。
“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就有消息过来，雷鸣可能到时要陪我再去一趟冀省，这边舒榕你与胡理两人一起去处理这件事。”
舒榕闻言笑了，他扭头看了看胡理。
“看到没有？王老这是把咱们两个抓起来当‘美男计’在用了！多一个人防备瓜田李下的事发生。”
胡理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现在还正好奇的看着学着现在这些与人打交道的东西，现在的层级越来越高，反而发现其实还是百变不离其宗，花样翻新而已，无非其中一个变数就是管束多了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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